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郡王的不同选择很快就呈现在李恪面前,这种情况其实也不奇怪。
吴先生劝李恢直营,无非是觉得直营虽然艰难一些,事情也多,但获利也更多;
徐无尘说服李慎承包,无非是用速度快、事情少等理由,但长久来看必然会被承包人拿走一部分收益。
说不定东海徐氏还想着靠承包儋州的甘蔗园,赚取大量的银钱之后借尸还魂,重振家声。
不过,若是儋州发展速度远超文昌,也不是李恪想看到的,是以李恪将负责农业垦殖的处长易文招来,暗中嘱咐道:
“可以将研究所的新式农具发卖了,不过注意控制一下,优先给文昌郡王供货,而且要比儋州郡王多三成。”
李恪可是知道这承包有多厉害,当年那几十年的大锅饭让国内农业生产力极端低下,可联产承包责任制一出,全国农民立即爆发出极大的积极性,国内农业生产也是一年一个新台阶。
虽说有吴先生在,李恢那边的直营农场效率也不会差,但吴先生毕竟只有一个人,累死他也做不到让所有文昌郡王府的下属,每个人都像给自己干活那样卖力。
李恪表面上还不能有失偏颇,只能在新式农具、技术人员支持、种子和肥料各方面让东宫方面给些帮助。
易文能在州府县三级直辖的番禺做好知县,那也是相当不容易的,完全可以说是个人才,否则也没办法成为交州龙虎榜的“状元”。
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太子殿下如此偏爱文昌郡王,因为之前文昌郡王可是阴谋要取太子殿下性命的。
但他很识趣的没有多问,领命之后就下去布置了。
等易文一走,藏在帷幕后面的陈悦薇就走了出来,迟疑的说道:
“殿下,似乎不像是此人啊。”
李恪莞尔,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指了指肩膀,然后在女局长略带不满的重手恰肩之下,吃牙咧嘴的笑道: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才不过数月而已,若真是谋害代夫子的人,必然是心智坚毅的隐忍之辈,不可能轻易露出马脚。”
李恪见陈悦薇一脸的不高兴,按肩的时候也是轻一下重一下的,又赶忙补充道:
“不过物统局能这么快查出易壮元有问题,也是不容易的,也多亏了爱妃一腔心血,任劳任怨。
能有如此秀外慧中而又聪颖能干的太子妃,哎,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陈悦薇两颊坨红,心里却美的很,手上的力道也轻了几分,把李恪捏的舒服的直哼哼。
两人说了些日常的闲话,陈悦薇又想起之前的一个疑问:
“殿下,如今人力匮乏,为何还要同时修建两座海港啊?”
李恪笑了笑,伸手点了点地图说道:
“我知道是有人觉得我劳民伤财,又或者急功近利。但一个港口真的够么?
若做商港,珠江口有的是好地方;但海上行船云谲波诡,说不定进港的时候是老老实实的海商,出了港就是纵横四海的大盗了。
朝廷若是没有强有力的水师,别说那些桀骜不驯的海盗如那镇南天之流,就是表面上遵纪守法的海商都会忍不住做案。
你信不信,让你递话的人背后,就有珠江八家中的人!”
陈悦薇吃了一惊,慌忙要请罪。
李恪哪会和她计较这些,直接把人拉起来,乘机挨挨摸摸的,吃足了豆腐,两人除了尚未大婚,名分和关系都已经确定,但女局长就是不肯让李恪近身。
倒是平时这样私密的相处方式,让两人都乐在其中,再加上李恪已经把小包子吃了,也就不用猴急。
李恪过足了手瘾,这才把脸红耳赤的女局长放开,得意的笑道:
“别看如今港口建设所费巨大,但只要一季甘蔗收获之后,开始榨糖了,这点小钱马上就能够赚回来。
到时候这商港就是各路人马眼中的肥肉,你说,我若不握着一支强大的水师,如何能够安枕?”
陈悦薇历练了这么久,也是一点就透,乘机挣脱开来说道:
“殿下说的是,臣妾这就去安排人手,预防那些觊觎商港的不法之徒。”
李恪笑看着婀娜多姿的美局长离开,心里却还在补充了一句:
“甘蔗园必然是会赚大钱的,更何况还许诺了李恢与李慎两人千人卫队的编制,若没有压倒性的优势在,少不得这两人会有些什么花花肠子。
就是这两人想安心赚钱享乐,也不定手底下有人会起别的心思啊!
所以这大甜园周边,商港与军港是缺一不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