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哥哥,我看这个红胡子老头儿恐怕不是朱亮的对手。”石宝看了看台上你死我活的两个人,也是叹了口气,说道。
“何以见得?”
“我看他的招术不如耶律飚。”
晁盖听后点了点头,因为他也有同感。这边石宝的话音刚一落地,就听台上“啪”的响了一声,吓得台底下众人打了个冷战,抬头仔细观看,这老英雄丁震被辽国大将耶律飚使了个野马分鬃绝户掌打在后背上,丁震躲闪不及,闭住一口气,接他这一掌,哪知让耶律飚这一掌从擂台上打了下去。三丈多高的擂台,要掉下去,命就没了。幸亏丁震老英雄身怀绝艺,虽然负了伤,这一招他还能支持,老头儿脑瓜朝下掉下来,眼看头要落地,猛然一使劲,来了个云里翻,双脚落地。
老头儿那意思,站起来进人群,找个地方吃点药,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双脚一落地,刚想迈步,脑袋嗡的一声,“咕咚”摔倒在地,口吐鲜血,把身上的衣服都染红了。老百姓一阵大乱,“哗”的一声,靠近的人全围过来了。
“各位,坏了,这老头儿吐血了,大概不行了。”
当下,晁盖急忙带着吕将,南离太保石宝,赛秦琼王进等人,分开老百姓,挤到丁震近前。晁盖一弯腰,把老头儿抱起来,关切的问道:“老人家,您觉得怎么样?”好半天,丁震才把眼睁开,看看晁盖,有气无力的说道:“老朽倒是无事,无奈上了年纪,气血衰败,挨了打,大概我这条命保不住了。”
说着“哇”的一声,血又喷出来了。旁边的南离太保石宝一看,大血块儿都出来了,就知道老头儿不行了。只见这丁震两眼往上一翻,五官抽搐,眨眼之间,一命归西,让耶律飚这一掌就给打死了。抱着老英雄丁震的晁盖此时心如刀绞,人死不能复生,晁盖把眼泪擦了擦,叫锦豹子杨林赶紧去找人,另外准备一架软床,把丁震放到床上,赶紧抬到自己的住处,等擂台结束,再给老头儿处理后事。
再说耶律飚这一掌把丁震打下台去,心中觉得轻松不少。再看他一阵地冷笑,当下说道:“哈哈哈,各位,大家看见了吧,刚才这老头儿可不是一般的人,乃是蓬莱四仙中的丁震,只因为这老头儿不知天高地厚,这才登台比武,被一掌打下台去,够他呛的了,即使死不了,也活不长。你们都看见了,这擂台可不是好地方,要想登台比武,必须拿出点真格的,不然的话,死算白死,伤算倒霉,这都是咎由自取呀。哪个登台?大宋的人听见没有?你们谁上来陪我走几趟?难道你们大宋都是这些懦夫不成?”
耶律飚的话音一落,就见台下噌的一声,蹿上一人,这人用的是轻功提纵术。当他蹦起来一丈多高,左脚一蹬右脚的脚面,往上拔了一截,然后右脚一蹬左脚的脚面,又拔了一截,这才跳上擂台,往耶律飚面前一站,指着耶律飚破口大骂,道:“耶律飚,认识我吗?”
耶律飚一看这老头儿个儿不大高,畸形,好像猿猴,稍微有点弓腰,抱肩膀,绛紫色的大脑门,头发几乎都脱光了,只有后脑勺有几十根头发,拢了个小发髻,一把山羊胡须往前撅着,一对金眼珠,锃明瓦亮,鹰钩鼻子,菱角口,两个大扇风耳,穿着又肥又大的黄色袍子,白布褂子,登双洒鞋,赤手空拳,在面前一站,说话是干脆利落,好一派威风。
耶律飚一看认识,来的这老头儿,正是刚刚死了的丁震的弟弟,名叫曹天忠,乃是蓬莱四仙中的老三,与耶律飚也是不共戴天之仇。当下耶律飚想:自己的这个登州擂把什么人都招来了,这曹天忠可不是好惹的,老头儿翻脸不认人。
当下耶律飚朝着曹天忠沉沉的一抱拳,说道:“噢,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蓬莱四仙的曹天忠,失敬,失敬。”
就见曹天忠怒目圆睁把牙关一咬,当下指着耶律飚破口大骂,道:“呸!耶律飚,休要虚情假意,你小子可真够猖狂,当年领兵屠杀我大宋子民,现在照旧不走正路,竟然在这登州摆下擂台,侮辱我汉人,真是死有余辜,你得罪了旁人跟我没关系,你竟敢杀了我的大哥丁震,今天我登台,一是要给大哥丁震报仇,二要给那些死在你手里的百姓们报仇雪恨,你拿命来!”
曹天忠说着过去就是一掌,耶律飚知道只有以武力解决输赢,因此也不怠慢,晃双掌大战曹天忠。
再看曹天忠看他双臂摇晃,呼呼挂风。耶律飚那也不是省油的灯,舍命奋战,两个人打到四十多个回合,没分上下。打着打着,耶律飚今天真是急了眼了,心生一计,当下买了一个破绽。佯败逃跑,曹天忠在后头一追,边上了当,当下耶律飚使了一招转到曹天忠身后,蹦起来就是一掌。此时曹天忠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有效仿大哥丁震,气发丹田。“啪”,这一掌拍在后背上,打得曹天忠向前跄了七八步,身子站立不稳,呼的一声,从台上就摔下去了。
他跟丁震不一样,丁震是身负重伤,曹天忠比他轻多了。又因为年纪比丁震小,体格也好,所以到了台下,从外表看不出有什么伤,当下曹天忠双腿落地把头一晃:“好了,耶律飚,你可打了我了,这笔账权且记着,以后再算。”
老头红着脸分人群挤到了里面,可是,没有三步,老头便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喉头一甜,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扑通一身,栽倒在地,死了。
这时晁盖又是吩咐人将老头曹天忠则带了回去,跟丁震放到一处。
再说晁盖正要登台的时候,老百姓当中蹦起一个人来,这人好像燕儿飞似地,蹬着老百姓的脑袋“噌、噌、噌”地蹿上了擂台。大家一看,“嚯”,这人长得也太凶点了,身高八尺挂零,三尺多宽的肩膀子,满头的黄发都带着小卷,散披在肩,用根皮带勒着,身穿青布衣服又肥又大,补丁摞补丁,下面光着两只大脚丫子,满脸的渍泥,阔口裂腮,一鬓的落腮胡子茬,活像画上画的那达摩似的。耶律飚一看,来的这个野人非是旁人,正是蓬莱四仙中的老四李天成。
在台底下观战的老四李天成一见自己的两个兄弟都死了,当下气满胸膛,他这个人性子烈,嫌在人群中往前挤太耽误工夫,干脆借路而行,踩着人们的脑袋顶跑上台来。
上台站定,和耶律飚一照面,耶律飚看了看来人,当下一阵冷笑,说道:“哎哟,老熟人了,你怎么的?见你的两个兄弟都死了,你舍不得他们,所以也上来找死?”
那耶律飚口吐狂言,真是火上加油,李天成一瞪眼答道:“耶律飚啊,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杀了我两个兄弟,便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今日我必取你性命!”
“哈哈哈, 好啊,既然如此,你就伸伸手,我要看看你究竟本领如何,能不能报得了这个仇,请吧!”当下听得李天成之言,耶律飚更是嚣张,仰天长笑说道。
李天成一听更是暴躁,急得话也说不出来了,“哇哇”地暴叫一阵,往前一蹿,照耶律飚就是一掌。当下耶律飚一闪身,躲开了这一掌。他胳膊长,利于在下面动手,只见他往下一缩身,胳膊一伸,出双掌直奔李天成的小肚子,李天成跟他打仗总得仰着头,很不得力,一不注意他来到了李天成的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