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了!”
“大家快跑啊,太子要赖账啊,要杀人灭口啊!”
台下的人堆里面,一个夸张的声音的乱喊乱叫着,搅动着本来就已经敏感的人群。
或许有些人本来就有这方面的担心,一受刺激马上就掉头乱跑。
受这些人的影响,其余人也开始变得慌乱起来,眼看着人群就要陷入混乱之中,人群中那个大喊大叫的声音突然惨叫起来:
“啊?痛死我了,放开我,快放开我!”
“砰~”
回答他的是一记凶狠的拳头,紧接着是快刀刘三不屑的嗤笑声:
“早就注意你了!上次你们不是一家人都兑好糖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被刘三抓住的正是那个胖子,他早听说过太子手下有一批师从飞奴司的密探,叫什么莫名其妙的物统局。
之前他们这些人刚来秦州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抓到把柄。
可一直以来都顺顺当当的,这些人胆子就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把物统局放在眼里,以为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
本以为物统局奈何不了他们,胖子就没当回事,哪想到现在被抓了个正着。
要说物统局的名声还是挺吓人的,胖子心里一抖,肥脸上一对小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马上就扯着嗓子继续嚎:
“杀人了,杀人了,太子杀人了!”
“砰~!”
这一次就不是拳头了,而是刀柄,刘三毫不客气的狠狠一下砸过去,胖子满嘴的牙都被打落,只能发出凄惨的“呜呜”声。
不同于李恪,刘三对太子这样放任这些威逼太子的人心里是不以为然的,所以他根本不会对蓄意来搞事的胖子客气。
打完人之后,刘三直接到拖着胖子,就像拖死狗一样把胖子拖到台子前面,而后一指面前这些忘恩负义的商贾和管事,厉声喝道:
“一群目无君上的狗贼!殿下对你们够宽容了,谁敢再得寸进尺,太子殿下仁德,能容得下你们,老子却容不下你们!
再敢闹事,就如这两个贼子!”
刘三话音刚落,猛的抽刀在手,雪亮的刀光在太阳照射之下,刺的人心惊肉跳。
再仔细看时,无论是那凄惨嚎叫的高大壮汉,还是那呜呜惨叫的胖子,此时竟然已经都人头落地了。
“呲呲~”
两具无头尸身的血箭,喷的到处都是,也让台子下面的那些人胆战心惊。
刘三不屑的冷笑一声,没事人一样一脚踹在胖子的无头尸体上骂道:
“这狗贼就是来捣乱的,我不信你们不知道!或许有人要说也许这人来是兑糖的,哼!
你们谁要能在他身上搜出一张白糖券,老子这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台下众人默然,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他们明白刘三所说的是事实。
李恪眼见台下已经平息了,一指那高壮大汉,冷冷的说道:
“威远侯府的人上来,把这个被人收买利用的蠢材拖回去!回去告诉你们侯爷,他这白糖券我收下了,想要白糖让他等期限到了之后,再派人来领!”
跟着高大壮汉一起来的人里面,本来已经有几个人上来准备收尸了,一听李恪的话,立即惊叫道:
“不是,我们不是威远侯府的!”
李恪嗤笑一声,弹了弹从高大壮汉尸体上摸出来的十张白糖券,玩味的反问道:
“你确定你们不是?那威远侯府的这十石白糖可就没有了!去,把这十张白糖券给我烧了!”
“不不不……”
那些人全都吓疯了,没兑到白糖,回去之后侯爷就不知道该如何暴怒了。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这些人做错了事,搞的他白白损失了十石白糖,那他们这些人不但自己死定了,全家都不会不得好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确实是威远侯府的,李恪也就不在乎他们承不承认了。
刘三却是冷笑一声,一指那个死掉的高大壮汉:
“你们威远侯府真是厉害,为了帮别人做事,生怕你们侯爷不会把你们全家杀光不成?”
那些人显然明白刘三指的是什么事情,一个个吓的筛糠一样乱抖。
李恪不耐烦再敷衍他们,直接说道:
“行了,之前这十石,因为威远侯府不守规则,予以作废!今日抽签继续!还有八石!”
台下其余人等都沉默了,然后他们发现自己面临一个选择:
要么遵守李恪给他们设下的规定,老老实实抽签兑白糖,一天三十石!
大家都有机会
要么继续闹事,不管你是故意来捣乱的还是想兑白糖的,东宫也不介意杀几个富贵人家的下人。
而且闹事的结果,不但你本人要死,你家人多半也会被主家往死里弄。
那个胖子和那个高大壮汉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该怎么选?
好像一点都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