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你伯母?!她是你长辈!黎大海愤怒了,也没去扶陈木玲,率先朝黎年喊。我没打啊。黎年刚刚只觉得耳边有一阵风,然后就看到陈木玲飞出去了。
感觉,旁边好像站着什么人,不恐怖,反而很让他安心。
黎虞静静地站在黎年身旁,俯视着地上的陈木玲,黎大海滔滔不绝地骂着,他过去,简单干脆地给了一拳。
黎大海也被打出去了,这次大家看得清清楚楚,黎年没有抬手。
刚刚陈木玲被扇巴掌倒出去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像没看到黎年抬手。
我也这么感觉
刚刚大家以为眼花,但集体眼花不大可能,而且更不可能集体眼花两次!
大家看黎年的眼神顿时变了。
黎年,一个老人手里的拐杖猛地敲地,你干了什么!
黎年心里委屈:爷爷,我什么都没干啊。
胡说,越金说你身上有腌臜东西,肯定是你做了什么。
我身上根本什么都没有!黎年委屈那么久,终于爆发了,我见过好几次比黎越金更专业的人!他们都没说什么,他一个外编的怎么可能比他们还厉害,肯定是因为他被我们赶出去心怀怨恨!
你也知道你把我们赶出去,还有脸讲。黎大海捂着脸,怒气冲冲。
房子本来就是我爸妈买的,你们住着一开始说给租金,但根本没给,而且黎虞有需要,本来房子就是我们的,我们搬回去住不行吗?黎年握紧拳头质问。
都是一家人,怎么能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一个老人不赞同地出声。
黎年不敢相信这是以前觉得还不错的爷爷奶奶,刚刚黎大海和陈木玲骂得那么难听,他们直接选择性无视了吗?
黑狗血,说不定有黑狗血就能破除黎年的邪术了。陈木玲猛然出声。
鸡血好像也行?一个人低声说。
黎年扫过在场的人,大多数人都会回避他的视线,明显是不想参与这件事,没回避的,则是觉得黎年肯定有问题。
以后我不会再来了。黎年性子软,也不会说什么狠话,他勉强维持着平静,声音微微颤抖,转身背影决绝,朝着马路走去。
你把我家越金弄没了就想走吗!黎大海见黎年要逃跑,觉得黎年肯定是怕黑狗血或者鸡血,怕人逃跑,赶紧跑过去,伸手要抓住黎年的手臂。
没抓住,因为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臂,力气大得可怕,黎大海愤怒的表情瞬间就变了,有凉意从手腕被抓着的地方窜上来,游.走全身,让全身汗毛乍立。
什么东西!黎大海大声来掩饰自己的惊恐,他死命想把手臂往后收,却被紧紧地固定住,越是抽不动,他脸色越是苍白。
黎年沉浸在悲伤里,听见后面的杂乱也没回头,他心如死灰,没想黎大海他们居然是这么看待自己。
黎虞看着黎年走远,这才松开了手,黎大海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喘着气,煞白了脸,好久不敢动。
这么晚了,黎虞不放心黎年一个人回到城里,他召唤出黑兔子,让黑兔子跟着黎年。
黎虞看着黎年走了一会,走到比较没人的地方,黑色的凤凰正待在一个荒地上等着他,凤凰爪子里抓着黎越金,乌娄郁嫌黎越金太吵,爪子捂着黎越金的嘴。
黎越金本来已经很绝望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想到这又来那个撑着红伞的妖魔,他为什么这么倒霉啊!自己为什么不能直接一点被吓晕过去,明明害怕得不得了,却一点晕过去的迹象都没有。
黑色的凤凰温驯地低下身,让黎虞更好地上去,黎虞上到凤凰的背后,凤凰张开翅膀,飞上天空,朝着澜城这边的驱魔师协会飞去。
一路疾驰,来到了一处有好几栋楼房围起来的地方上空,这里也是在城里,但处于比较偏僻的地段。
驱魔师们感觉天空有一个大型魔气场靠近,他们靠近窗户往外看
卧槽?!
这是论坛里面说的黑凤凰吧。
怎么到我们这来了,这位爷不是路过吗?!
协会里面乱成一锅粥,这要是真的黑凤凰,他们这边这么多人还不够它开胃,也就唐皓天能暂时顶一顶。
仔细看,那鸟爪子里好像抓着一个人!有人看到惊恐万状的黎越金。
唔!唔唔唔!黎越金看到熟悉的地方,拼命求救,浑身都在动,试图挣扎离开爪子。
那人好像是外编人员?
刚刚镇子那边警察局打来电话,说有人报警说他们的儿子上天后消失不见了,该不会就是他吧?
鸟爪忽然还是前后摇摆,黎越金更加惊恐了:呜呜呜呜呜呜!救命啊!
它想干嘛?有人纳闷。
有人察觉乌娄郁的动作,看着打开的窗户,心里一惊:它该不会是想把那个人扔进来吧?
忽然黑凤凰的动作停止了,似乎在听着它背上的人说什么。
那个撑着红伞的妖魔,在黄君泽的演唱会上出现过!
听不清说了什么,但看到黑凤凰往里飞,飞到旗杆边。
喂喂,它该不会是想
很多人心里都浮现了这个可能。
果然,黑凤凰把人挂旗杆上了。
那个人是惹到黑凤凰了吗?碰巧在广场上散步的何莉莉嘴角一抽,这多大仇啊,把人挂上驱魔师协会地盘里的旗杆上。
好可怜啊。洪玲悦说是这么说着,却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
乌娄郁的爪子一松开,黎越金的尖叫响彻整个驱魔师协会,还传到了外边: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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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交代
当然不能让那个人就这么别挂在旗杆上,他们分会占据的地方虽然说是偏,但也在城里,周围也有居民楼,那个人哭天喊地的求救声足够让居住在附近或者在附近经过的人听到了。
他们这边因为有时候会把妖魔带回来处理,还有协会成员自己养的妖魔,附近老是出现灵异传闻,这要让这个人再继续这么哭嚎,明天指不定又出来什么奇怪的异闻。
幸好那黑凤凰没做什么攻击性的动作,站在黑凤凰背上的那个妖魔,在夜里仍旧撑着红伞,伞身有围观流转,这一幕很是邪诡。
黎虞大致扫了几眼,驱魔师们的注意力都聚集得差不多了,他便道:这个人捏造假象,为了私欲,凭空捏造我们害人的事情,干了跟那些骗子一样的事情。
驱魔师们一阵议论,距离远的听不清黎虞在说什么,但听到那个妖魔有出声。
驱魔师这行干久了,脾气总是有些不大好,一些不长眼的普通人惹过来,他们会用驱魔师的手法去报复但是吧,这个妖魔说的事情,好像是这个人想整一个人,说这个人身上有什么,这种行为跟他们讨厌的江湖骗子神棍神婆一样。
简直给他们驱魔师脸上抹黑!关键还被高等妖魔逮到,可真是丢脸丢到外族去了。
黎虞顿了顿,声音中带着些不善的低沉:希望你们能给我们一个不错的交代。
黎越金在哭嚎中听到黎虞的话,心里一咯噔,哭嚎中被呛到打了个嗝,怎么感觉事情的发展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他好像惹上什么大事了
他小心翼翼地转头,不敢太大动作怕掉下去,一转头,就看到撑着红伞的妖魔从自己身边过去,黑色的凤凰翅膀一扇便飞出很远。
他以为驱魔师那边马上会派人或者让有飞行能力的妖魔在救他,他十分期待地看着大楼那边,没想到,等了一会都没有等到来救他下来的,他有些傻眼。
过了一会才有一个鸟类妖魔飞过来,爪子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拽进大楼里,他刚松口气,就见眼前一群驱魔师都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那个?黎越金扯出一个讪笑,有什么事吗?这种公报私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知道刚刚那两个妖魔是谁吗?一个驱魔师沉声质问,声音里不难听出愠怒。
谁?黎越金小声问。
那只黑色的凤凰可是位于妖魔金字塔顶端的高等妖魔!即便是在高等妖魔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黎虞和乌娄郁回到天台顶上,乌娄郁变回人形,从楼道下去,回到家以后,他们身上的迷障才解开。
黎虞把红伞收进戒指里,拿下脸上的面具,指尖在面具上轻轻摩.挲,半响后,他可惜地说:应该揍一顿再扔到驱魔师协会里的。
现在再去揍一顿也不迟。乌娄郁回答。
算了,以后再揍也不迟。
黎虞把面具收起来,走到沙发边坐下,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去镇里一个来回坐车大概是三个小时,白天黎年坐公交车去,现在公交车停了,他应该是路上拦的出租车,算算应该一个半小时左右就可以到家了。
大过年的,出现这种事情够闹心,今天怎么尽是高兴的事情过后马上有不愉快的事情,黎虞身体往后倾斜,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要是没有那讨厌的亲戚,他现在应该很开心,黎虞想到这里,睁开眼睛,朝着正打开电视的乌娄郁招了招手,乌娄郁转头,走过来,把桌上的遥控器递给黎虞,自己坐到黎虞旁边。
黎虞接过遥控器,随便选了一台看得过去的节目,而后便把遥控器往旁边一扔,身体侧倒,躺在乌娄郁腿上。
乌娄郁抬手,食指与无名指在黎虞两边的太阳穴轻按,人类世界闹心的事情确实很多。
额头两边的轻柔按摩力道让黎虞神色舒缓,享受了一会乌娄郁的按摩后,他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的乌娄郁,揪着他一撮坠下来的头发:还想吃鸡蛋煮牛奶吗?
不了。乌娄郁其实是想的,但是黎虞看起来很累,他就说不了。
骗人。黎虞轻笑一声,这个高等妖魔连撒谎都不会,真的好懂,他运气算起来也很好了,在这种坑爹的世界里能遇到乌娄郁,这只啥凤凰几乎任凭差遣。
眷恋着他给出的温柔,也不知道以前过什么样的日子,才能养出这样的性格。
乌娄郁垂眸,也没否认,只是道:你累了。
心累。
黎虞伸出手臂,上半.身微抬,够到乌娄郁的脖子,以这个着力点坐了起来,顺便调整了自己的腿的位置,靠过来了些。
他进来只开了客厅的灯,电视剧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回声很大,黎虞把脸贴在乌娄郁肩膀上,闭上眼睛,这个时候他也困了。
黎虞戒备心强,上辈子都没找个枕边人,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居然找到了一个算得上贴心的人,不得不说,夜晚里有个信任的人靠着,有安宁的感觉。
要去睡觉吗?乌娄郁轻声问,垂眸看了眼沙发,手稍稍抱着黎虞的腿,把黎虞抱到自己腿上。
等黎年回来了再睡。黎虞含糊地说。
乌娄郁眨了眨眼:万一黎年去邱昊凯那里
黎虞虎躯一震,什么瞌睡意都没有了,上半身挺得直直的,手按在乌娄郁肩膀上,跟他双目对视,眼睛睁得大大的。
半响,黎虞喃喃:你说得有道理。
该死的,这不会又是一个剧情吧。
黎虞身体又软了下去,懒散极了,没骨头似地抱着乌娄郁的肩膀,十分心累。
乌娄郁没自觉自己说了什么话,见黎虞这恹恹的样子,想了想,道:要不要去邱昊凯那里?
朕乏了。黎虞不想半夜再折腾了,不过谅邱昊凯现在已经没那个胆子干不利于青少年身心健康的事情了。
乌娄郁明白了黎虞的意思,手放到黎虞膝盖下,把人抱了起来,自己也站起,朝卧室走去。
把电视和灯关了黎虞嘟囔。
乌娄郁脚步一顿,先去关了电视,而后关灯,抱着黎虞进卧室。
乌娄郁把黎虞放到床上,在床边坐了一会后,俯身问:今天我能用人形跟你睡觉吗?
嗯。黎虞困得一批,随便应了。
乌娄郁眼睛亮晶晶的,乌鸦的模样他早就厌倦了,只能被黎虞抱着,不能抱黎虞。虽然被黎虞抱着很舒服,但是现在他更想抱着黎虞。
掀开被子,乌娄郁从黎虞背后抱住他,圈住人后,把被子盖上,满意地闭上眼睛。
可惜了那只心机兔今晚不在,要不然它肯定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乌娄郁乐滋滋地想。
第二天早上醒来,黎虞觉得身体很拘束,被什么压着,他回头瞥了一眼,看到一张几乎没有瑕疵的脸,在浅淡的阳光下,俊美漂亮的睡颜带着岁月的宁静感。
因为苍白的肤色,有种精致的人偶感。
不过乌娄郁怎么是人形跟他睡?黎虞眼里的迷蒙散去,手按在乌娄郁放在他腰上的手背上,扒拉开,缓缓坐起身,瞥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手机,拿起来,打给黎年。
对面隔了一阵才接,黎年的声音明显也是刚醒:黎虞,怎么啦?
黎虞刚想问黎年昨晚怎么样,刚要问出口,脑子忽然清醒,他捏了捏鼻梁,差点出大事。
今天你什么时候回来?黎虞问,如果昨天他没有被乌娄郁带去镇子那里,他不会知道那边发生的事情,黎年不知道他去过。
黎年应该也不会跟他讲在镇子受到的委屈吧。
谁打的电话啊?电话里出现了另外一个男性的声音。
黎虞眼睛微眯:你不是在床上刚醒吗?听声音绝对是还没有起床,他错估邱昊凯的胆子了。
啊?黎年有些慌张,他睁大眼睛,赶紧俯身捂住谁在旁边的邱昊凯的捂嘴,用嘴型跟他说黎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