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霍地站起身来,道:“你……,这种手法我也会,而且能比你摇的更小,我们再来一次!”
梦魂离笑道:“呵呵,公子莫非你想耍赖么!”其他赌客也纷纷嘲笑,“输了如能再来一次,那快快将赢我们的银两还给我们。”“就是,输了居然不认账!”
白衣少年面上阵红阵白,一双湖底般深邃沉静的大眼睛,忽而闭住,忽而又睁开,过了好一阵,才嘘了口气,道:“好!我输了,你要我做什么事,你说吧!”虽然没抬头,但显然是像谢凛儿说的。”
谢凛儿道:“第一件事我要问你几话?”那白衣少年道:“你说吧?”谢凛儿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我只答应为你做三件事,可没有答应为在场所有人做三件事。”白衣少年一面说着,一双妙目在室内其他人脸上扫了扫。
谢凛儿不解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的话,我现在告诉了你,让在场所有人都听了去,那岂不是为在场所有人做事了?”白衣年轻人不想吃亏。
谢凛儿转头向梦魂离道:“熊夫人,我想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你别枉想让他带你走。”梦魂离把透着奇香的檀唇凑到谢凛儿耳边,压低声音说了这句话,随转身向众人笑道:“各位就随我到其他房间去玩玩吧!”众客商嘻嘻哈哈随着梦魂离走了出去。
谢凛儿向那白衣少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那少年解开束发冠,一头乌发如泼墨一般,披散下来。
“原来是你,怪不得我觉得你这么眼熟呢。”谢凛儿一看这女子,万分欣喜。原来这少年竟是当初在少林寺外,与那白衣公子一起从熊霸天手中搭救他和谢雪痕的魔九。
谢凛儿喜道:“原来是你?我姐姐呢?你们把她救到什么地方去了?”魔九道:“她随太极真人去了武当山。”谢凛儿心想,看来熊霸天并没有骗我,他又问道:“你是来救我的么?”
魔九面无表情,冷冷的道:“不是!我只所以要以你为赌注,只是想用你来与凤舞换回惑心魔血。
谢凛儿道:“那惑心魔血是什么东西。”魔九道:“是魔界的一件至宝,能够控制人的心志。在崆峒山上,凤舞从英郊的手里夺去。”谢凛儿道:“英郊又是什么人?”
魔九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答道:“就是和我一起搭救你们姐弟的那个白衣人。”
谢凛儿供手一揖,说道:“敢问姑娘芳名,少林寺外搭救之恩,异日定当结草衔环。”
魔九秋波一横,冷然道:“不必,当时是英郊要救你们,并不是我想救你,要谢你就谢英郊吧!另外两件事你要我做什么,快说出来,莫要浪费本姑娘的时间。”
谢凛儿微微一笑,说道:“那只不过是一句戏言,岂能当真,姑娘若是有事在身,就请自便吧!”随说,就收拾魔九座位上的银两。
魔九哼了一声,转身便走,谁知一开房门,听到一个猥琐的声音道:“这么标致的小妞,你竟然都舍得放她走,你不要,何不让她陪着本少爷呢!”
谢凛儿忙走过去,但见门口站着一个白胖的年轻人,身后跟着十几个五大三粗的黑龙帮帮众。
这年轻人浓眉大眼,面容却尽显憔悴,双目深陷发黑,穿着一套银白色的长衫,口里喷着酒气。一双干涸地大眼瞧着魔九,就像恶狼见了一块肥肉,连口水都淌了出来。
这时,黑龙帮众后面走上前来一个人,靠近那年轻人身侧,轻声道:“二公子,这个女人可不是个善主,她既然不将谢公子带走,那就放她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公子没必要以身犯险。”
原来陆平担心魔九将谢凛儿带走,急忙奔出销魂院去搬救兵,途中正遇上熊霸天的二儿子熊威,于是将这里的情况向熊威说了。
熊霸天有二儿一女,长子熊扬死于押解谢氏姐弟途中,女儿熊欢许给玉面娇龙司马玮。这熊威是他的次子,幼时一入学堂,便与授书先生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发誓不让先生教好自己,离开学堂时,将一应所学全数还给了老师,不带走一丝学问,熊霸天深恨此子这一点太像自己。
熊威长大之后,平日以吃喝嫖赌作为自己的事业,更是把飞扬跋扈当作首要急务,一听陆平说有人在自家的地盘上闹事,立时带上十几个彪形大汉,兴冲冲的奔了过来。
不想他刚一上楼,恰值魔九正要推门出来。熊威一见魔九的惊世之貌,登时色迷了心窍。
陆平虽不是江湖中人,却深谙江湖上的世故门道,知道最难惹的是僧、道和独行的女子,越是遇到这类人,越是要留心,因为这类人敢于行走江湖,必定身怀惊人的艺业。他担心熊威有个什么闪失,日后熊霸天怪罪下来,难免迁怒于他,故此上来劝说。
岂料熊威一把甩开他的胳膊,怒道:“这个贱婢都撒野到我们家门口来了,你非但不管,居然还敢阻拦我,你别以为在我爹面前拍响了马屁,我就不敢动你!”
陆平的一张瘦脸,瞬间红的像猴屁股。要知道就连熊霸天平时都对他礼让三分,而这个黄口孺子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羞辱他的话来,这让他的一张脸如何挂得住?陆平气的一跺脚,向谢凛儿大声道:“谢兄弟,我们走!”一面说着,拉起谢凛儿的右臂,气冲冲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