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宫!?可是蔚王有了消息!?”
赵宣已经顾不得玩虚的了。
这时候每晚一秒那死矬子就靠近湛宁儿一分!
在赵宣的经验中,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怪。
很多事情就是因为晚那么一两秒,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比如车撞了...
比如船翻了...
比如房塌了...
比如两人倒下了...
真他么刺激!
赵宣把住了吕庆的胳膊,眼中带着祈求:“哥!快去中宫,把水厄宫给我炸了啊!不然蔚王出不来的!真的!”
赵宣再次发誓。
炸了这个词,搁在古代很少有懂这是啥意思的。
他之所以说让吕庆把水厄宫给炸了,是想要表达事情的急迫以及严重性。
最多吕庆去制造一点麻烦,中断那对狗男女的操作就行。
所以在赵宣意识中,吕疯子他就不懂炸了的意思。
但他不知道,那是以前。
自从吕疯子在矿洞中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工作经验丰富不止一半点。
他知道了世上有种玩意儿叫炸药...
所以他知道炸了是啥意思...
吕庆身子颤抖了。
这是遇上多大的事儿了?
也就在这功夫,门口来人了。
是董方。
“中白!快!知府找你有事儿!”
赵宣回头啪的一声就把自己的鞋子给甩出去了:“有啥事儿不能以后说!?不知道现在万分紧急!?”
董方还没回神,吕庆激动了。
好兄弟!
对待蔚王竟然比自己还上心!
安逸了这么多天,兄弟都走到自己前面去了啊!
要迎头直追啊吕大侠!
“兄弟,你放心,我...”吕庆抓着赵宣的手还没说完,董方已经把赵宣给拖了过去。
看着被董方拖走的赵宣,吕大侠暗暗捏住了拳头。
“兄弟所托,兄长竭尽所能!”
吕庆转身回了自己的房子,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大包。
“虽说这玩意儿还没研究明白,但应该错不了...”
吕庆背着包鬼鬼祟祟的飞了出去。
虽然是大白天,但起飞的那一刻就他的心态已经变了。
他从一个大侠,成为了刺客,既然是刺客,就必须有刺客的样子。
比如此刻专有名词:猥琐与苟...
原谅吕大侠对刺客的理解太过狭隘。
当他到了中宫墙根的时候又是一阵赞叹。
“兄弟真是会做不会说,这新买的宅子距离中宫竟然如此之近,进可攻退可守,来往方便易隐藏,简直是专门为谋反而建造的啊!”
嗖!
吕刺客跳上了城墙,瞬间就进到了旧宫里面。
“守卫森严了很多...怪不得兄弟急了,看来蔚王真出事儿了!”
吕刺客鬼鬼祟祟的从树根下,草丛中或者假山间快速的穿插。
他一直记着赵宣的话,所以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不能耽搁,要干脆利落!
当吕大侠到了水厄宫附近的时候,本来还想要看看水厄宫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用不用的着自己出手帮忙。
但是他没想到,竟然连这里的守卫都多了很多。
他只是稍微一动,立马引起了守卫的警觉。
“抓刺客!抓刺客!”
随着抓刺客的声音不断响起,吕庆知道自己不能够做更多的事情了。
“炸了水厄宫!”
这是赵宣的交代,他必须完成!
此时宫中朱寿正朝着湛宁儿伸出自己又粗又短的魔爪。
当湛宁儿“啊”的尖叫传出...
吕刺客同时将背包上的引信给点燃,
而后唰的便丢在了水厄宫宫殿的正房顶。
嘭!
地动山摇,一片瓦砾灰尘劈头盖脸的落下,整个中宫都晃了三晃。
水厄宫附近全是灰尘,三米开外不见人影。
吕疯子犹豫了。
效果有点好哇。
要不要扩大一下战果?
吕庆想到就做,瞬间就从房顶的洞中冲入了水厄宫。
原谅他没脑子,赵宣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到了水厄宫,模模糊糊的看到俩人影。
那个女的肯定不是。
那就弄那个男的...
吕刺客被沙尘迷了眼,直接顺手一捞就飞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湛宁儿。
...
与此同时,府衙之中。
赵宣和胡瓒对视。
“你感觉到了没有?”
赵宣愣:“什么?”
胡瓒微微叹息:“地龙翻身,灾祸连年,这是上天对咱们大明不满啊...”
“啥叫地龙翻身?”
赵宣只穿了半年,没办法。
“多读点书,对你有好处!你不是湛公弟子还不是杨兄弟子?如此无知,怕不是假冒?”胡瓒对赵宣的身份表示怀疑。
赵宣赶紧摇头。
笑话,假冒就该死?
“对了大老爷,您叫我来...”
你倒是快点说,我有点急啊...
不知道吕大侠去搞事情了没有,不知道那对狗男女浓情到了啥地步...
想想就心痛...
该死的画面扎心啊...
胡瓒摸着胡须,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哦,上次不是说让你有时间过来一趟,问一些治学的事情...”
赵宣大脑宕机。
啥治学?
治啥学?
有毛病吧你!
你赶紧去治治吧你!
看赵宣明显想不起来了,胡瓒有些尴尬。
“是文灵...一直缠着我说要见见你,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你别多想,只是诗词方面的事情!”
赵宣内急一样,赶紧点头起身,生怕晚了一秒湛宁儿就糟了毒手:“那大老爷咱赶紧开始吧。”
胡瓒脸上一僵,
本来想要探讨一下理学的心思瞬间就被清零了。
“你很急?”
“不急不急...”
“那走吧,去后衙...”
赵宣感觉湛宁儿已经离自己而去了。
也不知道吕大侠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搞事情就要搞大一点啊...
千万别不痛不痒的,甚至都不值得人下床看看出了啥事儿那就有点过分了...
下床...
哎,一想起这个字眼就又有些头痛...
赵宣捂住了脑袋。
后院。
胡文灵早就等在了那里,一看赵宣,当即就是一愣:“怎么只有你?”
赵宣哆嗦着身子:“你在等谁?”
胡文灵下意识的就说:“宁公子呢?”
“告辞!”
赵宣转身就走。
“宁公子”此时应该被某个矬子压在身下,你为啥要提起我的伤心事儿?
胡瓒沉脸了:
“回来!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宣站住,脸上带着倔强和委屈。
胡文灵脸色也不太好。
胡瓒叹一口气:“说吧...”
两人看向胡瓒。
“你们到啥地步了?”
一般他看不懂的事情,都是小年轻情啊爱啊的事情。
比如面前这俩不省心的玩意儿。
这是陷入感情纠葛了?
宁公子是谁?
难道是三角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