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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之间的感情,支撑太宰治活下去走向光明端的朋友。
  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个体,是怎么能够在自己追求生命价值的同时还能够拉住其他人的呢?
  真好奇
  真羡慕
  他也很想要朋友
  梧言嗓子有些干涩,心脏跳动涌出大片难以诉说的悲恸,他的愿望既简单又困难,只要有一个人真心实意愿意接纳他的一切,肯定他的存在和价值,就能够让自己开心的落下眼泪来了。
  太宰,我们是朋友对吧?少年的话说的没头没脑,一双漆黑的眼眸执拗地看着太宰治,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又失去了勇气,吐出无意义的一声叹息。
  太宰治猜到了对方的意图,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回答问题,对哦。
  太宰治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但此刻他却像是逃避什么一样移开了视线,假装未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但梧言表现的毫不在意,他面无表情或者说是疲惫于管理面部的表情,连带着那双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此刻也变得像是一对廉价的玻璃珠,脑海里似乎有谁无声的苏醒,发出一连串惊喜的低笑。
  是自己渴望得到陪伴的愿望唤醒了他不过,无所谓了,那么,将这颗棋子摆上棋盘吧。
  你跟织田也是朋友他像是喃喃自语的重复也像是说个对面的人听,那就这样吧。
  床上坐着的人将还在冒着血珠手背的手抵在下巴处,眼神空洞,嘴唇小幅度的蠕动着,像是在颤抖,但空气中响起细微的声响表示对方是在呢喃什么。
  太宰治微微前倾身体,从少年口中捕捉到了只言片语的零碎语句。
  眼前的人似乎在同谁说话,也像是在自问自答。
  只要以我为中心异能的范围边缘定下我为新坐标再次发动异能,这样能够扩大一半的位置,接着环环相扣覆盖再加上我的特殊,祂必然会降临在我面前
  你处理后面的事情
  哈?
  你相信我?
  最后一句话骤然清晰起来,太宰治抬起眼眸看向眼前的少年发动了异能,语调说的过于零碎,其中夹杂着怪异的杂音。
  时间是不可撼动的东西,却依旧想要去改变,神迹降临在我的面前,整个世界化为大大小小的茧,梧言顿了顿,带着难以察觉的虔诚和虚伪的冀望,掌握着茧的主人向着神迹祈求着,回溯时间。
  梧言是第一次发动异能时说出了如此无序又矛盾的话,一股难以描述的肃穆气息从此端传向彼岸,世间如同被分割的圆环环相扣,直到覆盖所有,仿佛神迹真的降临。
  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停止了时间,雨水凝结于落在地面上四分五裂的前一秒,飘零的树叶停滞雨丝中,路上的行人定格,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缄默。
  灰白色的昏暗房间里,两个少年无声对视,梧言率先移开了眼眸,蜷缩着身体双手捂住了颈部,从中溢出几声痛苦的低咳。
  整个人似乎在一瞬间从身体中爆发出大片的血花,争先恐后携带无尽的黑暗侵蚀这片空间。
  光线一瞬间褪尽,许多暗红的文字伴随着空气的流动快速流转。
  太宰治微微整大了眼睛,眼眸中倒映出暗红色的光晕,一瞬间绮丽的刺目,又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光点纷飞漫天如同仲夏流萤,这一方空间里全部都是散发着灰白色的旧胶卷般的场景,以第一人的视角记录下芸芸众生世间百态。
  无论是高高在上手握权位的道貌盎然者,还是身屈低位的街头乞丐,每个人的命运都被这双眼睛的主人记在了脑海里,结局或是只言片语或是亲身见证。
  有些地方模糊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所有的一切像是高速路上的植物在飞速移动,太宰治尽全力去注视也只能抓住一些只言片语。
  这些足够他推理出来龙去脉了。
  梧言所做出的一切都在这个前提下变的顺理成章。
  但是,过于贴近底层阴暗的真实反而显得虚假,无论是生命也好,金钱也好,人性的贪婪虚荣也罢,所有的负面元素都被揉捏在里面,精致凄美的背后是空无一物粗制滥造如同被时间催促的替代品。
  《天国》就是复刻的实体,倾诉着什么,告示着什么,寻找着什么?是黄粱一梦的净土,还是天国背后满目疮痍的真实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水仙,不是普通的水仙,他是很特殊的那一种(比划jpg)
  带*的是引用
  跟大家说一个很奇妙的事情,前几天我被车撞了嘛,明明被撞飞的是我,然后撞我的那个人先发制人停好电瓶车抢了我的戏在地上哀嚎并且指责我这个走路的人撞到了他(?可以,我自带加速器,一秒钟一千米的速度行走(?)
  我从地上爬起来,愣了半天不知道该做什么,最终捋了一把手肘上的血开始茫然的报警(?草,感觉有点好笑,现在碰瓷都开始这样了吗,以至于我到现在还是像在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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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你违规了, 触犯了【规则】。」
  那个声音如此说着,嗓音阴沉的似乎下一秒会从什么地方出现什么东西来夺走他的性命。
  梧言对此毫不在意,他终于再次见到了对方, 做个交易吧「书」。
  对方对于梧言瞬间点破自己身份的举动没有任何意外,毕竟是外界来客。
  「说。」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抹消我的特殊性, 同意我创造的时间线默许我这一次的违规,我可以将之前世界的记忆交给你。
  梧言说的毫不犹豫,只要「书」承认他所创造的时间线, 那么发动异能时所被掠夺走的代价就能够因为时间的回溯而抵消, 即使代价是生命。
  不可否认,这是一份动人的交易, 祂迟迟没有出声, 在梧言落进这个时界的那一刻自己不断的想要抹消对方高纬的特殊性,身外之物很容易抹消,但对于存在于身体中的记忆却效果甚微, 甚至在龙头战争特异点出现的那一刻,自己完全无法干扰了。
  所以,只要回收掉对方的记忆, 对方来自于高纬世界的特殊性就会消失了吧。
  「书」有些犹豫,但很快祂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是怎么回事?」
  梧言在龙头战争中被分离出现的异能具有独立思想和行动能力甚至还能够取代梧言成为主体, 按理来说这绝对不可能, 也同样是那个时候,自己感觉到对方的棘手第一次出现在了梧言面前,去试图打消他的偏执却以失败告终。
  如果说他是梧言用异能创造出来的, 他是为了什么而去创造一个如此范围巨大的特异点,仅仅只是为了创造出一个能够知根知底交流的朋友?
  事态逐渐变得迷雾重重,失去了掌控。
  梧言指尖搓着围巾垂下的流苏, 底牌被注意到了吗?嘛,意料之中,这只是他布出的第一层外衣罢了。
  没什么,我太孤单了想要一个朋友而已。
  「是这样?」
  对方回答的目的如此单纯反而让祂起了疑心,眼前这个人做出的伪装在祂这里都是无用,祂深知对方的本质内核。
  正是因为他深刻的去了解去体会经历过世间的阴暗和残忍,对那种绝望无助的感觉了如指掌才更显得对方的可怕之处。
  不经历刻骨绝望不在阴暗泥沼之中行走就不会如此决绝。
  也不会在上一个世界毫无羁绊和联系,更不会如同不被世界接纳般排挤落入空间裂缝中到达祂所掌控的世界。
  梧言见对方迟迟不语,再接再厉下了一剂猛药,我知道横滨和其他模块的世界在缓慢融合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
  「你怎么」
  所以我想要两个世界的迅速融合,作为赠品,我们的高纬记忆加速两个世界,很划算。
  梧言一口气说完了自己蓄谋已久的条件在我们两个字上咬重音。
  「」
  或许是从自己之前第一次接纳对方时察觉到对方的失去掌控时,忍不住出现调出其他世界的失败案例去警告对方时被发现的。
  低了纬度,使得对方越发容易来影响到自己这个世界,所以祂无法坐视不理。
  只是,加快速度的话,祂可能就不会再是「基石」,毕竟其他世界中也不乏拥有「基石」的世界,若是争夺起来谁胜谁负可就难说了。
  写下我拥有系统,我能够借助特殊性设置主场为横滨。梧言想到了什么对方的顾虑,他善解人意的补充。
  如此,祂就不会担心世界的基石不再是祂了吧。
  「好。」
  祂答应了,两个世界而已,只要能够把不稳定因素排除掉,是值得的。
  梧言悄然绽放笑容,啊啊啊,就是这样,上钩了。
  「随机抽取。」祂迅速意识到了对方的意图,强加了个条件。
  这样我会很苦恼的。梧言漆黑的眼眸中不知何时弥漫上了一丝暗红。
  抓取条件为复活吧?他试探着争取。
  「为生命。」祂退了一步。
  生命的话范围可太大了啊,这跟随机可没什么区别。
  不死。梧言也退了一步。
  「好。」
  对方看似无可奈何的妥协。
  一片缄默的漆黑中忽然响起了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指,所有在半空中飞速旋转的胶卷般记忆全部化为光点消失。
  星星点点沉寂在漆黑中,忽然亮起碎星般的光点,照亮了两人。
  你看见了多少?梧言眼眸微暗,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太宰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书」干的他想要让太宰治来阻止自己的计划
  转的那么快,眼睛都花了,太宰治像是抱怨,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都没看见哦。
  对方并没有相信太宰治骗小孩子一般的鬼话,他似乎是苦恼的皱起了眉头,指尖在围巾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毛线流苏。
  伤脑筋这可真是伤脑筋了
  虽然自己很想让织田作之助活下来亲耳听到答案,但是太宰治
  若是知晓了一切的话,曾经未经历过织田作之助死亡的他或许不会拦着自己,但是,经历过了的他有七成可能性会来阻拦自己。
  凭借太宰治和武装侦探社以及横滨其他势力的能力完全能够阻止,自己到时候只怕面临着两种结局,一:是和费奥多尔合作,可是这样会面临着被利用和随时出卖的危险且束手束脚,二:则是被动放弃这个计划选择其他。
  二选择是不可能的,自己从发现异能那一刻起的布局,绝对不能功亏一篑,花费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即使再想其他办法也绝对不是能够轻而易举达成的了。
  多了一个单方面知晓自己一切且手握剧本的敌人,若是现在不铲除,那么之后只会后患无穷。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没能得到答案之上的结局,若是能够得到了答案是否就不会去这么做,从源头杜绝了这一切的发生。
  只是答案万一没有得到,又或者说答案远超自己的残酷为自己带来了更深的创伤,那时候,又该怎么办?
  到那时,就是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
  少年为难纠结的模样落进了太宰治的眼里,他轻笑出声,是《天国》吗。
  太宰治说的很隐晦,暗指自己发现梧言的记忆是假,却没有明说,眼前的少年面上浮现确确实实的茫然,说明对方也不知道自己记忆是假?
  什么?梧言眉头微皱,对于太宰治的话感到一头雾水。
  没什么,打个赌吧?太宰治双手背在脑后,嘴角带着自信的笑意。
  嗯?梧言手指松开了流苏,显然起了几分兴趣。
  就赌~你会不会杀我吧!太宰治稍微思索了一会,接着兴致勃勃道:如果你赢了我心甘情愿被你杀死,如果我赢了我要你去救织田作。
  可是眼前的少年困惑的歪了歪脑袋,我现在就能杀死你。
  虽然会因为再次触发【规则】而付出代价,但是总比一个知道自己底细和来历的人行走在这个世界上要好上许多许多。
  毕竟对于自己而言,死亡并不及那些东西可怕。
  太宰治一脸高深莫测的伸出手指摇了摇,这样的话,梧言就得不到一直苦苦追寻的答案了。
  啊,他果然知道了。
  如果答案我也没能得到呢?
  不,你肯定能得到。太宰治带着笑容,眼眸中隐藏狡黠一闪而逝。
  梧言没能看清,他围巾下的嘴角微微勾起,我答应了,不过,我无法干扰我回溯的时间线,而他插手的话需要通行证,我希望会是森鸥外的。
  太宰治一瞬间明白梧言话里的他是谁,毕竟梧言创造出的附属品或者说替代品只有那一个。
  诶~太宰治像是不解的鼓了鼓腮帮子,为什么一定要那个萝莉控的啊难道我不够好吗~
  唔,梧言沉思了一会,接着想到了什么合理的借口,他双手合十,眼眸真诚,因为,森先生是个电脑精。
  并不是这个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因为推向织田作之助走向死亡的人,不正是森鸥外吗?森鸥外才是真正的起始点,一切的源头。
  太宰治愣了愣,接着倏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电脑精吗?果然很适合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