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的知府公子三天两头得派人来捣乱,都让厉天闰和厉天佑给打跑了,前几日这个知府公子又带着一棒子狗腿子过来了,双方一言不合就骂了起来,那个知府公子嘴里头不干净,骂了几句,还把糜胜的老母给说了进去,什么老不死的,老东西……难听的话都出来了,这下子厉天闰火就上来了,举拳便打向知府的公子,也是那公子身子骨太单薄,三拳两脚便将他给打死了,这出了人命,那这个狗腿子就都跑了。
有那一两个狗腿子跑到了府衙,两这件事禀告给了荆州知府,知府一听自己的儿子被打死了,这还了得,当下便调动军官将厉天闰给抓起来,连审都没审就给打入死牢,准备开刀问斩。
厉天佑犟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房中得晁盖几个人,这才听得明白了,原来有是贪官污吏,仗势欺人,这世道善良之人总受人欺负,那些坏人恶霸但是活的滋润。
这正是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曰:我也没辙!
“可恨,可恨,真真是气煞贫僧了。”大和尚虎目圆睁,气的哇哇大叫,怒目金刚一般。
“二郎,那知府是何人?怎地如此的霸道蛮横?一点道理都不讲?”燕青也气的够呛,问道。
“唉!这世道贪官污吏满地都是,哪里还有什么道理可讲,这荆州知府名叫范世琦,据说是东京奸相的女婿,他有一个儿子,叫范虎,这荆州地界的人都叫他净街太岁,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人们都恨透了他们了。”
“这范世琦父子到不是问题,手无缚鸡之力的贪官污吏,俺便能收拾得他们,但是这荆州都监却是个厉害的主,此人名唤葛天霸,人称金刀大帅,手中金背大刀足足六十斤,有万夫不当之勇,手底下四个偏将赵忠,钱奎,孙登,李铁也是武艺高强,再加上荆州的三千厢军,就凭咱们几个想要救出我家哥哥,千难万难。”厉天佑又将荆州知府父子俩和荆州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屋子里的几个人一听都沉默可下来,眉头紧锁,低头不语,想着对策,过了好一会,晁盖才开口说道:“天佑兄弟,可曾打听到厉天闰兄弟什么时候行刑?”
“打听过了,官府发布告示公文,说是下月初六便在城中菜市口开刀问斩。”厉天佑回答道。
晁盖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在那里嘀咕着:“下月初六,今天是初五,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一来一回差不多能赶到,时间赶上了。”
糜胜一看晁盖在那里自言自语,便问道:“天王哥哥是不是已经想到主意了,俺都急死了,快说说。”
“主意倒是有一个,我说出来,你们都听一听。”晁盖说道。
众人一听晁盖有了主意,都是眼睛一亮,当下都看向了晁盖,等着听他的主意。
晁盖看了看众人,然后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劫法场一个办法。”
“晁天王,劫法场就凭咱们几个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到时厉天闰兄弟就不出来,咱们再搭进去就坏了。”邓元觉大脑袋一晃,说道。
旁边的燕青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突然眼睛一亮,放下说道:“天王哥哥是想请援兵?”
晁盖赞赏的看了燕青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光凭我们几个人肯定是就不出来厉天闰兄弟,就想邓大师说的,弄不好我们也得陷进去,今天是初五,下月初六才是开刀问斩的日子,期间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从荆州到山东郓城县一个来回了,我家庄上还有三百多家丁护院,个个都是精锐,以一敌十的伙计,再加上我们几个人,当然几位在这附近要是有朋友的也可以请过来助阵,到时救出厉天闰种地也不是不可能的。”
“好主意啊,天王哥哥说的极是。”厉天佑一听自己的哥哥有希望就出来了,当下喜不自胜,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
燕青站起身来主动说道:“哥哥,那小乙便走着一遭,马上动身,回东溪村。”说着就要往外走。
“小乙且慢。”晁盖一把拦住了燕青,说道:“还有事情要嘱咐与你。”
“哥哥且说。”燕青又坐了回来,说道。
“第一,你与厉天佑兄弟一同回去,带上糜胜老娘,收拾东西,一块走,咱们劫法场之后就得马上离开,顾不得老娘。”
“第二,你回去后让酆泰,卞祥二位兄弟带着三百兄弟乘快马南下,路上不要耽搁,越快越好,以免迟则生变。”
“第三,咱们劫法场之后官府必定发下海捕文书,到时咱们只有上山落草一条路可走,你让晁义晁田几人收拾好家中钱粮马匹,等我们回去。”晁盖说了三条,燕青一一记住,跟着厉天佑收拾东西,顾客一辆马车,让老太太坐了上去,立即动身,出城直奔山东郓城县而去。
燕青和厉天佑两个人走后,晁盖又跟糜胜和旁边的邓元觉说道:“糜胜兄弟和邓大师对这里都非常的熟悉,附近可有什么好汉,一同请来以防不测,再者多些人我们的成功几率也大一些。”
糜胜晃着大脑袋表示不知道,晁盖又看向了邓元觉,邓元觉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然后说道:“天王哥哥,贫僧想起来,这附近还真有一个好汉。”
“大师快快说来。”晁盖一听有门,当时急忙问道。
“这荆州东边四十里处有一个逢虎山,山上有一伙人落草为寇,平日里专门打劫一些地主恶霸,在这一带颇有义名,为首的叫石宝,江湖人称南离太保,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中一口泼风大刀使得出神入化,而且善打暗器流星锤百发百中,此人倒是个英雄,可惜咱们无人与他相识。”邓元觉见说道。
晁盖点了点头,说道:“这个石宝我也听说过,是个好汉,不认得也没关系,江湖豪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相信这个南离太保不会袖手旁观的。”
“多谢天王哥哥为了俺的事费心费力,俺……俺糜胜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以后俺糜胜这条命便是哥哥的了,刀山火海俺糜胜替哥哥去闯。”突然间,糜胜扑通一下子跪在晁盖跟前,眼眶通红,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一个劲的发誓感谢。
晁盖一把扶起糜胜,亲手为他掸去了身上的土,然后说道:“糜胜兄弟见外了不是,就凭你叫我一声哥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自家兄弟,哪里分的你我,再说我晁盖做事但求问心无愧,以后这样客气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可不认你这个兄弟。”
“嘿嘿嘿,哥哥说的是,说的是。”糜胜笑呵呵的挠了挠头,说道。
旁边的邓元觉看在眼里,心里不住地感叹,往日都听得山东托塔天王晁盖义薄云天,仁义无双,贫僧不以为意总认为那是以讹传讹,当不得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便是那双头太岁王庆和铁臂金刚方腊跟这位晁天王比也是逊色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