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夫人看了张氏一眼,“你爱跪就跪着好了。”
被青欢扶着坐起来,随即吩咐明来。
“阿来,你下山去,请警察厅的人来。
说我们这有个忤逆不孝的孙儿,毒害祖母。
证据都在这摆着,让他们带了去。该判刑就判刑,该坐牢就坐牢。”
张氏一听慌了神,也不敢跪着了。
立刻起身,“不不不,老夫人我不跪了。
我这就出去,出去。求您别报警!”
踉跄着起身,跌跌撞撞的不管不顾冲出去。
生怕慢了一刻,老夫人就改主意了。
明来看着,气不打一出来,“早该这样的。
有其母必有其女,明善这样就是有个贪心又作恶的母亲。
当年,母亲就不应该同意她嫁给大哥的!”
提起前尘,明老夫人叹气,“当年她怀着孩子,说若明家不娶,她只能将孩子打了,一尸两命。
二姨娘又苦苦哀求你爹......”
摇摇头,“算了,不说了。那你派人去寻个道观,将明善挪去道观里。
告诉她以后在道观里要静心悔过,若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容不得她了。”
将这事说完,便道,“好了,不说这些糟心窝子的事了。
我今日才刚醒,便听说孙女婿要来了。”
小柚子点头,“是,不染哥哥前些日子就捎信来了,说是还未来拜过外祖母,一定要来的。”
说起易不染的事,明老夫人眼见着心情好了很多。
明来虽是不满意明善的处置,可也老夫人没再提,便也揭过了。
明善没想到西洋医生没找到,自己倒是被发配到道观清修去了。
“凭什么我脸治不好不说,还要将我赶去做出家?
爹娘是死人吗?一句话都不为我说?”
明成无奈,“老夫人说了,若再闹就去请警察厅的人。
我和你娘想过了,你去道观住两年,等她一死,我们再寻了由头接你回来。
反正看她七老八十的,身子也不行了,熬不住几年。”
明善将枕头砸着地上,脸上的疤痕随着她的愤怒,越发狰狞骇人。
“她不是没死成吗?凭什么要报警抓我?”
说着委屈愤恨的泪夺眶而出,坠在狰狞的疤痕上,摇摇欲坠。
坐在床上狠狠蹬了一下腿,越想越委屈,“我要出家去当姑子。
安柚柚倒是好,能得那么多家产不说,还春风得意带着她夫君四处炫耀。”
含泪恨着,似乎是想起什么。
“不行,我不能这么算了。我不能自己哭让她春风得意。”
赶忙起身,抓住张氏的手,“易不染不是来了吗?
我听说他掌握十三州大半兵力。若我能嫁给他做姨太太,谁敢让我出家?
我以后也能和安柚柚平起平坐了!”
明成被她自不量力的想法吓了一跳。
“你莫要异想天开了,易少帅长眼睛又不瞎,绝无这样的机会。
别说你以前未必能有这个造化,你现在这样子,他难道娶你回去做门神?”
明善却不听,摸了摸半张狰狞的疤痕,“我这样怎么了?关了灯,还不是一样的。
只要我能趁虚而入,成了易不染的女人。
他自然会找人替我整容换肤,我一定能恢复到从前的。哪里还用求得着安柚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