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李恪丢下话之后,理都懒得理那些蝇营狗苟的昏官们,直接回了白云山大营,一进办公室就把小包子喊来磨墨,把腹中拟好的稿子一挥而就:
“……交州刺史韦,水土不服,久病迁延无力管束,以至于交州刺史府中,当权则弄贿,无权则钻营,术工奔走,机善夤缘,上谄下骄!
大小官员无一人治事,一州之地,政事瘫痪,此儿臣之过也!
今日上奏,乞望父皇以厚遇士人为念,恩准交州刺史韦让回京静养;交州刺史府中一应昏官,尽入学习营中学习:
‘为官之道,首在有德,官德有三,曰仁,曰勤,曰亲……’
儿臣恪,北望京都谨拜!”
将新鲜草就的奏折封好,直接发往京都城,而后再不客气,直接把交州刺史府中一应大小官员,上至长史、司马,下至功曹与各参军事,全都一网打尽。
不仅如此,李恪还阴险的把典签、州都、郡正、主簿、西曹书佐、祭酒从事、部郡从事、仓督、市令等由刺史征辟的属官也一股脑的抓进了特别赶制出来的学习营中。
和长史司马之类的朝廷命官不同,这些人都是有韦让征辟,大部分是他从京都城带来的韦氏心腹,少部分是为了拉拢当地势力在交州后收用,按理说都是韦让的私人从属,就像是世家自有的部曲一样。
但李恪就是故作不知,根本不听这些人辩解,全部一视同仁:
嗯,意思就是:
不老实听话,一样的拿鞭子抽;
不勤快干活,一样的没饭吃;
不认真听课,一样的罚站、罚跑步、罚蛙跳、罚关小黑屋……
这些人,无论是朝廷命官还是韦让征辟的部曲,哪一个不是冲着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才围绕在韦使君周围的?
现在到好,荣华富贵没享受到,每天被逼着认真学习“为官之道,首在有德,官德有三,曰仁,曰勤,曰亲……”
这还不算,每天每人都有各种不同的任务,包括但不限于干各种杂活、军事训练、思想教育……
每天十二个时辰里面,最少有六个时辰是被驱赶的和野狗一样,一刻也不得闲的,可把这些想当大官发大财的前交州刺史府属官们折腾惨了。
而且他们还发现,在这白云山大营之中,不管是他们所处的这个劳什子的学习营,还是边上的枪营、骑营又或者是炮营,是一句有关太子的坏话都不能说的。
曾经就有个京都韦氏旁支出身的家伙,跟着韦让到交州来做书佐的,仗着京都韦氏的名头大,骂了一句“太子胡作非为,早晚要完蛋”。
结果太子以后完蛋不完蛋,大家不知道,但是那个倒霉蛋是完蛋了
他被几个年龄只有十三四岁,凶残的不像话的小鬼,直接用三丈高的新式雷震子型投石炮发射出去,在空中吱哇惨叫的喊了十几息的功夫,足足飞出去三百多丈,“biaji~”落在地上时已经成了好大一坨肉泥。
那几个小鬼看都没多看几眼,只是冷酷的像机器一样,量距离,记参数,调试投石炮。
当天晚上,原交州刺史府官老爷们集体做了噩梦,那几个被迫去收拾残局的倒霉鬼在梦里惨叫着醒来,第二天早上才发现吓疯了两个。
从那时候起,这学习营里的学习氛围就变的特别好,包括那两个吓疯了的也一样,没人敢再罗里吧嗦。
李恪某次路过的时候,心血来潮,过来视察的时候还特别惊讶:
这帮混蛋这么爱学习的吗?若是高考的时候我有这么勤奋,估计北大清华都能考的上吧?
你说你们这些家伙是不是骨头犯贱?
早些时候有这勤快的功夫用在刺史府中的正事上,也不用逼的本太子把你们这些混蛋抓过来办这个学习班啊!
李恪心里吐槽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之后没多久就把这些家伙忘记了。
至于交州刺史府中,就剩下韦让这个刺史一个光杆司令了。
哦不对,为了怕这位韦使君饿死,李恪特别恩准,给他留了个从京都韦氏带过来伺候的老妈子。
至于原本属于刺史府中的政务,反正之前那些混蛋也没人干正事,李恪直接毫不客气的派东宫属员,将那些繁杂的政事一股脑的接管了。
虽然太子口口声声说,以后等那些学习营的家伙毕业了,就会把所有政事交还。
但是整个交州,现在谁不知道,要办事该进东宫的门,而不是交州刺史府的大门。
慢慢的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就只有“抱恙在身”的韦使君躲在交州刺史府中,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像受伤的野狗一样咆哮:
“竖子,老夫与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