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显赵宣低估了此时中宫的防守级别,别看他拿了秦元亮的腰牌,此时负责防守的可不是秦元亮的人。
人家直接就将他给挡了回来,顺便还把他腰牌给收了。
说是中宫出事,为了防止潜在风险发生,要收回一切可疑人员的进出凭证。
赵宣真想指着这小子鼻子问问谁可疑。
没办法了。
中宫进不去,
就只能先回家问问吕庆到底怎么回事儿。
走了不到一刻,赵宣进了家门。
不同于外面,家里面挺安静。
老太太在晒太阳,吕疯子挑拣着地上的豆子,应该是准备做饭。
挺温馨...
赵宣蹑手蹑脚的进了院子,朝着吕疯子招招手。
老太太回头,脸色不太好:“滚回来干啥?上职不好好上,早晚当贪官给你抓了!”
这老太太...
有仇一样呢怎么?
“你怎么回事儿!?”赵宣嘴唇都哆嗦了。
来回看看院子,就怕看到血腥的一幕。
吕庆懵:“什么?”
赵宣揉额头:“人呢!?你怎么弄这么大动静!?”
好二哥,千万别把他给送到反贼窝里啊...
吕庆还是疑惑:“不是你让我炸的?”
赵宣一捂额头,还真是...
只是谁知道你常识没有,这么专业性强的事情倒是懂的通透?
哆哆嗦嗦的指着吕疯子:“那个...有没有人受伤?”
他想问问湛宁儿怎么样了,
不过他不敢冒险。
吕疯子看似傻,但也说不准。
“你是想问宁夫人?她没事,应该是受了些惊吓,不过跟她一块的男人不行,蔚王的消息他也不知道...”
一听湛宁儿没事,赵宣当即松了一口气。
不过再一听他后一句话,赵宣心里又是一惊。
“那男人呢?”
千万别弄死...
“在库房那边,被我打晕了...”
库房是专门放之前的一些家具什么的,一般没人进去。
自从知道这些家具很值钱之后,老太太让苗婶给封存了,说是等赵宣结婚的时候拿出来。
很诡异的感觉...
“看到你模样了没有?”
吕庆摇头,对赵宣的质疑明显不高兴:
“我们这行都是有行规的,一般不露脸...”
“那就行...”
说到这里赵宣住嘴了。
他还想问个问题,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切入。
“你去的时候,看到水厄宫里面啥情形了么?”赵宣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引起吕庆的猜疑。
但是他怕,怕吕庆说看到两个婴儿般的男女在嬉戏玩耍...
吕庆皱眉:“没看到蔚王...”
“...”
“水厄宫中什么情形?”赵宣更具体了一点。
“兄弟你的消息是不是有错?蔚王不在水厄宫!”
好吧,
明显这傻子听不懂自己的内涵。
赵宣只能再冒险一点:‘看没看到一些...嗯...宁夫人在干什么?’
“宁夫人?难道她也是咱们的人?”
赵宣败了,
跟这个傻子就不能旁侧敲击!
“当时宁夫人和这个男人在干嘛?”
吕庆一愣:“我咋知道?当时我扛着炸药直接就丢到了房顶上,炸了个天昏地暗,而后我直接跳进水厄宫,看到这个男的就抱了出来,结果一看不是蔚王...”
赵宣眼角直抽。
咱能不能不要提蔚王?
这事儿他么根本和蔚王没关系!
赵宣急躁了:
“他俩穿衣服了么?”
吕庆一愣,看着赵宣突然神秘兮兮的问道:“你是怀疑他们有歼情?不会吧...那死矬子那么矬...”
好吧,欣赏水平总算上来了。
“至于宁夫人穿不穿衣服...我倒是没细看,当时灰尘太大了...”
赵宣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便听吕庆一句话解救了他。
“倒是我弄出来的这个矬子,衣服整齐...不过宁夫人不会真的和他...”吕庆眼中闪过一道光。
这是赵宣头一次看到吕庆八卦:“没有,你别瞎猜,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坐实了,对咱们谋反肯定有帮助!不行,我再回去一趟,把两人脱光了塞一起,到时候看看狗皇帝啥表情!”
赵宣一把拉住了吕庆,眼带祈求。
真的,
他心脏受不了....
“二哥,这事儿不行,以后都不允许往宁夫人那边塞男人,留着她我有大用!”
“事关谋反?”
“谋反!”
这下子吕庆来劲了。
反正不管说什么只要谋反俩字一出,他绝对立马放下心中坚持。
“那人还晕着呢?”
吕庆点头:
“放心吧,没有我的手法,别人解不开!带会儿我就把人弄走,保管连尸体都找不到...”
赵宣抹了把汗。
这事儿弄的,搞不好朱厚照这小子就是历史上最屈辱的皇帝了。
“我先去看看,待会儿如果他醒了,立马照头打,不要丢了性命就行!”赵宣就怕看着看着矬子突然睁开了眼,到时候杀还是不杀?
吕庆点头,很听话。
赵宣不放心,弄了两个麻袋套在了两人头上。
吕庆很不适应。
照他的说法,麻袋套头有失大侠身份。
到了库房,赵宣果然看到矬子躺在一堆柴火堆里毫无声息。
看胸口还在起伏,总算是令赵宣松了口气。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赵宣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没办法,
但凡让吕庆知道这矬子是皇帝,保管立马带人冲破房顶远走高飞。
那他赵宣留着一地鸡毛有啥用?
吕庆抱着胳膊,对赵宣再次问同样的问题很是不爽:
“不是说了杀了丢出去?此人旧宫行走,不是太监就是走狗,杀了准没错!”
赵宣赶紧阻止:
“不行!此人杀了没多大用不说,还容易引起警觉,要不咱们放回去吧...”
趁着晕,放回去兴许醒过来还啥事儿不知道。
这是代价最小的补救办法。
吕庆很犹豫。
“兄弟,不是我不想听你的,只是咱们最近谋反大业毫无进展,季把总那边都催促了,只是最近凤阳防守加重,此人虽然不显名,但杀了总归是能给中宫一个警告...”
赵宣不高兴:
“你也知道防守加重!?你们都没办法活动,你以为我就可以!?废话少说,现在就放人走,不许打草惊蛇!”
吕庆不说话了。
赵宣还要再说。
便听旁边一阵闷哼,接着一道声音响起:
“该死!朕这是在哪里!?”
吕庆一瞪眼,赵宣抬脚便踹在了矬子的脸上!
“啊!”
矬子一声惨呼,瞬间再次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