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十五亩左右?
怎么算的话,十五亩地岂不是三千多亩地了?
哇哦,我家这算不算是一下子一飞冲天了?
福公公说完,就把圣旨卷好,朝着李恒远地头高举的双手放了上去,“好了,起来吧。”
“谢谢公公,谢谢公公。”李恒远一边起身,一边边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朝福公公的手里塞去。“公公要进来喝杯水吗?我家……”
福公公捏了捏荷包,眼底闪过一丝嫌弃,再加上,他又朝李恒远家大开的院门看了眼。
在看到里面的景象后,他更是对去李家敬敏不谢了。
要知道,在福公公几个还没有来之前,李恒远一家可正在对小牛下完手,那地上还有给小牛扎鼻环时,留下来的血迹,还有刚刚拆下来的栏杆。
除了这些,福公公还看到一大一小两头牛,这不,一看到院子里那杂乱的场景,福公公立马就没了兴致,“不了,时间不早,杂家要去南越城一趟,就不进去做客了。”
说着,他就朝边上的侍卫扫了眼。
那侍卫赶紧伏低做小,拱下身子来到福公公的身前,“公公,我们走吧。”
“嗯”福公公自然的把手朝着来人手背上一搭,“走吧。”
“是是是”侍卫小心的搀扶着福公公坐上马车,“好了,我们继续启程。”
说完,他举起手来的缰绳,朝着前方拉着的马就是一甩。
马车哒哒哒的从村民们让开的路上,一路行驶了过去。
马车一离开,围观的村民们一下子就朝李恒远围了上去,“我的天,这就是圣旨啊?”
“我的老天爷啊,我居然有一天能看到圣旨!”
“原来这就是圣旨的样子啊,我、我能摸摸不。”
“啪,这是你能乱摸的东西吗,要是不小心把圣旨给刮到了可怎么办!”
“对对对,我这糙手可不能乱摸。”
“瞧瞧,这可是圣旨啊,瞧这明黄色的颜
色……”
马车上,福公公听着外面的声音,眼底不由的闪过了一丝鄙夷,接着,他还从手袖里掏出李恒远塞的荷包。
荷包上绣着的翠竹,已经开始褪色,特别是拉扣的地方更是磨损严重,看到这福公公有嫌弃的啧了声。
他拉开荷包,把里面的银钱倒了出来,在看到里面的混在碎银子当中的金子时,福公公的眉头不由的挑了上来,“这倒是有些意外啊。”
还以为是个能有了十来两银子都算是不错了,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有个五两的金子,看来这李恒远还是挺上道的吗。
福公公对此也不嫌弃那个用旧了的荷包了。
这不,不知道自己放在荷包里的五两金子,让这为福公公对他的印象大改的李恒远,还在村民的包围中给圣旨上贡来着。
没错,就是上贡品的那种!
什么香案啊,上香啊,再加上案上的那些水果……
额么么么……
李渔燕已经看傻眼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圣旨的事情,李家那头被穿了鼻环的小牛,倒是一点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特别是在李春玲嫌它在院子里碍事之后,更是直接让吴海洋把它给牵走了。
不但是这头小牛,草棚下的那头大牛,也没有了它的位置,直接被人牵到了后院栓了起来。
等到一切都弄完,再把到家里看圣旨的村民们全都送走之后,已经是月上枝头了。
折腾了一下午,也没来得及吃午食的几个,捂着咕噜噜叫唤的肚子,都笑了起来。
“媳妇儿,我们赶紧弄点吃的。”李恒远捂着咕噜噜叫唤的肚子道。
李清宇附和的点头,“对啊,娘,我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李渔燕更是直接走到被人端放在角落里的盆前,指着里面的八爪鱼道,“娘,我们来吃这个吧。”
“我看看。”陈氏朝着盆里看去,在看到是那他们下午抓来的八爪鱼时,不由的乐了,“行,正好我们都还没尝过八爪鱼的味道,今天就拿它来开开荤。”
李渔燕他们在用八爪鱼,喂了一段时间的海鸭子之后,已经证明了这家伙的墨汁是没毒的了,所以,今天在赶海的时候,他们才会特地多抓了些回来。
这不,晚上就派上用场了。
八爪鱼的煮法非常的简单,没一会儿,白嫩嫩还特别q弹的八爪鱼,就被端了出来。
在蘸上用姜蒜醋调和的酱料……
那味道,简直让人吃的抬不起头来。
李恒远看着不一会儿就吃空了的盆碗,朝着陈氏建议道,“媳妇儿,我们明天还抓这个吧,我还没吃够。”
“行,反正这东西也没人吃,我们明天再抓!”
第64章 、第 64 章
当天晚上, 清河侯在听到福公公等人已经去往南礁村,并且已经宣旨的时候,眼底不由的闪过一道光芒, “这动作, 还真快啊。”
说完, 他又朝下属看去, “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已经进城, 在永安客栈。”说着,下属抬头朝清河侯看去, “侯爷, 用人去请他们过来吗?”
“不必。”清河侯道,“既然人来了,也没打算上门通报, 那我们也不必要多此一举。”
“你下去, 继续盯着人。”
“是”
在人离开后, 清河侯就朝崔老侯爷所在的院子走去。
一见来人,崔老侯爷就跟清河侯一起, 进了院内的小书房,“说吧,大晚上的过来,是有什么事?”
“爹, 福公进城了。”
听到这话, 崔老侯爷拿杯子的手一顿,“进城了,看来他已经去过南礁村了?”
“没错”清河侯说着,还把怀里刚刚收到没多久的信,朝着崔老侯爷递去, “这是刚收到的密信,京城起风了。”
崔老侯爷的眼神一锐,就把他手上的竹节给接了过去,只见他快速的打开竹节,把里面的羊皮卷打开。
在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崔老侯爷的脸色不由的暗了下来,“太子看来是等不及了啊。”
“是啊。”清河侯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洛琴……”
一想到坐胎才稳的傅洛琴,崔老侯爷跟清河侯的表情,都不甚好看。
“这件事,正南跟大丫头这么说?”
“家信只说让我们不要担心,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写。”
“那就先按兵不动,如果真要有什么事……”崔老侯爷想到三十年前的那场战争,只觉得好久没起的风又要刮起来了……
有人彻夜难眠,那就有人一夜好梦。
特别是李恒远一家,在激动的过后,那是睡觉都带着笑意,特别是一想到还有两百公顷的地,在哪里等着自己,李恒远就是睡着都能笑出了声来。
第二天一早,李恒远就翻箱倒柜,准备换身崭新的衣服去府衙选地。
对这件事也特别上心的陈氏,也在边上不停的拿着衣服朝着他比划。
比划的同时,还不忘朝李恒远交代道,“恒远,一
会儿去选地,记得选些地头平整一点,离河进一点的地。”
“行,我会打听好的。”李恒远说着,还那把手里的那件短打,放在一边重新拿了件对襟的墨绿色长衫,“媳妇儿,你这件怎么样?”
“可以,就是……”陈氏说着,还顿了下,“等这件事过后,我非得给你多做几身新衣服才行。”
“行啊,到时候,我们全家都做上几身,天天都穿新衣服。”
陈氏笑着把腰带给他系上,“你当我们是什么地主老爷啊,还天天穿新衣服呢。”
“地主老爷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让我媳妇儿天天穿新衣服还是可以做到的。”
陈氏看着李恒远认真的表情,脸上沁出了甜蜜的笑容。
刚刚进屋来的李渔燕,看着屋里含情脉脉对视起来的两人,不由的抽搐了下嘴角:这满屋子恋爱的酸臭味啊……
“咳咳,燕燕,你进来有什么事吗?”陈氏赶紧松开拉着腰带的手,朝着进屋来的李渔燕问道。
李渔燕指着外面的大门道,“爹娘,爷爷跟大伯都在外头等着了。”
“我知道了,这就好。”
“嗯”李渔燕说完,就快速的从屋里跑了出去。
李恒远看着跑出门的闺女,又朝陈氏微红的脸颊看了眼。
陈氏听着这家伙发出来的嘿笑声,娇怒的抬打了下他,“笑什么笑,赶紧的,没听闺女说大哥跟爹还在外头等着吗。”
“好好好”李恒远正了正衣领,把床头的东西都塞进怀里,“我这就出去。”
“去吧。”陈氏的话才说完,李恒远就凑上来,朝着陈氏的脸颊亲了口。
陈氏才想打他,就见这人快速拿起荷包就朝外跑了出去。
看着迅速消失的人,陈氏不由的笑了起来,“真是……”
院子外头,李老汉跟李恒建已经拉着牛车在外头等着了。
这不,在李恒远一出来后,他们直接让人上车,就带着李恒远朝着南越府衙赶去。
在去往府衙的路上,李老汉还不停的朝李恒远问道,“带身碟了没?还有圣旨呢,圣旨带好了没?”
“带了带了,都带了。”李恒远摸着怀里的卷轴跟身份碟道。
“那商银呢,一会儿要打
赏人,银子都破开了没?”
“都准备好了。”
“那行,一会儿到府衙不要紧张。”李老汉说着,还不停的深呼了几口气。
不知道的情况的,还以为一会儿要去府衙选地的人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