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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霜华面色自若,无视她的撒娇,将手臂抽了出来,偏头问洛月明: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洛月明回过神来,见柳茵茵满脸委屈,都快哭出来了,便道:师姐,你别哭啊,睡觉有什么意思,我带你去看更好玩的!
  柳茵茵不经骗的,一听有更好玩的,当即就拍手道:好啊,好啊,我要去看更好玩的!
  然而半个时辰之后。
  三人便站在了一间花楼的门口。
  洛月明指了指花楼,笑眯眯道:师姐,你不是喜欢看花么?走,今晚我带你好好看看,什么花都有!
  谢霜华不懂此地是何等地方,只是嗅到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胭脂水粉香,又见好多女子穿红着绿,在楼上摆胯扭腰,何等风骚。
  便知此地不是客栈。于是拎起柳茵茵转身要走。柳茵茵张牙舞爪地喊:我不走,不走,我要看花!阿月救我!
  等等,师兄!洛月明赶紧上前拦了一步,趁人不注意,将手里的罗盘递给谢霜华看,师兄,你瞧。
  谢霜华:定邪盘。
  别太小看这玩意儿,原文里可是挺有名气的,外邪有六种,分别为风、寒、暑、湿、燥、火。俗称六淫。风邪是六淫之首,也是邪之根源。
  邪祟占了个邪字,与心魔不同,在修真界中属于外邪,因此发明了不少法器。
  取名定邪,顾名思义,这个指针会随着邪祟转动,一旦指向哪儿,就往哪里砸黄符就对了。
  洛月明压低声儿道:一听说要跟大师兄下山除魔卫道,我就把这玩意儿带过来了。师兄,你瞧,这指针便停在此处,有没有邪祟,进去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谢霜华回身抬眸,看着楼上的莺莺燕燕,脂粉环绕,又低头看了一眼柳茵茵,眉头微蹙。
  洛月明鬼灵精的,立马道:师兄放心,咱们只看不采,正经人看什么东西都是干干净净的。只有那些思想龌蹉的,下贱的,不要皮不要脸的,才看什么都脏!
  他觉得这就跟在厕所里吃东西是一个道理。食物在嘴里,不在茅坑里。
  说着也不待谢霜华摇头,拉着人就往花楼里进。
  一入大堂,里头的脂粉味更浓郁了。老鸨扭着腰过来,见还来了个娘们,以为是来砸场子的,语气不快道:哎呦,两位爷,怎么还带了个姑娘来?来咱们这儿都是赏花的,何时也没见过自己带花来的。这姑娘倒生得挺俊,难不成二位是想做个买卖,把这姑娘
  谢霜华眸色一冷,寒声道:她是在下的师妹,休要胡言乱语!
  洛月明来此地有正经事,可不能打草惊蛇了。二指夹着一颗金珠子,在老鸨面前摇了摇:开个雅间!
  老鸨立马喜笑颜开,接过金珠子放在嘴里咬,见是货真价实的,当即就笑着道:姑娘们,今个来贵客了,快来几个伺候着!
  三人上了楼,入了雅间。洛月明见谢霜华的面色不愉,心道:装什么装?此前把他折腾来,折腾去的,也没见着脸皮薄啊。
  都是成年人了,来烟花之地怎么了?又没犯王法。
  于是表面装作一本正经的,实际上悄悄把手伸到座位底下,揉捏谢霜华的腿根。
  很明显地感觉到谢霜华浑身一僵,周身立马寒气笼罩。
  谢霜华冷眼望来,语气不善道:月明,你的爪子不想要了?
  洛月明以为,他这是同自己欲情故纵的。
  于是胆大妄为地往他腰带上抚摸,压低声儿道:大师兄,你又忘了,昨夜哎呦!
  手背啪嗒一声,被抽了一下。
  疼得洛月明赶紧抽回了手,低头一瞧,好家伙!抽出了一条红印!
  他这动静一大,柳茵茵从满桌的叫花鸡,酱猪蹄,粉蒸排骨,蒜蓉烤鹅,鱼头豆腐,四喜丸子,翡翠白玉,鸡丝火腿等等吃食中抬起头来,满脸迷茫地问:大师兄,阿月这是怎么了?羊癫疯犯了?
  无事。谢霜华极风轻云淡地将长剑往桌面重重一叩,他撞桌角了。
  洛月明:
  恰好老鸨进来了,不仅进来了,还把花楼里所有姑娘都叫来了。
  老鸨走过来,笑容满面道:公子,花楼里所有的姑娘们都带上来了,公子瞧瞧,可有钟意的?若公子愿意,她们今夜都归公子了!
  谢霜华即便再不知此地是做什么的,眼下也明白了几分。当即心生薄怒,起身就要离去。
  那只被他拿剑鞘抽红的爪子,死死从桌子底下按住他的腿。谢霜华甚至能听出洛月明恨恨的磨牙声。
  好啊,不过我这位师兄有点特殊癖好,寻常人可入不了他的法眼。
  老鸨把目光转到谢霜华身上,不知为何,从第一眼见到,便觉得眼前蒙住了一层纱,瞧不清楚对方的模样。
  但隐约可以推断出,对方生得不丑。于是笑道:那就请白衣公子自行挑选?
  洛月明摇头,觉得手心滚烫,大师兄的腿修长匀称,早就见识过的。手摸上去,几乎能透过一层衣衫,摸到干净的皮肉上。
  心尖又麻酥酥的,赶紧道:我大师兄不爱说话,他的喜好我知道的!
  谢霜华:小混蛋知道什么。
  老鸨:那白衣公子喜欢什么样的?
  洛月明:胸大屁股翘,好生养的!
  谢霜华猛地咳嗽了一声,面露薄怒地呵斥:月明!
  柳茵茵挠头道:原来大师兄喜欢这样的啊,阿月知道的真多!可是大师兄一直很喜欢阿月原来阿月好生养!
  洛月明差点被这小傻子活活哽死了,拍着胸膛顺气,心里暗道,不能跟傻子一般见识。只觉得脊梁骨冷飕飕的,谢霜华的目光宛如实质剜他身上,害他如坐针毡。
  咳咳咳,就就要这种的。他好这一口。
  顿了顿,他招呼老鸨过来,压低声儿嘟囔了一句。
  老鸨听罢,神色颇为耐人寻味,望着谢霜华肯定地点头:看不出来公子竟如此通熟房中御术,老身佩服!
  谢霜华: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第7章 鬼女观音煞
  柳茵茵就更听不懂了,满目迷茫道:阿月,什么是御术?是什么法咒吗?大师兄教你的吗?她双臂环胸,偏头气道,哼!大师兄偏心!什么事都教阿月,就是不教我!
  洛月明满头乌云,勉强道:小师姐,你待会儿便知道了。
  这段情节在原文里,叫做花中见观音。
  此观音非彼观音,而是一种专门吞吃男人元阳的东西,眉心一点红,初看是观音,实际上就是一些无法转世投胎,从地府里逃出来的鬼女。
  这些鬼女生前都极为可怜,一般来说都是门派,家族圈养的炉鼎,因生前被人凌虐至死,死后怨气深重。
  玄门中人为了防止这些炉鼎死后报复,便将她们的头颅砍下来,丢进炉子里烧。等皮肉完全脱离之后,再将白骨取出来,用镇阴钉自头骨穿过,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白骨就化作齑粉。
  如此一来,炉鼎们便会失去生前的一切记忆,又因身子受此迫害,而无法转世投胎。若在地府待着,便要受那十八层地狱,索性就往外逃,在人间游荡。
  为了保持住鬼体不灭,只好依附在年轻貌美的女子身上,既而与男人交合,获取元阳。
  因此,修真界称之为鬼女。
  又因鬼女十分美艳,依附在女子身上后,便是胸大屁股翘,看起来极好生养的。
  曾经有不明真相 被美色冲昏头脑的傻逼修真者,在鬼女的迷惑操纵下,还给她们造了观音庙,连金身都塑好了。拉着一家老小叩拜。
  后来被鬼女吃的连渣渣都不剩,修真界为了警醒广大修真界,便又给鬼女起了个名,叫做:观音煞。
  洛月明对这段情节特别有印象,不仅是因为观音煞,还因为谢霜华。
  毕竟是本不可言说的炉鼎文,没点搞颜色的情节说不过去。
  原文小师弟的脑袋瓜子里,一共就两件事:一睡师兄,二让师兄生孩子。
  于是乎,在花楼里遇见观音煞后,假意中招,待谢霜华搀扶他时,便将抓住的观音煞逼入谢霜华体内。
  观音煞一般只依附在女子体内,便是那种极致风骚,若依附在男人体内,其淫艳程度无法想象。
  当夜小师弟就跟大师兄来了场不可言说,为了追求刺激,便在花楼里夜夜笙歌。
  那场面简直不堪入目。
  此刻既然来到此地。洛月明心里就打着两个主意:一,除了观音煞,为民除害。二,崩坏剧情,保护好大师兄。
  老鸨信以为真了,便让姑娘们排队站好,一个个走过来让洛月明挑。
  洛月明其实也不想用这种方法,总觉得这些姑娘们沦落风尘,已经很可怜了。
  挣的都是些苦钱,何苦要评头论足为难人家?
  谁家没几个姐姐妹妹的,谁家又没个女娃娃?看着也可怜得紧。
  可又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如此了。
  待满屋子的姑娘都看完了,定邪盘愣是稳如老狗。洛月明疑心这破玩意儿是坏了。
  便琢磨着,自己要是有一双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就好了。
  冷不丁手背被人按住,他一愣,眼珠子悄悄往旁边移。
  便见谢霜华的神色自若,不见半分喜怒。要不是两个人坐得近,洛月明都怀疑自己是被鬼摸手了。
  那手修长有力,指尖温凉,放在被抽的火辣辣的手背上,竟然还挺舒服的。
  月明。
  什么声音?
  洛月明见谢霜华的嘴唇未动,立马反应过来是千里传音之术。
  大师兄?
  可挑出中意的?
  洛月明满脸羞愧:不曾。
  并且将手往回缩,可大师兄不让,改按为抓,牢牢将他的手攥住,并且传音道:倒数第二个,穿绿衣服的那名姑娘身上有古怪。
  洛月明一听此话,心里一个咯噔,暗想难道谢霜华猜到了观音煞?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瞥过去一眼,便见那姑娘满脸笑容,脸上涂脂抹粉白生生的,立在人群后面,冷不丁瞥去一眼,还挺瘆人的。
  算了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们,随便挑个算了。洛月明开始在胭脂堆里逡巡,最后随手一指,就她吧。
  而后丢给老鸨一袋金珠子,老鸨欣喜若狂,赶紧带着姑娘们下去了。
  公子,今晚就让妾身好好伺候公子。那绿衫女子扭腰摆胯地走了过来,身上的脂粉气浓郁得令人作呕。
  柳茵茵吃不下去了,皱着鼻子说:好臭,好臭,这什么气味?
  转头见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走来,还意图坐洛月明怀里,柳茵茵赶紧起身,蹭蹭蹭地走来,张开双臂阻拦道:你干什么?不准动阿月!
  实话实说,洛月明其实当柳茵茵是个哥们的,觉得她太傻太天真,从没想过,她居然这么偏护自己。心里感动得不行。
  哪料柳茵茵下一句话便是:阿月年纪小,他不行的!
  男人不能说不行,任何时候都得行!
  洛月明开口替自己辩解:小师姐,其实我
  阿月是大师兄的炉鼎,你不能动他!你要是敢动他,大师兄大师兄弄死你!
  洛月明:
  谢霜华:
  绿衣女子:???
  她面露歉意地望向二位,仿佛在说我不知道你们是那种关系。
  洛月明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谢霜华:我我是你的谁造的谣?我把他脑壳子都敲掉!
  谢霜华抿起薄唇:不是我。抬手摸上长剑,眸子中寒意凛然,师妹,你从何处听来的?
  柳茵茵看了看洛月明,又看了看谢霜华,不解道: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洛月明见她一副傻样,连炉鼎是啥玩意儿估计都不清楚,便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小师姐性格单纯,定然是她听错了。
  顿了顿,他磨了磨后槽牙,捍卫起年下攻的尊严,怒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造的谣,我缝了他的嘴!
  哪知柳茵茵坚持自己没错,气鼓鼓道:我就是知道!上回我偷听到的,就是阿月你自己说的啊,你当时就说,大师兄,炉鼎什么的!
  洛月明:
  他震惊了,满脸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鼻子:真是我说的?那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就是听见了!柳茵茵气得跺脚,大师兄!你评评理!到底是不是真的?!
  谢霜华沉默不语,只是望着洛月明的眸色深了许多。
  他是真的没想到,小师弟竟然对他怀有这般心思,还一心想当他的当他的炉鼎。
  竟一时间无言以对。
  洛月明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活埋掉,简直太丢人,太丢人了。
  大师兄,我不喜欢这里!柳茵茵皱着鼻子,老气横秋地说,这里好臭,我们快走吧?
  说着,从兜兜里翻钱,居然还知道出来玩女人,要给嫖资。
  哪料翻出个钱袋子上印有符咒,那女子见了,登时尖叫着往后退。宛如见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浑身都冒起黑气。
  柳茵茵惊讶道:大师兄,她她怎么冒烟了?
  师姐,躲开!洛月明一拍桌面,整个人飞身而起,跃至柳茵茵身前,一手执剑,一手捧着定邪盘。
  上面的指针打了鸡血似的,状若疯狗地转个不停。
  与此同时,眼前的绿衫女子层层褪皮,鲜红的血肉,白生生的骨头,蠕动的蛆虫,咔擦,咔擦,咔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