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为何?”
李恪的命令一下,陈悦薇和鲁恒等人还在懵逼,王莽却毫不犹豫的扑上去,一招就将李济东反手锁死。
李济东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惊慌失措的叫道:
“殿下为何抓我?我是真心为殿下安危考虑,才建议殿下绕道相城的啊。”
李恪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鄙夷的说道:
“满口胡柴的说辞,漏洞百出的暗算,我要是中了你们这点小伎俩,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死!”
李济东瞬间懵了,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强笑着说道:
“殿下,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李恪嗤笑出声,有些无语道:
“也罢,让你死个明白!就说说你最大的破绽吧,前面你才告诉我说,能做到这一点的徐州有三个世家,后面却又说什么劳什子的相城镇三山。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相城镇三山能保我安全无虞,那你为什么路过相城的时候不直接传令于他?”
“这……”
李济东一下就被问住了,过了一会才强自辩解道:“这,我,我没虎符也没诏书,怎么可能调动相城府兵?”
“哈?你还不死心!”
李恪鄙夷不已,都不屑于和他争论了。
鲁恒却是恍然,猛的一拳打在李济东的肚子上,破口大骂道:
“狗贼好狠毒!若你说的是真的,难道你不会找那劳什子镇三山借一队亲兵么?
是了,你们一定是怕露出破绽,所以才故意孤身前来,然后把后卫的哨马引诱进你们的伏击圈,对不对?”
李济东被打的弓成一只虾公,人却有些惊惶。
因为鲁恒猜的一点不错,正是因为他这个物统局徐州站的校尉叛变投敌,才致使后卫的十一个哨马和两队联络后方的塘马全都被围,一个都没跑掉。
周围的护卫有些骚动,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自己人叛变布下陷阱来暗算太子,而且已经害死了好些同袍兄弟。
李济东脸色发白,知道自己再也隐瞒不下去,一下子就哭嚎起来:
“殿下,饶命啊,殿下,我是被逼的啊。咱们一进徐州就被人家发现了,他们逼我的啊……”
李恪皱着眉挥手,厌恶的说道:
“把他带下去,好生问清楚。还有全体戒备,若我猜的不错,恐怕前后都有敌人。”
随着李恪的命令一下,整支车队马上就行动起来。
所有的车辆都开始把拉车的牲口解套,而后被专人牵到旁边,免得冲撞了队列。
骑兵开始整理行装和马匹,步兵则两两相对,互相帮助,开始着甲。
整整三千多人的队伍,此时除了甲叶碰撞的声音,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李恪也在陈悦薇的服侍下,穿上了他那身轻便的明光铠,这可是韩有田等人根据李恪提供的思路,利用高温坩埚炼制出的那批精钢锻造出来的唯一一件成品。
同一批的其他的产品或多或少都有些瑕疵,唯有这一件才算是合格品。
不过这也证明李恪提供的思路是对的,剩下的不过是不停的实验总结经验的过程,李恪的新东宫六率全员具装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只是李恪有点可惜,若是现在能给所有人都披上冲锤锻造的具甲,今天的遭遇战起码可以减低一半的伤亡。
不过,就算没有具装铠甲,李恪也不虚。
他相信这一支他倾尽心血,利用后世先进军事思想,结合当代实际情况锤炼出来的,是一支钢铁之师。
同时,离京之前李恪就早有准备,这支新东宫六率迟早是要在战场上去证明自己的。
只不过最开始他以为的战场是在南边,而不是在腹地徐州。
不过,这也没关系,李恪甚至有些庆幸,因为这一次的战斗,肯定会比将来遇到的要轻松的多。
眼看着整军完毕,鲁恒检阅之后,催动战马赶到李恪身前:
“殿下,全营整军完毕,请殿下下旨!”
李恪有意考较,笑着问道:
“以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敌?”
鲁恒早有成算,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殿下曾教我等,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臣以为,当以步兵结阵守于前,骑兵集群迅速出击,利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杀他一个回马枪!”
“哈哈,好!”
李恪欣慰的大笑:
“有不动如山在,我的安危你不用担心,先去把尾后的老鼠清理干净,而后集兵一处,以雷霆万钧之势,碾碎当面之敌。”
“谨遵殿下钧令!”
鲁恒领命之后,抽刀在手,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精骑营,随我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