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鳞不答话,只呼喝一众虾蟹海怪围攻他。这时海面上,好多海妖都露出头来,不由得让他想起了水晶人,心想若是水晶人也受太叔鳞统御,那可就有些棘手了。
太叔鳞道:“什么矮子?也是你带去的帮手吧?”
苏闪却在空中说道:“奇怪,我似乎也曾发现过一回蒙着面的矮人,有点像是二师兄,莫非是二师兄回来了,他把聚魂斗给偷去了?”
谢凛儿道:“不可能。”太叔鳞道:“怎么不可能?”谢凛儿道:“因为他已经死了。”
苏闪笑道:“呵呵,被谁杀死的?”面上非但没有丝毫悲伤之色,似乎很是好奇。谢凛儿道:“你一点也不觉得悲伤么?”苏闪道:“我跟他虽是同门,却没有一点同门之谊,他又不是什么好人,甚至连坏人都不如,死了也是活该,我为什么要悲伤?我倒是想知道他的死法。”
谢凛儿不禁叹道:“唉,看这霸王蛊的人缘?你让我说,先让他们闪开,我才好说……嘿嘿嘿。”一面说着,连环进招,用玉仁剑对付这些二流角色,确实是过瘾,他用得有时是太极剑法的妙招,有时是魔九早期教他的心寒剑法,兼之玉仁剑的灵异,群妖只要在他剑刃所及,都被他砍下船去。
太叔鳞道:“老七,还说个屁,先想法子宰了他再说。我先让这船变换队形,飞狮人的船快开过来了。”
苏闪变化的黄鹰,一束双翅,俯冲而下,双爪箕长,朝着谢凛儿当头抓下。谢凛儿见这一对巨爪凌厉刚劲,举剑向爪趾上一绞。苏闪向上升了一下,在空中一个转身,化作人形,落向谢凛儿身后,双足未及着地,右手骈起食中二指,发出一道戮仙剑气,向谢凛儿后背射去。
因甲板上情势太乱,群怪环伺。谢凛儿匆忙中回剑相格,戮仙剑气的力道极大,只觉一股大力撞在剑脊上,震地他手腕生疼,整个身子跟着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落进海里。
水中的各种妖物见有人落水,纷纷呲着尖牙前来抢食。谢凛儿久战多时,早已浑身发软,但见群妖那种凶残狰狞的模样,勉力举剑四下乱戳,但群妖委实太多,他的玉仁剑也没了剑尖,刺的这边缩一缩,那边又扑上来,总是越聚越多。
忽然群妖嘶叫一声,四散奔逃。谢凛儿如释重负,喘了口气,忽觉有些不妙,四下看时,但见星光下,一个巨大的水纹,正向他这里快速涌来。
陡然一个巨浪翻过,现出一个巨怪的大慨形貌,粗略看去,长有七丈,形如圆桶,巨口长有一丈,张嘴时尖牙如剑,森列紧密。身下生着四只巨鳍,长有七尺,宽有三尺,宛似门板。身后拖着一只二丈长的巨尾,宽也三尺,形如竖板。四鳍拔动,再加上这一个巨大的尾鳍左右摆动,前进极快,霎时间便到了近前,张着巨口便咬。
谢凛儿向怪物嘴唇上刺去,扎个正着,那怪吃痛,一摆头,便从他身边快速地游走了。谢凛儿见这怪物脖颈上套着一个巨大的铁箍,上面左右各有一条碗口粗的铁链,拽地直直的,还没看明白,便有一艘舰船斜斜的向他辗来。
因在水中,他无法展起双翅,而这些巨舰虽然庞大,但航行起来,却是非常的快。他想要游泳避开,已然不及。顷刻之间,巨舰便到了跟前。谢凛儿连忙将玉仁剑收去,一把抓住一条铁链,由那怪物拉着走,巨舰也正在后面紧随。这时才完全明白,铁链后面拖着的正是一艘巨舰,这些舰船只所以行驶得如此之快,全靠这种怪物牵引。
这些铁链没进水面二尺处,谢凛儿双手紧抓着,勉强露出头来透透气,但在他觉来,即便如此,也比在船上厮杀要好。喘息了小半个时辰,方始憋足了气,一纵身跃出水面,展开双翅,起在空中,然后隐起身形,四下观望,飞狮人仍与群妖厮杀不休。觑定飞狮舰队方位,飞了过去。见了无极太子,备述前事。
无极·狮皇得知娇娜王国首相白杨,已率娇娜军团和魔军主力,去进攻飞狮帝国本土去了,吃惊不小,慌忙下令无敌舰队向前全力开进,与白杨留下阻击他的第六、第七、第十舰队,展开炮战,战至东方破晓,全歼了太叔鳞的这支舰队,然后鼓帆,火速追击白杨运兵船,企图在白杨舰队靠近人鱼群岛之前,将之歼灭,或有效迟滞其行动,好让岛上守军更加妥善的做好防御准备。
谢凛儿在飞狮人的舰上睡了一个好觉,起来后时过中午,知道厮杀在即,于是放开胃,吃了个酒足饭饱。
无极·狮皇尽管已命突击队总司令青剑·狮皇上将率领飞狮突击队,轮番去搔挠白杨的主力舰队,却难以阻止他们接近飞狮帝国本土。现下只能寄希望于本土防御坚固,足以将敌人阻止在沙滩地带,不让他们向里延伸。于是又命青剑·狮皇上将在攻击了太叔鳞的联合舰队之后,不必返舰,直接前往人鱼群岛,与本土军团作好本土防御。
谢凛儿见皇太子神色严峻,便请辞出来,再度飞往白杨舰上。此时正值日薄西山,飞狮人突击队迎着绚烂的晚霞,冲向白杨的舰船上,双方将士所展现的勇气,不仅使得这场大血战异常惨烈,而且还透出一种异样的凄美。
谢凛儿隐着身形,穿过刀枪剑戟,血雨腥风,很从容的来到白杨的帅厅,他正召聚诸将,研究登陆天狮群岛之策。那些个细琐之事,谢凛儿也没听进耳中。末了,董大千忽道:“真想不到咱们舰上,还潜伏着一个武功如此之高的小矮子,这可真是个莫大的隐患,好好查查,别在最关键时刻给坏了事。”
英郊道:“那个侏儒在中土时,便深夜杀人,真没想到竟在这里出现,而且我还遭了他的暗算。”董大千道:“你将聚魂斗藏在了什么地方?就让他这么轻易给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