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夫妻犹豫，顾城狠狠给了许大一两拳，“你们说慢一次，我就揍他一拳，看看是你们嘴硬还是我拳头硬！”
沙包许大一挨了两拳，被打的直哆嗦，却喊不出声。
许大娘哭了，冲过去，“别打我儿子，别打我儿子！我们说，说！”
将南闵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是她主动找我们的，说只要我们愿意配合她。
按照她说的话做，她就给我们五十个大洋。并且以后能让我们攀上贵人一辈子吃穿不愁。”
小柚子，“那你们家小女儿确实是尤大娘接生的？”
许大娘点头，“是，是她。也是她领着南闵柔来找到我们的。可其他的事情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她也没跟我我们细说！”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家的小女儿到底是谁溺死的？”
许大娘听到这话，不由的向后退，“不是我，我，我......”
我了半天编不下去了，索性坐在地上嚎哭，“不是我狠心啊，实在是她是个女儿。
生下来还带着病，给谁家做童养媳，做女儿养人也不要。家里不能再多一张嘴了！”
小柚子气的录音笔扔着她身上，“她是女儿就该死吗？那也是从你肚子里掉出来的肉，你怎么下得去手？”
许大娘不敢接话，回忆起从前的事情，只是抚着胸口痛哭流涕。
小柚子气的手发抖，握了握拳头，却不好对她一个老年人下手。
索性过去，狠狠踢了两脚许大一！
“顾城，把许家赶出宁安城！
他们不走，就叫警察，说他们贩卖孩子，杀人害命，勒索敲诈！”
她怕晚一步走，会忍不住对许大娘动手。
许家被迫离开，许大一鼻青脸肿的收拾东西。
许大嫂带着两个孩子突然跑出来，“不好了，咱们家藏的银钱不见了，都不见了！”
许大娘，“不可能，今天一天我都在家，就二妹进去......过！”
想起早上许二妹紧紧捂着的衣服。
忽而意识到什么，鬼声哭喊，“天爷啊，我养的都是什么黑心肝的东西啊！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许家为钱财而来，终是一穷二白离开......
小柚子站着城门口，看着许家人哭天喊地的走，跟奔丧似的，来往的人似乎都在看。
“你说人真的是很奇怪，看着老老实实，平时练鸡都不敢杀的女人。
却能把自己的女儿当做赚钱的工具，眼睛都不眨的能将在襁褓中的女儿溺死？”
顾城，“人都有两副面孔，善恶不过是一转念的事情。
我倒是更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许家让许二妹跟着你是为了监视你的？”
小柚子，“许二妹在许家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许家打骂她的不少。
怎么就偏那晚她毫不犹豫的跟我走了？可见是有蹊跷在里面的。”
“你既知道她是骗你假意来监视你的，还借了一百块大洋给她？”
“大抵是因为同情吧，想让她逃离那种不被当人看的世界。
她若是命像我这样好些，遇到个真心疼她，护佑她的，说不定她现在也是个温暖大方的好姑娘。”
微微叹了一口气，小柚子，“等他们走远了，你再跟上去。他们没一分钱，回去肯定会顺路去找南闵柔闹。
你顺藤摸瓜，看看能从南闵柔那听出些什么。”
南闵柔这女人，心思深，正面问，她肯定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