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法队被打,这个性质就恶劣了!
李恪收到消息的时候,立即下令交州水师参将直属部主力舰队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准备平乱!
当主力舰队在六艘大舰的带领下组成战斗队形,准备应对可能爆发的叛乱时,左游击所部也在刘帆的带领下,各部军将收拢心腹,将那一小撮参与殴打军法队的蠢货全部逮捕。
经过审讯,刘帆才惊恐的发现,自己对海防左游击所部的控制力竟然虚弱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这些人都是受到曹剑等人的影响,故意留下来在左游击所部搞破坏的。
刘帆心里不由得有些庆幸,幸亏这些人痞癞惯了,受不得严格的军纪,被逼的提前发作。
否则留到以后,按照曹剑的计划执行的话,恐怕就是等曹剑在三龙岛上站稳脚跟之后,与这些潜藏在水师左游击里的暗桩里应外合,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原本还对军纪整肃令有所不满的刘帆等人,全都吓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有任何侥幸心里,更不敢对军纪整肃有任何的不满,全都亲自上阵,严格执行军纪军法。
他们甚至不知道,在左游击所部出现混乱的时候,李恪都动过将整个左游击所部彻底歼灭的心思。
所幸刘帆等人还算有些能力,迅速瓦解了那些曹剑暗桩搞出来的乱子,只让为首的几个人抢到一条快船,仗着夜色逃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海防左右游击两部哀声一片,每天都在军法处巡查队的军纪镇抚使的监视下,进行着严格的操练集训。
就在这些人一片抱怨声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整个舰队在旗舰的引导下,已经悄悄的偏移了之前的航道。
当某一天早上,这些之前海贼出身的水师军将们再次开始新的一天的操练时,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这里好熟悉啊!”
“是啊,我们应该来过这里吧?”
“握草!熟悉个屁啊,这不就是三龙岛附近的巨蟹岛吗!”
……
当普通的水师兵将们还在奇怪,议论纷纷的时候,刘帆、许财等人已经早一步出现在旗舰抚远号的作战指挥舱内。
不管是左游击的还是右游击,两部的军将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故地重游对他们来说,毫无喜悦之处。
至于刘帆,心里更是沉重,当他意识到舰队偏转方向的时候就知道不妙,等发现目的地是三龙岛时候,更是心急如焚。
主位上的李恪没有顾忌这些人的情绪,冷冰冰的开场白更是让这些人心头凛然:
“经查!水师左游击部曹剑,对朝廷心怀不满,蓄意作乱,如今已经叛逃至三龙岛,企图盘踞此地,重操旧业。”
刘帆张了张嘴,想说曹剑等人只不过是耐不住军中约束,想要出来发发横财。
但他很快意识到,军将无令擅自调动、劫掠百姓等等,都是大罪,其实和叛乱并无区别。
想清楚这些之后,刘帆就没了为曹剑争辩的心思,转而开始为自己担心起来。
毕竟作为曹剑的顶头上司,部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水师左游击怎么都难辞其咎。
为了争取在太子殿下面有一个好的表现,刘帆不得不在李恪介绍完情况之后,主动请缨:
“殿下,此事都是臣的过错,恳请殿下给臣下一个机会,将功补过。”
李恪眼神微冷,淡淡的问道:
“你想怎么弥补过程?”
刘帆一咬牙,说道:
“臣以为,为首者曹剑罪大恶极,其罪当诛。但其部多有被蛊惑之人,恳请殿下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李恪摇摇头,有些失望的说道:
“不,你错了!
从他们叛出南澳岛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再是朝廷的水师将士,而是犯上作乱的贼匪!
算了,这一战就交由水师主力顾参将所部来打。左右游击从旁协助,做好封锁任务吧。”
刘帆还想争取一番,可看到太子殿下那冷漠的眼神的时候,心里莫名一阵心虚,涌起一阵深深的悔意。
和刘帆一样想法的,还有许财。
他自认自己招安之后,并未松懈,按照往日里在交州府军中时的经验,对水师右游击所部三日一操,五日一练,并不敢有丝毫懈怠。
虽然他也承认,主力舰队所部在军纪和精神风貌等各方面都比右游击所部表现更好,但许财并不认为右游击所部在战斗力方面就会比主力舰队更差。
和许财一样,在这个时代所有人固有的观念里,海战并不是光靠船大就有用的,最重要的还是前线将士敢打敢拼的凶悍和血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