“什么?”一旁刚刚走过来的酆泰正好听到了晁义的话,登时怒气冲天,大叫了一声。
“晁义,你去吧客栈的掌柜的请来,问一问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在做打算。”晁盖震惊了一下之后便立马恢复了平静,跟旁边的晁义说了一句。
“是,我这就去。”晁义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晁义这么一走,酆泰便开口对着晁盖说道:“天王哥哥,还问个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客栈的人贪图咱们的马匹,半夜趁咱们睡着的时候,人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了,俺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家掌柜的不是什么好鸟,哼,一会让俺见到他,非得教训教训他不可。”
“哎,酆泰兄弟不要着急,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我们的马匹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偷走的,不要妄下定论,待会掌柜的过来好好的问一问,如果真是他偷走的,再说也不迟啊。”晁盖对着酆泰摆了摆手,说道。
晁盖的话音刚落,听见消息的糜胜也走了过来,手中还拎着他那柄开山大斧,虎目圆睁,气呼呼的就走了过来,撤着大嗓门喊道:“哥哥,定是那掌柜的干的好事,俺这就去劈了他。”说着就要向外走。
晁盖,酆泰两个人连忙上前将糜胜给拦了下来,这还惹的糜胜一阵的不快,埋怨的说道:“哎呀,天王哥哥,酆泰哥哥,你们两个拦住俺做甚?”
“你这憨货,做事不知道过过脑子,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不要动不动就杀人放火的,天王哥哥已经让晁义兄弟去叫掌柜的了。”酆泰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下来,还没等晁盖说话就先现学现卖说起糜胜来。
糜胜虽然冲动但是也不笨,酆泰跟他这么一说,他也明白了,当下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坐到一边不在说话。
这时,晁义带着客栈掌柜的走了过来,掌柜的年纪也就在四十五六岁,方面大耳,满脸堆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身材肥大,衣着华丽,活脱脱的一个笑面弥勒。
这个笑面弥勒的比喻还真就说对了,这个掌柜的在这赵家集还算得上一号人物,姓马,叫马大友,整日里笑眯眯的样子,再加上身材肥大也就得了笑面弥勒这么一个绰号,但是此人心狠手辣,活脱脱的奸商一个,被他盯上的人不起也得扒层皮,跟那个癞头虎王茂都是这赵家集的恶霸。
那么说晁盖他们一行人的马匹是这个掌柜的笑面弥勒马大友干的吗?是。
这天晁盖一行人骑马过来住店,这个马大友就盯上他们这十几匹马来了,宋朝的马匹是非常缺少的,一些大户人家和官员都是坐着驴车或者是骑着驴赶路的,一匹马的价格也高的离谱。
这个笑面弥勒马大友也跟着附近的登鼓山的巡山虎王猛有勾结,他们两家是合作伙伴的关系,马大友提供情报,王猛负责给他在背地里撑腰,就是马大友有事王猛的罩着他。
马大友一看见晁盖他们有这么多的马匹,顿时就起了坏心思了,心中暗想要是将这十几匹马卖给登鼓山的王猛,那也得狠狠地赚上一笔啊,趁着夜色偷偷的将其偷出来,连夜送到登鼓山,第二天一问三不知他们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马大友自己在那想的挺好,可是他也不打听一下偷的是谁的东西。
晁盖一见马掌柜的过来了,就让晁义搬过来一个坐,让马大友坐在那,上了茶,晁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想法来。
“马掌柜的,昨夜里可曾听到过什么可疑的声音了吗?”晁盖没有直接问马的事情,像是那么随口问的似的。
马大友心中跟明镜似的,知道今天早上晁盖要问他马匹的事情,所以一听见晁盖的话便摇了摇头,说道:“昨天睡得挺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这位客观有甚事?”
“哦,是这样的今天我们的一个兄弟发现我们的马全都不见了,让贼人给偷了去了,掌柜的就一点也不知道?”晁盖看着马大友冷冷的一笑,然后问了一句。
“什么?有这等事?”马大友装作不知道得样子,表情惊讶的说道。
“放屁,你他娘的还在这里给俺演戏,说,是不是你偷走的?”旁边的糜胜实在是忍不了了,大骂一声,随后将手中开山大斧一劈,将身前的桌子劈成四五块。
“嘶……”一看这个架势,马大友就害怕了,虽然他在这赵家集是恶霸,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客栈的掌柜的,一看见糜胜那七十多斤的开山大斧,这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说,我们那几十匹马是不是你给偷走的?”紧接着晁盖大喝一声,声音顿时高了不少,下的马大友一个激灵。
“这位客官,这位客官,可不能这么的冤枉人啊,哪就几十匹,没有那么多,我就带走了……”马大友被晁盖一声断喝给吓了一跳,一时间下意识的将实话给说了出来,说到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可是看到周围晁盖他们看向他的目光就知道上了晁盖的当了。
这人那心理素质差就容易出事,马大友心里本来就有鬼,这马匹是他偷走的,再一经过糜胜和晁盖的一吓,当时就把实话给秃噜出来了。
一看马大友上当了,酆泰嘿嘿一笑,说道:“还是天王哥哥聪明,就这么略施小计,轻轻的这么一诈,就把实话给诈出来了,说说吧,俺们的马匹到底让你们给放哪了?”
“我……唉!”马大友叹了口气,自认倒霉,谁让自己心里素质这么不好呢,当下一咬牙说道:“好,我说。”
接着,马大友便将他怎么想的,怎么跟登鼓山的巡山虎王猛联系的,怎么偷的马,又是怎么连夜送到了登鼓山,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都说了出来。
“哇呀呀呀,可气死俺了,好你个腌臜的杀才,主意都打到俺家天王哥哥的头上了,你可知道俺家天王是谁?”糜胜死的咬牙切齿的,指着马大友说道。
马大友看了一眼晁盖,见晁盖威风凛凛,相貌不凡,尤其是身上显露出来的气质,稳如泰山,不怒自威,便知道这回是踢到了铁板上了,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也怪自己贪得无厌。
当下,马大友朝着晁盖一拱手问道:“不知英雄尊姓大名,让小的知道知道小的是犯在哪一位好汉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