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的,白糖绢的价格一下就崩了!
第一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掉到了一张三万三千两。
到第二天一早,直接就有人石破天惊一般的喊出了两万九千两的价格。
这还不是结束,仅仅是开始。
就在一个上午的时间,白糖绢的价格已经掉到两万两千两一张了。
但,无人问津!
就在大批持有白糖绢的人欲哭无泪的时候,在京都城的某个富丽堂皇的府邸内,一大群士人君子们正在弹冠相庆:
“哈哈,好啊,谁能想到呢,这价格如此简单就被打下来了。”
“这一次,我看那彭氏贱妇如何应对。”
“太可惜了,若是李恪小儿现在在京都就好了。”
“崔兄所言极是,愚弟也很想看看那李恪小儿惊慌失措的嘴脸。”
“大家再加把劲!今日把这白糖绢的价格打到两万以下,明日我们就可以开始悄悄的收货了。”
“好,你我各家齐心协力,就不信打不垮那李恪小儿。”
“嘿嘿,我最想的还是收到足够的白糖绢,逼那彭氏贱妇把配方交出来。”
“李恪小儿狂妄自大,一定想不到他当日的狂言,就是今日的祸根!”
……
这些人说的高兴,憧憬着夺取白糖配方之后,大赚特赚的美好前景。
哪曾想他们正说的入港,外面慌慌张张的闯进来一个大胖子。
这大胖子满头油汗,边跑边惊慌失措的大叫:
“不好了,不好了,东宫那里开始大批量收货了。
只要是东宫发行的白糖绢,全部随行就市,按市价收购。”
刚才还热火朝天,喜气洋洋的府邸内顿时一片沉寂,好半晌才有个人咬牙切齿的痛骂出声:
“该死,这定是那彭氏贱妇的手笔!”
其余的士人老爷们脸色都不好看,有人想起上次股市的遭遇,难免信心不足:
“要不,咱们放手吧,反正现在损失还不大……”
“不行!”
好几个人异口同声的打断,各个都阴沉着脸。
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市面上白糖绢最少有数百张,我就不信她都吃得下去!”
众人对此并无异议,显然也不相信东宫能有这么多现银。
刚才那人也重拾信心,点头说道:
“没错,大不了咱们把手里的白糖绢也都甩给她!”
他这话刚说出口就被人再次打断:
“不行,咱们不能卖!”
另有一人也开口阴笑道:
“不错,咱们不但不能卖,还要跟她抢着收!”
“些许银钱算得什么,只要夺了配方,再多的银子都能赚回来。”
“此乃持重之言!”
“对,就该提前收!”
“收!大不了多花些银两。”
……
众人很快就达成一致,迅速传令下去。
原本无人问津的白糖绢马上就有人放开来收购。
有些反应迟钝的,赶紧先甩卖了再说,有银子在手落袋为安。
但更多的人却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一幕,似乎有点熟悉啊!
白糖绢的价格很快开始上涨,当天就报复性的涨回三万两。
等看到东宫的的确确是在持续性收购,市面上的恐慌情绪很快得到遏制。
随着那些世家门阀突然入场搅局,收购的价格也在持续上升:
三万五千两!
三万六千两!
三万七千两!
……
四万两!
当这个价格爆出来的时候,市场上一片欢呼。
不知道多少人喜极而泣,自己的财富总算没缩水。
除了少部分缺少安全感,害怕再次价格跳水的人之外,大部分人都选择捂紧,继续持有观望。
然而,诡异的是:
当大部分人都没有出售自己的白糖绢的时候,无论是东宫的收购点,还是那些世家大族的收购点,前来出售的人流依然络绎不绝。
就此还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东宫一抬价格,马上就有大批的人冲到东宫来排队;
世家大族的收购点不甘示弱,反超东宫的价格之后,排队的人又迅速往那面跑。
就在这来来往往的奔跑过程中,那些藏在幕后的世家大老爷们慢慢的感觉到不对劲了:
怎么收了半天,银子泼水一般的往外花,可这排队的人怎么还越来越多了呢?
察觉到异常的大老爷们赶紧一统计,得出的数据直接让他们懵逼了:
“什么?花了两千多万两,收了六百多张了,排队的人还有好几百?
这他娘的哪来的这么多的白糖绢!?”
哪里来的?
大老爷们心里当然也清楚了:
肯定是东宫来的啊!
大老爷们面面相觑,欲哭无泪:
“这他娘的,这又被那彭氏贱妇给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