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胡说八道!给我向李师爷道歉!”
他这一发火,黑狗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朝着李玉抱拳:
“李师爷,黑狗心直口快,对不住了!”
李玉脸上带着淡然:
“无妨无妨,黑狗兄弟说的也没错,正是因为他许了我几个官,我才这样相信他!您想啊柳将军,我这明显就是给他下面安插眼线,他不仅没什么异议,甚至还挺配合,这不就证明人家是坦荡的?”
“而且还有那个仓大使,现在他姓赵的和王妃都有心帮着本师爷争取,也正好看看,他们到底谁真心的为咱们出力!”
柳将军点头:“不错不错,师爷所言甚是。”
黑狗嘟囔:“兴许人家是故意为之,到时候你人过去,人家还不是想着法的给你的人找麻烦?”
李师爷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恼火。
这恼火不是因为赵宣,而是因为黑狗!
自打他来了之后,虽然带了钱也带了人,但总有种隐隐被排斥的感觉。
不说这个柳将军,一直用着自己的钱,消耗着自己的人。
就是这个黑狗,对自己也是不阴不阳。
这是干啥?
当自己傻老财只是利用自己?
看出了李玉的不高兴,柳将军再次怒斥黑狗:
“够了!你如果再这样,就给我出去!咱们都是兄弟,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
黑狗被挡了下去。
但此时,另一道声音却从李师爷身后响了起来。
“柳将军,我们师爷来的时候,您可说的好好的,武,算您的,冲杀陷阵与咱们师爷不搭噶,文,听师爷的,用计献策,不许任何人质疑!这怎么的,合着我们家师爷钱也出了,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威信就没了?”
所有人脸色都一变,柳将军看向了神色淡然的李师爷。
李师爷撩了撩自己的衣袖,平静的说道:
“宋智,不许胡说...柳将军说了,咱们是兄弟,是兄弟就不要问!柳将军不会做事还用你教!?信不信你再说我给你巴掌!?”
他刚一说完,柳将军还没说话,一直坐在黑狗旁边的陆丰蹭的站了起来:
“如此无礼,没人管了是吧!?”
说着陆丰抬起手臂,啪啪的连抽黑狗两个大嘴巴子。
黑狗看到了陆丰眼中的歉意,他只能生受着。
李师爷的话他听明白了,他必须受这几个巴掌,这事儿才算完!
姓李的,你给我记着!
看陆丰打完了,柳将军才歉意的看着李师爷:
“算了算了,都是自家兄弟,我这个人啊就是看中兄弟情,才让下面的人太没规矩,此事揭过,眼看着这天儿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吃饭,吃完饭回庄!”
站了一晚上,这肚子也饿了,柳将军开始招呼人开整。
这下子连李师爷脸色都是一变。
又吃?
...
再看赵宣,领着俩人上了街之后,朝着远处微微一招手。
马涧跑了过来。
“马涧,给这两位兄弟找个地方过夜,明日安排到咱们合署衙门,人就在你们手下当个把总,平时听我差遣,如果有人找他们麻烦,你必须给我护好了!”
而后赵宣又看向了俩反贼兄弟:
“兄弟,把总官虽然不大,但也管着几十号人,当然了,我下面拢共也没多少人,不过不怕,以后咱们的机会多得是!”
俩人点头:“谢大人!”
马涧带着俩人走,临走还给了赵宣一个我办事儿你放心的眼神。
马涧带着人走之后,赵宣直接朝着南城的宅子走去。
他感觉到了身后远远坠着的俩人,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吕庆这个大反贼就住在家里,他还怕别的反贼摸上门?
到时候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说不定反贼兄弟们见面还能把酒问青天,大业遥可盼,抒发抒发自己心理路程。
多好?
到了家中。
吕庆果然没有先比自己到一步。
苗婶也乖乖的在自己的房里,估计是已经被吕庆给下了死命令,金凤不稳,房事不准。
到了自己房中,赵宣揉着头,还想着做做笔记,省的事情太多忘记,或者混淆。
毕竟自己现在也算是多方卧底,万一事情办茬劈了,那笑话就大了。
不过随即赵宣便放下了这个白痴的想法。
万一笔记被别人看到,估计就是多方同时追杀的下场。
得不偿失啊...
还是乖乖休息,没事儿练练五指魔功慰藉慰藉一路受伤的心灵来的实在。
...
这日。
赵宣从府衙出来,悄悄的隐入了暗中,快速的朝着中宫走去。
距离小皇帝狩猎已经过去了将近一月。
最近朝中大臣纷纷来奏,请求皇上尽快班师回朝。
听秦元亮那边说,很多老臣用小皇帝的豹房当做筹码逼迫小皇帝尽快返回京都。
这倒是把小皇帝给急坏了,也有意最近班师。
只是他一动,牵连甚广,又要有安全方面的考量,所以不仅要准备充足,又要严格保密一切行动。
中宫三大太监忙的脚不着地,天天大呼小叫的开始整装待发。
而按察使司的孙仲几个人已经先行一步,负责联络沿途各个州府派兵保护。
胡瓒倒是一心扑在了府衙诸多事情上,根本就不鸟小皇帝。
至于赵宣。
最近一直想要找秦元亮,只是没有机会。
好在今天,赵宣把这死太监给堵在了中宫。
在赵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之下,终于让死太监想起了曾经答应过的事情,找皇上问问何时让赵宣和胡文灵把婚事给办妥了。
秦元亮这次倒是理智了很多,只是说去问问,没有打包票,完全忘记了之前赵宣帮他捉到蔚王的功劳。
气的赵宣在合署破口大骂,甚至都没有避着小兴子和反贼兄弟营的那俩卧底。
“大人消消气儿...此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赵宣一瞪眼,指着马涧:“你特么的老婆孩子热炕头,老子天天冷被窝,怎么从长计议?没天理啊!”
马涧尴尬:
“大人,作为过来人,小人不能不提醒两句,这婚姻大事啊,还是要慎重...能不娶就不娶...省出来的银子,天天换新娘,多好?”
赵宣脸沉似水:
“天天换是好,但你再想想,你的这些个天天换的新娘,也在天天换男人,你能受?”
是不是这个理儿?
堵不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