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没有把聪明放在学习上,一旦开始学习,谢雁都惊叹他们的学习速度。
开学就高三了,也就是说,他们只有一年的时间,要从垫底成绩,变成至少能上大学的水平。
现在还不是大学生遍地走,研究生多如狗的时代,这项任务起初看来很难实现,但给他们补了几天课后,谢雁完全不担心了。
两个人掌握知识的速度都很快。
她安排的计划就是,寒假先把知识点补上,剩下的一年时间,埋头刷题,别的不说,上个保底的大学至少没问题。
每次queen想溜出去上网的时候,就会被谢雁提前抓住,“把这一专题的知识点看完,做完后面的习题,明天就让你出去玩。”
“桃儿。”
“嗯?”
“当妈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你上次和我说想在有限的生命里把不能做的事情做一遍,直接跳过谈恋爱和生孩子,直击带孩子学习是吧!
当然,后面的话,queen没有问出来,但吐槽已经写在了脸上。
“怎么会呢?”
每次这个时候,谢雁就会露出孤独而柔弱的神情,“我只是想在死前完成唯一的心愿罢了!”
半个月后,他们陪着谢雁去了一次医院,主治是系医生,原本queen还说系医生出来接私活,后来一问,原来这家私人医院是他开的。
哦,那没事了。
土豪那么多,为什么都在她周围?
谢雁日常“来都来了”,让她和风筝都去做了一次全面的体检,有些小灾小病,小感冒全都提前预防了,问就是医院搞活动,送的免费体检资格。
“那为什么别人没有?”
“那是因为你们是赠送的活动资格,因为谢小姐在这儿花费很多。”
“……”
queen看向风筝。
风筝说,“不记账就行。”
免费的不蹭白不蹭。
结果还是好的,两个人的身体都很健康,除了她因为抽烟有些问题以外,但这些问题都不大,只要后面好好戒烟就行。
而从治疗室出来后的谢雁总是很虚弱,脸色苍白,联想到医生说的治疗过程很痛苦,queen和风筝在接下来的几天,也对谢雁言听计从,让刷几个专题,就刷几个,她也不提去网吧或者抽烟的事儿了。
谢雁对这个效果很满意,甚至申请系统不要局限于一年两次的治疗,只要两个少年有放弃念头了,她就让他们带着自己去医院转一圈。
治疗完了三个人也会去好好吃一顿,算是学习间隙的放松。
有时候queen和风筝都怀疑,到底是他们陪她去治疗,还是她陪他们出来休息。
治疗看不出来什么效果,但系医生似乎很高兴,告诉他们第一期的治疗很成功,如果可以,继续维持定期的治疗,可以延长一定的寿命。
也就是说,她不一定只有三年可活!
——这意味着,谢雁真的有可能看见他们参加高考。
刚开始,好几天早上两个人都是被谢雁从被子里拖出来的,
后来风筝学会了锁门。
晚上亮着灯,三个人在客厅的地板上坐着,谁也不说话,沙沙地写着笔记,安静的只有翻页的声音。
风筝一般是最先写完的,他会靠在墙上,盘着腿,随便抽几页新内容起来看。
queen也不是不想开小差,实在是桃儿布置的任务太变态了,精确到两个人的每日极限,但凡白天多摸鱼一会,晚上就得晚几个小时睡觉。
而且她规定严格的可怕,如果不能完成当日的任务,谢雁熬夜也陪着她一起肝。
“你的基础差的更多,所以任务也重,加油呀!”
谢雁抱住她,“我陪你!”
queen第一次熬夜到十二点之后,吸取了教训,再也不拖延了,那天晚上她看了一眼谢雁在看什么。
补课的时候,queen对学习内容没有概念,不知道谢雁的成绩已经拔尖了,这些课程对她来说都是回头复习的小儿科而已,还以为谢雁是看了教辅资料上的解答过程,再加上有点基础才能够给他们补课。
晚上肯定也是和自己一起再看高考专题。
然后她就看见那本厚厚的转头一样的书上面写着“空气动力学”,还有数本外语资料,打印出来的,这年头打印不便宜,但谢雁买了一部打印机放在书房,学习完全不用担心硬件问题。
“这是什么?”
“论文。”
“论文?”
谢雁想了想,尽量用她能明白的语言进行描述,“就是针对某个专题进行的专门论述。”
“我之后不会也要看吧?”
queen代入感太强,已经开始想跑路了。
“现在不用,”
“高考呢?”
“高考也不用。”
queen打出了一串问号,“那你还看?”
风筝在旁边低头翻书,“现在不用的意思,就是以后可能会用。”
阅读理解满分。
冬天的地板冷,谢雁还买了毯子,扑在地上,中午的时候,queen趴在上面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书。
风筝从外面进来,放轻了手脚,看向沙发上睡午觉的谢雁。
他轻轻笑了一声,看着两个人睡着的样子,看了一会,客厅里钟表走的哒哒作响,他进了厨房,去给两个人做午饭。
阿姨受了伤,住在医院,暂时不能来,家政公司换了个人,但风筝不习惯家里常来人,只是每周对方过来打扫一下,平日做饭就他和谢雁。
而附近就有一个菜市场,他早上去买了菜,回家时总觉得自己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
在高(疯)强(狂)度的寒假补习过程中,时间过得很快。
queen一直没说这件事,但临近开学,她还是不得不面对,“风筝,你可以参加高考,但是你知道我的情况。”
“我本来就是来混个毕业证的,没有考试的资格。”
风筝说,“这的确是个问题,等报名的时候,如果不行再说吧。”
他们两现在就是在走一步看一步的情况下,逐渐被谢雁买来的知识海洋所淹没。
两个人在门口说这件事,
二楼掉下来几片叶子。
谢雁抱着几个本子从外楼梯蹭蹭跑下来,“猜猜我给你们带了什么惊喜?”
“新的习题册?”
谢雁说,“习题册那怎么能算是惊喜呢?那是日常礼物呀!”
queen:……
你就离谱。
谢雁拿出来一叠资料,“这是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
身份证上的少女五官清秀,眼皮有些向下,眼睛看着镜头,带着几分不耐。
身份证上的名字,
郑晴。
queen看完身份证,
“怪不得那天你叫我们一起去拍照,还非要搞怪和正式的都拍一遍?”
谢雁说是以后报名用的证件照,结果是身份证照!
“你怎么做到的?”她看向谢雁。
“我当然有自己的办法,这你们就不用管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找人去找了queen在出生地,她父母双亡,刚满十八岁,户口原本挂在叔母那里,钱给到位,对方巴不得立刻把她户口独立迁出去。
接下来就是,还有其他资料就行。
她又找到了学校,重新给queen办了入学资料,她没有之前的学历,以社会考生的身份,借读在学校,届时同样可以参加高考。
和她之前张牙舞爪的性格不同,她的名字还很好听。
晴字,有阳光,有青色,
寓意着阳光,温暖。
“以后可以叫你晴姐吗?”
谢雁说,“这个名字多好啊。”
“不好,很难听,”
她转过身,猛地擦掉脸上的什么东西,手里还拿着那张崭新的身份证。
谢雁说,“我已经和学校说好啦,你回去我们还是一个班,然后我们一起参加高考。”
她把风筝拉过来,问他,“是不是?”
风筝笑了一声,“是。”
“要不然这一个月的书,白看了不是?”
谢雁说,“你呢?”
queen转过来,说,“我不管,我还是叫你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