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乙千秋的时候,这老道蔫了吧唧的,从不离身的酒葫芦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早没了之前给李恪留下的那股子酒剑仙的潇洒印象,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邋遢老汉。
虽然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看上去很可怜,不过一看他边上那个熟透了的美道姑,李恪就很是心情复杂:
有些幸灾乐祸的暗爽——谁让你丫的之前那样欺负本太子来着?
又有些隐隐的嫉妒——老棺材瓢子一个,这么漂亮一姑娘白便宜你了,唉,糟蹋好东西啊!
玄玉真似乎也猜到了李恪眼底那些猥琐意味着什么,有些羞恼,俏脸蛋儿红扑扑的很是诱人,不过眼神就有些利,恨不得变成小刀子戳李恪两下那种。
许是美道姑也有些生气,说起话来也是干巴巴的:
“贫道和师叔这就告辞了,若太子殿下有意要我道门赔偿的话,终南山会有人来与殿下交涉,告辞!”
美道姑小腰儿一扭,明明就是一身普普通通的白色道袍,偏偏让她穿出大雍朝廷当今最时尚款式的感觉。
——当然了,李恪才不会承认他的眼珠子一直黏在人家一扭一摇的某个突出部位,自己的小心肝还越看越兴奋,“噗通、噗通”乱跳。
大概是李恪的眼神太直接太犀利,让人家美道姑有所察觉,险些个连脚都扭了一下,忍不住加快脚步,边走边招呼:
“师叔,走快点,师傅他老人家还有急事找你呢!”
李恪头皮一炸,才想起来这道姑美则美矣,人却是有“主”的,而且还是他李恪惹不起的老家伙。
哪曾想乙千秋早就发觉了,心里跟明镜似的,略带鄙视的斜了李恪一眼,却也没多说什么,只嘴巴翕动了两下,最后却突然问道:
“殿下所说那‘氕生氘、氘生氚、氚生余元素’的道理,到底是不是真的?”
到底是不是真的,说实话李恪也有些糊涂了,甚至有时候也难免会猜想——难道老子他老人家真有这么大能耐,早在几千年前就研究过“氢核聚变”?
不过这种疑问他才不会老实告诉乙千秋,信口胡诌道:
“这事我也是听自北玄真人,是真是假,还请乙先生自行研究修炼!”
乙千秋早知道是这个答案还是难免失望,一时有些失神,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玄玉真给带走了。
不管怎样,把乙千秋这样一个不确定因素从身边赶走,对李恪来说总算是件好事——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病啊?
要是发病了之后,忽悠不住了岂不是糟糕?
不过嘛,能忽悠住道门大宗师,还是让李恪很有成就感的,然而还没容李恪得意多久,门外就呼啦啦跑来一大堆人。
李恪一见打头的杨守业,再一看畏畏缩缩躲在人群后面的李万钟等几人,头疼的恨不得直接裂开来:
“你,笨蛋一个,老实点回去看书!”
李恪一指张口欲言的杨守业,直接把他满嘴话都憋了回去,而后面色不善的盯着李万钟等人喝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几个在后面鼓捣,想要知道修真之法?我要知道我难道不会修炼么?谁不想长生不老?”
李万钟几个家伙本来就被各自的大家族培养的厚颜无耻,这个时候被李恪揭穿了也不尴尬,反而想乘机死皮赖脸的缠上来,怎么着也得像太子指点乙千秋那样,学个只言片语的修真密法啊!
说不定,太子学不会是他资质问题,自己一学就会了呢?
哪知李恪这几天也被他们缠的烦了,有些恼道:
“既然你们这么闲,那好吧,我与维顺公有意在秦州,就先圣的格物致知做些研究,就从你们几个开始吧!”
几人一听顿时大喜过望,如今谁不知道太子就是通过北玄真人的格物致知,造出了北玄酒和白糖,赚了金山银海的钱粮。
如今他们居然有幸,能被选加入格物致知的研究当中,对于他们这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公子哥来说,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这种吸引力,完全不比修真密法低啊。
他们高兴的不得了,根本没发现李恪笑意中潜藏的恶意:
格物致知啊,研究嘛!
怎么可能少得了献身精神?
就让你们这几个倒霉蛋,成为第一批科学研究的小白鼠吧!
小白鼠,咳~是研究员们完全不知道李恪的阴险想法,反而兴致勃勃的依从李恪的要求去办事,即便这要求有些奇怪:
去选五百株优质麦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