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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想既然知道对不起他,就赶紧松绑啊,愣着干嘛呢,不会还想干点啥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洛月明就瞧见谢霜华的双眸通红,忙惊悚道:大大师兄!不不要啊!我我不行的,不不
  嗖
  原本束缚自己的青绫瞬间被收了回去。洛月明愣了愣,忙一跃而起,跳出数步远,抬手阻止他,满脸义正言辞道:大师兄!你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动!你听我说,趁着天还没亮,我们收拾收拾东西,赶紧
  私奔么?
  谢霜华的眸子已然很红了。
  魔族人天生就不分礼义廉耻,并且重色重欲,双修时极其粗野豪放 但也有个别例外。
  且天生容貌昳丽,身材绝佳,硬件过人。
  硬、件、过、人!!!
  单从他现在腮帮子还涨痛便可知一二。
  洛月明艰难万状地吞咽着口水,眼瞅着谢霜华薄薄的一层白衫下,迎着烛火,一块,两块,三块,四块,五块
  哦,天呐,整整八块腹肌!
  洛月明:这玩意儿怎么练出来的。
  月明,从刚才开始,你一直在看我。
  谢霜华的眸子红得瞧不见眼白,长发垂至了脚踝,声音异常魅惑。竟还难得记得他的名字,洛月明有点受宠若惊了,见其又步步紧逼,要去掐他的脖颈。
  妈呀!
  洛月明撒腿就跑,可殿里就这么大,殿门紧闭,除了书案,椅子和一张床,他又能躲哪里去?
  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床底下。
  使劲摆动着腰肢,要将自己整个塞入床底下。
  刚要把脚也缩进去,脚腕处一凉,就被一只大手抓住,狠狠往半空中一提。
  洛月明头重脚轻,以倒立的姿势,被人提溜在半空中。
  从他这个角度望去。
  谢霜华的双腿修长笔直,从小腿一直至大腿根曲线分明,极是好看,再往上打住,打住!
  他满脸羞红,暗想这人硬件真不错,是棵好苗子,但仍旧不如自己。顶多就是自己的十分之一。
  谢霜华低眸,居高临下地瞧他一眼,忽然将人往床上一丢。
  坚硬的床沿磕了老腰,洛月明痛得嗷呜一声,忙翻了个身。
  好巧不巧地,翘臀宛如献祭一般,顶在了谢霜华眼前。
  腰,腰断了,疼疼疼,腰,腰疼!
  这里么?
  后腰上搭了一只修长冰冷的手,不轻不重按压了一下,当即刺激得洛月明掉下了生理性的盐水。
  恨不得跟谢霜华起来大战三百个回合。
  奈何,那疼劲儿一过,被按压的地方,竟可耻的,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酥酥麻麻起来,宛如电流穿过。
  洛月明惊奇地想,古人诚不欺我,打是亲,骂是爱,抽他一顿最实在。
  感情这种东西,其实是可以后天培养的。
  既然上苍派他下来拯救炉鼎师兄,他就应该肩负起重任,不能让十个亿失望!
  可眼下谢霜华鬼畜得很,难道说得比他还鬼畜,才能行?
  掀开衣袍论长短?
  管他谢霜华还是谢冰雹的。
  还能被他欺负第二次?
  好!要玩是吧,我奉陪到底!
  洛月明伸手一按地面,身子竟一跃而起,以一种常人根本无法做到的姿势,腰直接弯成了弓。
  竟一下翻了过去,后腰悬过谢霜华的头顶,两手欲抓住他的脚腕,哪料他身量不比谢霜华,竟失手攥住了他的大腿根
  谢霜华的身子显然易见地僵硬起来,往前冲了半步,洛月明便头朝下坠落。
  为了避免脑袋摔成烂西瓜,慌乱之间,只能使劲抠紧师兄的腿根。
  顺势在半空中又翻了个跟头,脚才一落地,便听嘶的一声
  该死的,那衣衫忒薄,竟被他一攥一抓几番折腾之下,扯下一块衣衫。
  隐约可见雪衫下,两条修长匀称的腿,洛月明单膝跪地,才一抬眸,便见谢霜华不知何时转过身来。
  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不出意外的话,今夜他完了。
  我我要是说我不是故意的,大师兄,你你信么?
  洛月明的俊脸皱成苦瓜,手里还攥着罪证,后腰又一阵阵绞痛起来。
  吞咽着口水,他示好地将碎布拧成一圈,打了个蝴蝶结递了过去:要不然,我我还给你?
  谢霜华尚且未从一个正常人的腰如何能这般柔软的疑惑中缓过神来。
  低眸一张笑脸便映入眼帘。
  他的这位小师弟,似乎半点不怕他了。
  这个花结也是从未见过的。
  看来是我平日疏于管教,现如今你都这般胆大妄为。
  之后,谢霜华抬袖一挥,青绫便又将人捆了个结实。然后吊于殿顶。
  洛月明:
  妈了个叉的!
  原著害死老子了!
  洛月明醒来时,发现自己再一次躺在床上。
  猛然坐起身来,后腰发出咔擦一声。
  颤巍巍地摸过长剑
  雪亮的剑刃一照,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就他娘的,不能换个地儿?
  飞扑到水盆边洗脸,屋外再一次传来敲门声。
  三声整整齐齐,连频率都一致。
  进来!
  他以为来人是柳茵茵,除了柳茵茵之外,基本没人会过来敲他的房门。
  吱呀一声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谢霜华一眼便瞧见把头脸整个埋在水盆里的小师弟,微不可寻地蹙了眉,以为他在练习闭气。便道:月明,师尊派你我
  妈呀!
  哐当一声,水盆翻倒。
  洛月明一听这声音,登时吓得魂不附体。
  撞翻了水盆,弄得满身湿潮。
  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警惕地望着来人。
  月明,你怎么了?对昨夜种种没甚印象的谢霜华满脸疑惑,上前一步,语气关切道:你的脸为何如此苍白,生病了么?还有
  目光落在了那双破损的嘴角上,眉头蹙得更深了。沉声道:月明,你撞树上了?
  洛月明:
  要不要告诉谢混蛋,事情的真相?
  倘若告诉他了,那岂不是很丢人现眼?
  作为一个要脸人,深呼口气,洛月明故作轻松地道:没没什么,只是昨夜未曾睡好。
  原来如此。谢霜华并不起疑,抬手一挥,洛月明又干爽清洁起来。他道,月明,山下有人请命,说距离此地三百里外,有邪祟出没。师尊派你我下山处理。
  为什么?洛月明满脸惊吓,为什么是我?不是二师兄,三师兄,或者小师姐?为什么是我呢?
  虽然说修真者的本分就是除魔卫道,但自己是来执行任务的。肯定越轻松越好啊。
  万一遇见了什么难缠的邪祟,譬如什么淫姬,鬼妾什么什么的。他是个正经人,肯定能坚守本心。
  但大师兄是不是个正经人,那谁知道。
  洛月明颇为哀怨地抬手掩唇,心道,幸好自己是个纯爷们,倘若是个黄花大闺女受谢霜华此等羞辱,早就勒根麻绳把自己吊死了。
  也就自己脸皮厚,遇见这种事情还能坦然自若。
  最主要的是,这些都是假的,等拿着钱离开此地,那就万事大吉了。
  谢霜华不解,只当他是病了,下意识抬手触他额头,洛月明如惊弓之鸟一般躲开了。谢霜华愣了愣:月明
  我洛月明烦躁得挠了挠头发,暗想谢霜华也是受心魔所控,怨不得他,于是主动把头往谢霜华手边伸,红着脸小声道,师兄,摸摸。
  谢霜华点头:好。
  入手温热,并没有发烧。但小师弟此番形容实在反常。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谢霜华又道:算了,还是我一个人去,你留在宗门休息。
  洛月明一听,那可不行,倘若有哪个不开眼的狗比趁虚而入,碰了谢霜华怎么办?
  没有他的保护,谢霜华就是块唐僧肉啊,走哪儿都受人觊觎。
  洛月明赶紧道:师兄,我能坚持!
  见他坚持,谢霜华便点头应好。
  此行是去江衣镇,据说那里已经连续死了一百多个人了,而且死者都是些花花公子。
  当地的修真门派去过几趟,然后不仅没抓着邪祟,反而把命都丢那了。这不,当地的老百姓思来想去,就觉得天剑宗最靠谱了。
  于是便请天剑宗出来主持公道。
  洛月明知道这段剧情。
  炉鼎文里的剧情都是为啪啪啪做铺垫的。这段江衣镇之行,又是一番不可描述的艰辛血泪史。
  洛月明觉得谢霜华需要他的保护,当即点头,信心满满地问:好,什么时候?
  即刻。
  即刻的意思,就是立刻,马上,现在。
  但让洛月明很郁闷的是。
  柳茵茵为啥跟来?
  原文里没说这段情节里,有柳茵茵啊!
  谢霜华解释道:师尊的吩咐。
  洛月明这便懂了。
  暗骂师尊那死老东西坏得很。
  他们此行是下山除邪祟的,既然是降妖伏魔,肯定会有危险吧?不得打打杀杀,见点血啥啥啥的。保不齐还有什么香艳女鬼出没。而柳茵茵除了貌美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到时候不帮倒忙就好了。
  师尊让柳茵茵跟过来,应该出于两种想法:一是,在柳茵茵身上施咒,借用柳茵茵的眼睛来监视谢霜华。
  二来,倘若柳茵茵在外受伤,那么就能名正言顺地处置谢霜华了。
  这死老东西一肚子坏水,洛月明早把他看得透透的。
  第6章 江衣镇鬼楼
  据原文里描述,在谢霜华未成名前,吃过不少苦。
  恶毒师尊动辄就罚他,还打着为师都是为了你好,师尊就是你的天,不打不骂不成才的幌子。不是他的错,要罚,是他的错,要狠罚。
  那时的谢霜华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还天真的以为,师尊是为了磨砺他,逼他成才。
  殊不知师尊是想虐杀他,要他生不如死。
  当然,以上两种想法,都是洛月明瞎猜的。
  他又不是老东西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知道?
  待到了江衣镇,已是黄昏,夜色阑珊。城外杂草丛生,遍地荒野。不是连绵的山沟沟,就是百里荒坟。
  别说是个人了,就是连个鬼影都没瞧见。洛月明怀疑来错了地方,抬头仔仔细细地辨认牌匾上的字迹。
  见那字迹如同鬼画符,还不如自己写得好看。当即便道:大师兄,这里真的是江衣镇?没来错?怎么跟座鬼城似的,还有这字
  他抱着剑吹牛:我用脚趾头写的,都比这好看!
  谢霜华一身白衣广袖临风的。看起来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度。此刻浓眉微蹙,晚风一吹,身上的雪衫缠紧了腰肢,竟是那般纤细的。
  这般标致的美人,偏偏是个炉鼎体质,实在可惜。纵是连貌美著称修真界的柳茵茵,在其身侧,也不过就是个陪衬。
  当然,同自己比,谢霜华还差得远。洛月明暗暗想着。余光一瞥,见柳茵茵在啃甜玉米,这个小师姐一路上吃吃吃,除了吃,任啥不管。洛月明忍不住叹了口气。有点替小师姐发愁,以后怎么找婆家。
  谢霜华道:是此地没错,但与百姓口中的江衣镇有所差别。小心谨慎些便是了。
  洛月明点头,见柳茵茵都啃到玉米棒子上了,赶紧夺过丢开,顺势二指捏着她的衣袖,嘱咐道:小师姐,快别吃了,到地方了,等下就能去抓邪祟了,让邪祟给师姐表演才艺!
  三人入镇,眼前便是一条空荡荡的大街。
  别说人影了,连半个鬼影都没有。
  晚风一吹,不知打哪飞来几个破灯笼,在街头滚啊滚的,红艳艳的,跟血淋淋的脑袋似的,滚得洛月明脊梁骨冷飕飕的。
  大师兄,我怕。柳茵茵化身柳嘤嘤,往谢霜华身侧一贴,抱住他的手臂摇啊摇,爹爹说,让我乖乖听大师兄的话!
  洛月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层,抱剑立在一旁。
  心想,这小狗皮膏药黏师兄死紧,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一个电灯泡西瓜那么大。气死个人了。不要脸!
  于是他也凑过去,抱住谢霜华的另一只手臂,摇啊摇的,还说:大师兄,我也怕。
  谢霜华:
  他在考虑,要先甩开哪一个人。略一思忖,偏头同柳茵茵道:师尊让你听话,那你听了么?
  柳茵茵啊了一声,满脸委屈地说:可是师兄说了好多话,我怎么记得每一句?
  谢霜华提醒她:不准近身。
  哦。柳茵茵乖乖把手放下,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可是阿月也近大师兄的身了!阿月天天都近,大师兄怎么不骂他?
  洛月明一听,心道小师姐居然还拉他下水,便尴尬的将手松开,却听谢霜华淡淡道:他是我养大的,与旁人不同。
  柳茵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洛月明觉得她有点傻得离谱了,怎么琢磨都觉得,小师姐不像是能舍命救谢霜华的人啊。
  还剖灵核相救
  冷不丁脊背一寒,洛月明抱紧了长剑,目光不动声色地四下逡巡,便见街头空荡荡的,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
  大师兄,我困了,想睡觉!柳茵茵这个跟屁虫打了个哈欠,抱着谢霜华的手臂撒娇,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