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为他人做嫁!
一直洁身自好的李恪居然突然间就把小包子给收拢了,这事说起来吧,既出乎某些人的预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在这个时代,男女十五岁成家的比比皆是,如李恪这般年近双十还是处男的才是少数派。
之前还有人恶意的猜想,这位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什么分桃之癖呢!
不过嘛,收拢个丫头而已,太平常了,多大点事啊,大家并不在意。
然而有人的看法却不同,伤还没好全的彭文君知悉此事之后心情大坏,心中气苦不已。
尽管知道陈悦薇和小包子与太子是贫贱之交,相识于寒微之时,但她从来没有把这两人作为对手过。
以彭文君的高傲,她以为凭借着自己的出身,这六宫之主的位置非自己莫属。
然则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种种迹象表明,太子更倾向于立一个出身低微的女子为正妃,执掌后宫。
其实想想,以之前太子对于世家门阀的警惕来看,并不难看出其中的缘由,彭文君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自己高贵的出身所连累。
但她并不是一个服输的人,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并且下定决心:
“陈局长,先赢未必赢,落后一步也未必输,咱们走着瞧!”
……
李恪还不知道自己后院之中杀气冲天,已经快要起火了,他这个时候还赖在床上,肆意欺负着初承恩泽的小包子。
这小妮子也有趣,之前凶巴巴的敢和太子对呛,前一天的晚上还打算给负心汉一个好看。
现在被整个囫囵儿吃下肚之后,却变成了一只逆来顺受的受气包,不管李恪怎么撩拨她,她都只会捂着脸,像只小耗子一样往被裘里面钻。
李恪身心俱畅,起身出门之前对前来恭贺的王莽说道:
“华浄妍雅,殊为可爱。册封之事待我回京之后再说,以后先比照着侧妃的待遇来吧。”
王莽满脸红光,喜气洋洋,那模样比自家儿子娶了媳妇还高兴,满口子应了下来:
“奴婢遵旨,这以后啊,陈妍姑娘就是咱东宫的侧妃娘娘。”
李恪哈哈大笑,也不管赶来替代小包子伺候太子起居的两只小丫头那酸溜溜的小气样,一挥手道:
“东宫有喜,无论上下,俱赏一月饷银!”
本来就生着闷气的惟妙惟肖顿时鼓起眼睛来,一模一样的四个腮帮子也鼓鼓的,心里越发酸的厉害。
其余东宫中人却齐声欢呼,如今东宫的饷银可是很高的,若不是怕越过宫里去影响不好,每个月的月饷还要更多。
这一月饷银,可是意外之财啊,谁不高兴?
顺带着,原本有不少人觉得让个黄毛丫头率先上了殿下的床,有些嫉妒的人,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整个东宫上下,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欢乐气氛当中。
有人欢喜有人愁,整个秦州都被东宫的欢乐气氛感染,可进城的地方却有一队人马愁云惨淡。
特别是听说太子大赏东宫的时候,这一队人马中央的车轿当中,更是传出一阵刺耳“咣当”声。
赶车的人浑身发抖,却丝毫不敢回头去查看轿中情形,其余人也都鹌鹑一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亦步亦趋的往前走。
城门口的守兵早发现这一队人马,光看阵势就知道非富则贵。
守门小校忙不迭的把其余零散百姓赶开,恭恭敬敬的把这队浩浩荡荡的人马引进城去。
这人也是有眼色的,一看仪仗旗帜就有数,知道这些人是他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的,赶紧好好伺候着。
同时,他的手下中,也早有人去东门外的临时行宫报信了。
这消息层层上报,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递到了李恪手中,语气之中却多有不屑:
“满朝上下,谁不知道我在秦州的临时行宫就在东门外,老十既然想去秦州城里,就让他去好了。”
陈悦薇却有些担忧:
“殿下,臣妾以为,吴王殿下似乎来者不善啊。”
李恪毫不担心,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无妨,不过是回京都城而已。这西北形势初定,想来父皇也知道不可轻动,只要后来者按部就班,西北三州一年可定。”
李恪之所有有这个底气,是因为就在昨天,西北三州之中,之前对他这个太子最抵触也最冷淡的凉州刺史郭元泓也已经遣长子来了秦州拜见。
只不过昨天晚上李恪忙着吃包子,没空搭理他而已。
现在西北三州的刺史基本上都明确了态度,最少不会在李恪防疫赈灾的事情上搞鬼。
倒是刚刚从京都城来秦州宣旨的吴王李慎,似乎有点想折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