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愣了一下,方才说道:“我方说的海海的迷字,是给你打些好酒。”杨林,时迁,李逵三个人一听都是哈哈一笑,别人不知道,他们三个人怎么不知道,这海海的迷子就是江湖上的黑话,意思是多放蒙汗药的意思,看来这是一间黑店无疑,三个人对视了一眼,便是连李逵也是坐在旁边不说话,看看这伙贼人能干什么。
过不多时,伙计便把酒拿了过来,杨林也没有拿那壶酒,而是问了一句:“伙计怎么称呼?”
伙计说道:“小的姓刘,家里行三,所以都叫我刘三。”杨林点了点头,然后哈哈一笑说道:“我看你这个人倒很和气,咱们两个人一见就有缘,来罢,你可喝杯酒?”
伙计一听,当下就是一个劲的摇头,这酒里可是有蒙汗药,若是喝了那还得了,便说道:“不行,我是一点酒不喝,一闻酒便醉了,人事不知。”
时迁一脸的坏笑,当下说到:“你少喝点,就一杯,也没事。”
伙计还是一个劲的摇头拒绝,说道:“不行,真的不行,要叫我们掌柜的知道,我跟客人喝酒,明天就把我赶出去了。”
听得伙计这么一说,李逵在旁边啪的一拍桌子,大眼睛瞪得溜圆,一副凶狠的模样,说道:“你这厮不喝俺们的酒,倒叫俺好疑心,是不是这酒里放搁上什么东西,你不喝俺也不喝了。”
伙计一看,没辙了,只得一个劲而的陪笑,当下说道:“三位爷,,你喝你的,倒不是我不喝,如找们掌柜的知道,不是买卖规矩。”
杨林见伙计一个劲的推脱,身上汗都下来了,当下也不再逗他们,让伙计出去,暗地里将那壶带有蒙汗药的酒倒了,吃了些饭菜,撤去残桌,三个人闭上门假装睡了。
且说伙计到前面掌柜的孟雄说道:“掌柜的,这三个人可是有点扎手。回头动手的时候,可得留神。”
旁边的李虎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说道;“不要紧,回头叫李伙计拿刀去,你在此休息,不用你问了。”刘伙计点头答应。
时间渐渐的过去,耳听的桥楼上三更三点,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李伙计拿了一把刀,就奔北上房。
来至里面,把中间门插根挑开,再挑底下。把底下挑也开,轻轻的用手一推,门上头又有一个门栓。伙计一阵的气愤,暗骂李逵三个人如此的小心,当下又挑一头,把上头的门栓又拨开,刚要推门,突然伙计停住了,当下伸出手指在窗户揭了一个小洞,往里面一看,见屋内三个人睡的是呼声振耳,沉睡如泥。
这时李虎、孟雄各持钢刀一把,也赶了过来,李虎用刀将门拨开,四个人人来至外间屋中,入神一听,西里间屋内鼻息如雷,小心翼翼的把西里间帘子用刀一挑,往屋中一看,见李逵头向南,伸着脖子脑袋,那杨林和时迁睡的人事不知。
李虎心想:“合该你三个人该死,今天就是今天了,明天的今日便是你们三人的周年。”当下放步向前,举刀方欲杀李逵,见李逵冲他支牙一乐,把李虎吓了一跳,回身便要走。
回头见李逵又睡了,李虎长出了口气,心想:“敢是这黑厮做梦呢?我怎么刚要杀他,他冲我一乐?”
过了一会儿,来到近前又把刀举起来,往下一落。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大喝,李逵三人从火炕上蹦起,与黑店四人战在一处,这四个人哪里是李逵杨林时迁的对手,过不多时,便被李逵他们给制服了,时迁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绳子,给他们捆上了。
三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四个贼人给捆住了,时迁本来就是飞檐走壁的侠盗,当下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说道:“二位哥哥,小弟这便去四下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赃物,咱们也好劫富济贫,发发市利。”
杨林一听也就任由他去了,没有管他,当下时迁应了一声,身子一闪便走了出去,左看看右找找,在后院紧里面的一间小屋子里,发现了大量的绫罗绸缎,一摞一摞的,摞的那么高,时迁借着透进来的月光,定睛观瞧,便是一惊,绸缎上写着兴隆绸缎的标识。
时迁见得这个标识一下子便想起来了那泗水县县衙里的那一个案子,如今在这里发现了这绸缎,自然就说明这个绸缎是这四个贼人抢的,与那个高国泰的书生无关,看来那日自己写纸条就他是正确的。
当下,时迁便将李逵和杨林两个人叫了过来,让他们二人见了绸缎,又将自己的推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李逵性子急,当下就说道:“俺就说嘛,那个白面书生定是被冤枉的,如今这人赃俱获,俺说明日一大早,咱们将这绸缎和四个贼人带到泗水县衙,到时候真相大白,也好救出白面书生。”
听得李逵的话,旁边的时迁也是点头同意,杨林皱着眉头,当下说道:“二位兄弟莫要忘了我们这一次出来是干什么来了,临行前哥哥千叮咛万嘱咐莫要惹是生非,我等都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那捉拿公文早就在各个州府县衙里面贴着呢,我等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当下李逵就有些不乐意了,当下开口顶了回去,说道:“杨林哥哥,俺们可都是梁山好汉,做的是替天行道的大事,路见不平拔刀相救本就是我等的责任,可是如今明知道那书生是被冤枉的,因为俺们的顾虑便不去搭救,俺……俺铁牛做不出来。”
李逵话音刚落,旁边的时迁也是点头附和,说道:“小弟就得铁牛哥哥说得有理,若是见死不救,还谈的什么梁山好汉,行的什么替天行道。”
见得二人如此说,杨林一咬牙,当下说道:“也罢,李逵兄弟说的对,方才是我顾虑太多了,瞻前顾后哪里是我梁山好汉的风格,我等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返回泗水县。”
“哈哈哈,这就对了吗,杨林哥哥爽利!”
三个人又说笑了一阵,然后将李虎四个贼人放在房间里捆好了,三个人便躺在火炕上睡了,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三个人早早地就起来,客店里有一辆马车,三个人将那些绸缎和四个贼人放到了马车上,时迁赶着车,李逵杨林一左一右护卫着,赶奔泗水县。
简短结说,三个人赶着马车,来到了泗水县。一进县城便直接来到了衙门,李逵聪车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来到了衙门大门口,大门处有一个鸣冤鼓,抄起鼓锤咚咚的敲了起来。
外面有人击鼓,自然是惊动了衙门里面的人,过不多时,便从里面又出来一个人,是县衙的差人马武,马头儿。马武来到外面一见有人击鼓,当下指着李逵便问道:“你击鼓何事?”
李逵见有人出来了,便放下了鼓锤,当下说道:“嘿嘿,俺可是在殷家渡捉到了抢劫兴隆绸缎庄绸缎的贼人,快快让你家老爷升堂,那白面书生叫高什么的,可是冤枉的,快快将人放了。”
马武一听心中便是一惊,这几日衙门里面为这个事都急疯了,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倒是有人捉到贼人了,当下问了一句:“你们有个证据,你们捉的贼人便是那抢劫绸缎的贼人?有何凭证?”
旁边的为杨林一听,当下走了过来,说道:“这位头儿,我们在他们的住处发现了带有兴隆绸缎字样的绫罗绸缎,不信你来看。”说着用手点指身后马车上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