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奶一口漂亮崽崽 > 奶一口漂亮崽崽 第62节
  卫昭拿起酒杯,刚要往嘴里倒,旁边一只手伸来,盖在他的酒杯上。卫昭斜眼看去,就见女子笑得花枝招展:“酒可不是这么喝的,将军可别把自己灌醉了......”
  这女子是最开心。周围都是五大三粗的大汉,唯有她桌上这个,唇红齿白。眼尾微微上扬,勾得人心里痒痒的,又见他面容俊美,一颗心便开始乱跳。
  心想着,今夜怎么着也得一度春宵。
  可他甚冷,只顾着喝酒,也不理人。
  卫昭没说话,将身子偏了偏,躲开女子的触碰。连酒杯也放下了,仍旧斜着眼睛看人。
  女子被他看得心里一阵慌乱,摸摸发髻,还是完好的,那他在看什么?怎么眼神那样吓人?
  卫昭问她:“有心上人吗?”
  女子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人声音也那么好听,她就笑了:“奴家的心都在将军身上呢。”她说着便要歪倒。卫昭拿起桌上的木筷,撑着她的胳膊,沉声道:“好好说话。”
  卫昭只一眼,就有寒气凛凛,女子只得坐好。胳膊被木筷戳过的地方生疼,她吸口气道:“有过呢,不过都是些露水情缘,很快就散了。”
  卫昭皱眉,像是没料想这个答案,沉默了好一会儿又问:“怎么好上的。”
  女子更加疑惑了,也不知这位爷来这是干什么的?只是聊天吗?虽然她是清闲了,可这位爷长得俊,错过了总觉得很可惜,可他太凶了,她只能老实回答:“床上躺一躺,就好上了呀。”
  卫昭一窒,他的双手攥紧了。也不知道瞎紧张个什么劲儿,顺着她的话想了好一会儿,耳根红了。他又问:“若是你兄长怎么办?”
  女子彻底傻眼了:“......啊?”
  卫昭皱眉,又叹口气,起身就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唉,弟弟现在越来越猛都上嘴了,清辞还纵着他,这叫什么?纵容!
  第44章 、第 44 章
  大雨连绵不绝, 豆大的雨点子从檐上滑落,落在砖石铺成的地面上,溅起的雨丝落在来去的婢女裙角。
  婢女说说笑笑, 往里躲了躲。
  有些站在廊里往外瞧,说起话来:“大爷还没醒?”
  “是呀, 饭菜都热了好几遍, 仍不见里面传。不过将军今日在家, 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大爷跟将军也不是亲兄弟,只是拜把子的, 咱们将军怎么整日里往大爷的院里跑?这几日更勤, 我听大爷院里的桂花说, 将军有时去了,整夜都不出来。”
  “嚯, 你还不知道呢?前几日将军将院里的女子都派去干粗活了,大爷在后边院里开了个菜园子,养鸡种菜的,就派她们去, 脸都黑了一圈......”
  “听你这样说,咱们将军都十六了, 哪个贵人像他这样,身边还没个女人,大爷更离谱,都二十好几,仍是独身,你说......”
  婢女们对视几眼,羞得低下了头。
  ****
  外间仍在下雨,昨晚上下了一夜。卫昭出去了, 天亮才回来,得知清辞还在睡,就去了她屋里。
  坐在床脚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想起那女子说的话,脸红了又白,实在熬不住心底的悸动,脱了鞋就躺了上去,面对着面,也睡了过去。
  清辞只觉得一阵冷一阵热,她意识昏昏沉沉。做了个长长的梦。
  梦里她还是孟家的大姑娘,吃好的穿好的。旁边的人将她当成宝贝似的哄着捧着,她那时的脾气并不好,一有不如意的事就发小性子。
  从没人计较,只当她眼珠子的疼。
  梦里笑着笑着,就哭了。
  有人在推她:“阿姐醒醒。”
  清辞就睁开眼。卫昭躺在床上,半撑起身子,见她小声啜泣着,就轻轻推她,一面哄道:“又做噩梦了吗?昨夜雨下得大,可营里有事,就走了,天亮才回来,今天就不出去了。”
  清辞仍有些心悸,还没回过神来。她躺在床上,身下垫了好几床褥子,软和和的。案上的瓶里插着婢女新摘的花,香气满盈。
  清辞眨眨眼,眼前蒙着一层雾。盯着眼前的少年瞧,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问他:“忙完了?”
  卫昭点头:“都忙完了。”他年纪轻,纵使立了战功,底下仍有些年纪大的不服气,不过这些恼人的事也不必跟阿姐说。他又道:“阿姐一到雨天就睡不好,总做噩梦。今日我在家,找个郎中瞧瞧,总不能一直这样。”
  他说着就下了床,唤了人进来,拿了沾湿的帕子。并不让旁人动手,跪在床上,俯着身子给她擦额上的汗。
  清辞避开,没让他动手。不理卫昭一脸不愿,自己用袖子擦干净,就说:“也不用请郎中,只是做噩梦而已,醒了就好了。只是你......”
  清辞开了个话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方才是睡糊涂了,并没察觉到,现在清醒,就发现卫昭与她的距离实在太近。
  他总往她床上跑,这是个什么道理?
  说出去,是会让人笑话的,两人又都不是小孩子了。
  清辞有意与卫昭拉开距离。
  既然他要躺在床上,清辞就穿好外衣下去。卫昭仍坐在床上,满脸郁郁。
  “阿姐,我只给你擦擦汗,这都不行?”
  “擦汗我自己也可以擦,用不着你。你昨夜忙了一晚上,既然累了,就躺着休息,我去后院看看。”
  卫昭沉默,好一会儿才问:“阿姐这是为何?”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连句好话都不说了。
  清辞道:“又不是小孩子了,总这样腻在一起不像话。”她说完就走了,只留下卫昭一人留在屋里,嘴边不停咂摸她刚才那句话,不一会儿就笑了,眼底却沉沉无光。
  ****
  碧落听了府里婢子的调笑,想了想,还是跟清辞说了。清辞听了后,只庆幸她早晨说了那番话,看卫昭也不像小时候,追出来反驳,大抵是听进去了。
  她也不当一回事了。
  碧落问:“姑娘准备如何处置她们?”
  清辞诧异:“也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的。”
  碧落觉得这样不行。姑娘心善她是知晓的,但是可不能压不住下人的,是会出事的。
  “姑娘,她们嘴碎,敢背后编排你跟将军,往后难保不做些什么,还是罚一罚的好。”
  清辞想了有一会儿,若是只她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能宽待就宽待了。但卫昭如今是将军了,这本就是将军府,若是下人管不住嘴,是会惹麻烦的。
  她对碧落招招手,说:“要不这样吧。”
  府里的人本来就是刚买的,有些是卫昭上级赠的,大家都各司其职互不干涉,偶尔还有些混乱。
  上头的两个主子,一个常年在军营里,一个又面软心善,下人们过得都很自在。
  若是各个职位都安排个总管,只负责这一堆人,出了事便找这个总管。
  既明确了职责,也有了规范。
  碧落也觉得这个主意好,“姑娘想的真周到。”
  清辞又道:“今日这事就先算了吧,你只跟大家伙说说规矩就成。”
  碧落应了声,去了 。
  清辞也没回屋,她在后院里还养着鸡。如今又大了不少,卫昭派来的那些女子,没做过这种事,将鸡放出来就捉不回去了。
  满院子的鸡毛。清辞就手把手地教她们,让她们别害怕。可这也不成,她们哪里做过这样的事?那鸡身上还臭烘烘的,清辞只得自己上手。
  忙活到了正午,前院来传饭了,清辞才离开。
  清辞到的时候,卫昭还在她的屋里,他蹲在内里的地上,面前放着个水盆。背对着门口,只留了个背影。
  他极认真,也没听到脚步声,掌心攥着白色的棉布,从水里拿起,搓了搓,又放进去。
  清辞问他:“......你在做什么?”
  卫昭一激灵,他没回头,反倒将头低下,手上动作加快。水盆里的水被他溅出了好多,都把地面打湿了。
  清辞觉得奇怪。
  好好的,他也不出去,反倒蹲在她的屋子里,像是在干见不得人的事,心底有不好的预感,立马转到他面前去,瞧清楚了他手里攥着的东西,气血都涌到脑顶了。
  是她的裹胸布!
  清辞只觉得喉咙被噎住了,想狠很训训他,可又因为羞恼,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大声叫他的名字:“卫昭!”
  卫昭匆匆抬了一眼,手下动作没停。又冲了一遍水,这才停了手,小声嘟囔道:“你放在床上被我瞧见了,就洗了。”
  清辞伸手捏了捏眉心:“我放在床上你就拿?且不说我自己会洗,如今也有了婢女,交给她们也成的。”
  卫昭动动唇,他今天是摆明了要跟清辞杠上了:“不成的。”
  清辞压着心气,问他:“为什么不成。”
  卫昭扬起头,瞳仁漆黑辨不出情绪,只觉里面沉浮着星点似的烈火,不知何时会燃起。他的指腹勾了勾盆里的棉布,道:“从前我也洗衣裳,阿姐也是让的。怎么如今就不让了?”
  清辞站在他面前好一会儿,心底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从前她觉得卫昭可怜,人小小的,没爹没娘,孤零零的也不爱说话。她心里怜爱,他想要什么都愿意给他。
  怕他晚上一个人睡觉,就跟他在一张炕上。
  可是如今......他总将从前挂在嘴边,有自己的院子也不去,整日赖在她的床上,这是很不应该的。
  清辞抬眼,认真地望着他的眼底,企图看清他的情绪。可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瞧见少年沉似黑夜的眼。
  他如今已经很高了,比她要高了一整个头。他人也健壮不少,穿着宽松的长衫,衣领稍开,微露出半截胸膛。
  里面的肌肤不是从前的白嫩,带了些微肌肉的纹理起伏。他的手上沾着水,指尖仍然勾着她的裹胸布。
  那一长片白色的棉布,是她经常裹着的。就紧贴着她的,如今却被他的指腹反复地搓洗。
  清辞忽然就觉得眼前的卫昭陌生了。
  仿佛变了一个人,再不是从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弟弟了。可他说的也没错?从前也是他洗的啊......
  清辞往后退了一步,匆忙垂下目光,紧紧盯着他指尖的棉布,道:“你也说是从前,从前你小,我也小。家里就只我们几个,可现在不同了,我们都长大了,这是不行的。”
  卫昭就问她:“那怎么着才行?”他脸上露了笑,往前一步,视线紧紧抓着清辞,目睹她瞪大的眼,只觉酸涩又畅快,他又重复一遍:“阿姐告诉我,怎样才可以?”
  清辞忽然觉得双唇干涩的厉害,就连跳动的心也短暂停住,她屏住呼吸,用震惊、用不解、用迷惑的眼神看他,只能瞧清楚卫昭脸上的笑,不似从前阳光,带着些微的阴沉。
  她的心也一块沉了下去,她伸手,夺过卫昭手里攥着的棉布,扔在脚下,重重道:“卫昭,你太过分了。”
  ****
  清辞与卫昭一连几日没再说过话。那天卫昭盯着脚下的棉布,震惊许久才回神,转身就离开了。
  他去了军营里,许久没回家。
  清辞心里也存着气,依旧没消,也不去理他。
  正巧李绰来请她,说是在酒楼里设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