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母亲和弟弟失踪了?”
刚刚新婚燕尔,本应该是喜悦与幸福的田灵儿却在新婚第二日接到了一个让她难以置信的坏消息。
晴天霹雳啊!
若不是这位新娘子够坚强,换个心性弱一点的,怕是当场就要晕过去。
饶是如此,田灵儿也是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幸亏汪文逸眼疾手快,把自家老婆抱住了。
汪文逸刚做了田氏的女婿,对恩师的遗属自然更有一份责任和担待,他也是一样的担心,但还能保持着冷静:
“昨日接亲时还好端端的,为何才过一日就失踪了?”
报信的是田氏的奴仆,他哪里知道这么多?
本汪文逸一问更是支支吾吾,只会一个劲的强调:
“昨日午时刚过,主母与少主突然外出,去了扶摇镇,可直到半夜都未曾回家。奴婢心中着急,以等宵禁过去就来找小姐和姑爷报信了。”
他倒是把责任撇的干净,可问题是现在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么?
若不是汪文逸拦住,田灵儿气的险些要用家法打死这个废物。
“娘子,先不要急!”
汪文逸安抚着妻子,冷静的说道:
“此地是太子殿下新掌,周围又以军管为主,想来掌控会比较严密,我现在就去求见殿下!”
田灵儿已经没了主意,只盼望着丈夫这一去就能带回好消息来。
然则汪文逸却没有见到太子,李恪昨晚并没有歇在扶摇镇。
反而是汪文逸到处打听,却从后备营处得了一个让他瞠目结舌的消息:
“怎,怎么可能?师母怎么会与他人私奔?”
那色郎中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这扶摇镇外围都处于后备营的势力范围,进出的关卡都由后备营掌握。
田许氏虽然听从这色郎中的建议,换了粗布衣裳,可这附近进出的人本来就不多,而且这田许氏还算得上是个重要人物,一入扶摇镇就被负责保卫的后备营军士注意到了。
考虑到她们母子二人并未受人胁迫,心甘情愿跟人走的样子,这些军士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田许氏和人私奔了,而且还是跟一个猥琐不堪的色郎中!
这消息一早就报了上去,远在秦州府临时行宫的李恪也是满头雾水,想不明白田许氏好端端的世家贵妇,大儒遗孀,怎么会看上一个市井中的破落郎中。
直到陈悦薇把另一份情报交过来,李恪两相一对照,才脸色一变,冷笑着骂道:
“没事找事,活该!”
骂归骂,人还是要找的,有物统局在,李恪倒是并不担心。
然而,让李恪没想到的是,那个色狼中带着田许氏和田启越进了秦州城之后,居然在物统局的眼皮子底下,就这样神奇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了。
如此一来,李恪反而对此事提高了重视程度——能在物统局的追踪之下把三个大活人藏的严严实实,说明秦州城里还有人对他这个太子深藏恶意。
而且这些人实力不弱,居然能神通广大的瞒过物统局。
随着李恪一声令下,物统局,后备营甚至是秦州府衙都行动了起来。
普通的百姓对此一无所觉,但是某些心怀叵测的家伙,却被吓的厉害。
就在离东门不远的地方,有一处东门客栈。
如果说之前的平安客栈是为了方便进城的人歇脚,这东门客栈更多的是为了第二日赶早路出城的人服务。
一般来说,住在东门客栈的多是临时入住,很多都是头天投宿第二天早上就早早的上路了。
然而奇怪的是,前段时间却有好些个举止风雅,服饰华美的贵客住了进来。
这些贵客不但排场大,而且脾气也大,别说是服侍他们的小厮了,就连掌柜的都被他们打过好几次巴掌。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
人家是贵族老爷,大家私底下都猜测是世家贵胄,被打了也就被打了吧,忍一忍就好,反正这破客栈都住不长久的。
没想到这些贵客一住就是好几天,而且还看不出来他们有动身的打算,这可把客栈里的人急坏了。
好好的,谁愿意天天被人打耳光啊?
客栈里的人心里急,殊不知那些贵客们更急,天天都在这里翘首以望的。
直到这一日,客栈里的某个贵客突然精神一振,找到其他人如此这般的一通商议。
客栈里的人看的奇怪,还以为他们要走了。
哪想到他们不但没走,还出去一趟,又接了三个人进来。
而且更奇怪的是,这三个人看着夫妻不像夫妻,父子不像父子,主仆不像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