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染抬眸,白泽将毛巾抱着的玻璃碎片放着,另外摸出一只玻璃杯来。
“老夫人,这是在小夫人摔进去的喷泉池子里找到的玻璃杯碎片。
我下去查问了,这是西洋进口的,这套质地的玻璃杯不是寻常人家有的。
正好底部的花纹和我从苏家拿来的这只一模一样。底部的标号也是一致!”
听到此,易老夫人的话咽下去了。
改口道,“既然如此,那苏家想要和不醉结亲的事情就算了!
至于他们想要临西的经商通行证,你便秉公执法看着办吧!”
将桌子上的盒子打开,推了过去。
易不染看易老夫人离开,看了一眼小盒子里满满当当的金条。
“白泽,将苏夫人送来的东西,还有这碎玻璃杯子扔回去!告诉苏家,拿皮毛之利碰我底线的事情少做。易长宁既然能帮苏家站稳脚跟,我就能让他们在十三州活不下去!”
“好嘞!”
白泽将东西抄上,风风火火的就去了。
天色刚晚,白泽提着一包东西,径直一脚踹开了苏家的大门。
苏家内里的人听到踹门的动静,抖了三抖,立刻去喊人了。
“不好了,许是土匪来了,老爷!”
苏迈半提着长衫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赶了出来。
“胡说什么,这宁安城里怎么有土匪敢来?”
面上带着威严和怒气,“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白副官?”
等看清在院子里站着的人,苏迈脸色讪讪的,带着些惶恐。
“多有得罪,我还以为是上门闹事的人。白副官这大晚上的是有何公干?”
虽说他知道白泽在部队上没什么实权,可他作为易不染的亲信,一直是受命于易不染。
可以说是他的话就是易不染的意思,苏迈不得已对他多几分客气。
白泽提溜着东西,吊儿郎当的样子。
“苏老爷是耳清目明。我,白泽,人送外号就叫不知死活。”白泽将包裹里盒子的金条拿出来。
冷声学着易不染的神态。“我们家少帅让我递话给苏老爷。
咳咳,拿皮毛之利碰我底线的事情少做。易长宁既然能帮苏家站稳脚跟,我就能让苏家在十三州活不下去。”
白泽将盒子里的金条泼在苏迈身上,“物归原主。”
苏迈被金条砸到,疼的有些皱眉。
“白副官,少帅这是何意?”
白泽将毛巾抱着的玻璃杯递给苏迈,“这东西是苏家的吧。”
将今日捡到的玻璃碎片一事说了,伸手一把抓住苏迈的衣领。
“苏老爷,这恐怕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若再教不好你那草包女儿,我不介意用飞镖给她提神醒脑。
敢动我们家小夫人,别说是我们易家,就算是我白泽也不会答应。”
苏迈被松开,看着院子里石桌上的玻璃碎片,“白副官,这,恐怕是有些误会在里面......”
话还没说完,白泽已经消失在苏家了。
苏迈左看右看,“白副官,白......”叫了几声,一直没动静,才确定他是走了。
将东西一并收了,去苏幕遮的房里。
她正在和苏夫人挑布料。
“母亲,这块送给易老夫人,她肯定喜欢。”
瞧见苏迈沉着脸进来,刚准备说话。
不料却被苏迈一个耳光抽懵了,捂着脸,“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