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暗卫,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外面可是守着三百京卫,而且,这个院子里说不定也安插着公孙家的暗卫,但是他竟然能够如入无人之境,真是太令人惊叹了!
而事实上,姜沉禾一出宫,便留下了暗号,示意河走伺机而动,于是,就在莲藕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吸引了众多目光的时候,河走便悄悄的跳了进来,不得不说,莲藕这丫头,还真是歪打正着,姜沉禾正犯愁怎么同河走会面,这丫头便制造了这么一个绝好好的机会,虽然冒险,但是又有谁能够想到,她姜沉禾就在这个时候,在回春堂见她的暗卫呢?那岂不是太大胆了么?
所以,姜沉禾此时望向莲藕的目光,如同在看她的小福星,尤其是看到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禁笑道:“好了,先去门口守着。”
两个丫头立即回过神来,连忙去了。
而河走早就急红了一双眼睛,他一直等,一直等,虽然今日才是第八日,但是确实是出了事情啊!
于是,莲藕和莲叶一出门,他就低声道:“小姐,您的救命恩人,他……他不见了。”
“什么?”姜沉禾吃了一惊,“怎么不见的?不是将人关在兽笼里面么?”
河走也是苦着一张脸,道:“是……是凭空消失的。”
“什么……凭空消失……”纵然姜沉禾听过无数稀奇古怪之事,可是,凭空消失,那怎么可能呢?不禁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所有守卫之人都未曾见过他的踪影?”
河走点头,“不仅如此,无论是兽笼,还是兽笼的锁都是完好无损,没有任何被破坏的迹象,因而……属下猜测,此人恐怕是会什么锁骨功,而小姐说他内力深厚,轻功了得,想来不是属下能够相比,因为并未发现其行踪。”这是他能够找到最合理的解释,不然,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简直是太恐怖了。
姜沉禾点点头,也认可了这种可能,便道:“那么说……他是不告而别了?”
什么不告而别啊!
河走纵然是个暗卫,也被他们小姐的叹惋惊呆了,这是什么脑袋瓜子啊,你把人家锁在兽笼,人家不走,还等着被发现,哦,或者打个招呼再走?
当然,他自然不敢那么说,而是道:“小姐,此人武功高绝,只恐因将其锁在兽笼,心生怨恨而报复,所以,是不是要防范一二?”这才是他着急的主要原因啊,你放走一个高手,不怕人家回来报复么?而且看那人的样子,身份肯定不低啊!
第203章 公开报恩
姜沉禾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微微皱了皱眉,在她看来,那人走火入魔,她将对方关在兽笼里,以免伤害无辜,也并没有不妥,可是,人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兽笼里面,以为自己被抓,甚至以为她姜沉禾乃是恩将仇报,岂不是被惹恼了?
想到那人脾气怪异,捉摸不定,又那么喜洁,一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兽笼那肮脏之地……
此时,姜沉禾甚至能够想象出那人当时脸上的怒火和羞辱来,而对方当时没有立即动手,很有可能是他身上的病疾有碍,只能勉强逃脱,却不能够为自己一雪羞耻,那么便是等到恢复一些,再回头报仇?而他身份高贵,恐怕无须等自己身子好,只搬救兵来就是了。
想到此处,姜沉禾也是头痛不已,不禁皱起眉头来,而事实上,她其实不是没有料想到那人醒来会不高兴,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病症那么厉害,他醒来后还能够施展轻功,在他父亲那座守卫森严的宅子无声无息的逃脱,简直是……匪夷所思啊!
姜沉禾深深的叹气,眉头皱的更深,她望着美人屏风陷入沉思。
而她这般模样,可是把河走爽坏了,心道:你也有犯愁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
其实,他一个暗卫一直是性情寡淡,但是,自从跟了姜沉禾,这寡淡的性格也被逼的丰富多彩起来,显然对方真是太有能耐,简直能有将死人逼活的本是啊!
不过,他更关心的是,这么一桩麻烦事,就是国公爷都是头痛不已,处理起来束手束脚,他倒是要看看,他这位小主子能够想出什么对策来。
他想着这些的时候,目光却是不敢看姜沉禾,那样直视主子,很是不敬,于是,他便低着头看姜沉禾的裙摆,可惜,她此时陷入沉思,裙摆简直是纹丝不动。可见她十分入神。
河走心道,这下,可真是难倒这位小主子了,想必,她要想上一阵子吧?然而,也不过是片刻而已,他便见那裙摆动了,不过,他自然不认为姜沉禾是想到对策,兴许是累了,动一下,然而,那清泠的声音却响在耳边:“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姜沉禾从不欠人恩情,但是,自古男女授受不亲,这个大恩却是不能够说,为今之计,恐他误会,也只能将这大恩转嫁一下。”
“转嫁大恩?”真是闻所未闻,河走顿时一惊,“那是个怎么转嫁法儿。”
姜沉禾望着窗外开的如火如荼的玫瑰,笑道:“不管是他对我有恩,还是对爹爹有恩,皆是姜家的恩情,如此,今日你回去便告知爹爹,张贴告示,寻找恩人,将其画像附上,如此,虽然不能够完全消除误会,想必解他几分怒火应该还不成问题,自然,既然告示已经贴上,姜家自然可以大张旗鼓的派人四处找寻,倘若能够寻到他的踪迹,便将他请回做客,见上一面,彻底解除误会,倘若不能够寻找他踪迹,便更加严加防范,防备他有所动作。”
河走便是一惊,这位小主子,可真是大胆啊!但凡一个女子被一名男子所救,应当竭尽全力的隐瞒,恐怕被人挑出来寻找是非,可是,她倒好,直接张贴告示,寻找恩人,虽然那恩人打的是国公爷的旗号,但是……她真的不怕么?
于是不禁问道:“小姐,此事可关乎您的闺誉,这……”真的妥当么?本来,主子说什么,他便执行什么,但是……
姜沉禾却是突然望向他,微微笑道:“京都盛传我一心只慕独孤衍,应当不会有人将此事同我贴边儿,况且,姜家如此大肆寻找一名男子,又怎么会想到是救了我呢?一般而言,这种事情都是避而远之,谁能想到我如此大胆呢?”
河走嘴角一抽,心道,可不是,你真是胆大包天啊!同时,他又惊叹姜沉禾的计策的确是不错,如此,国公爷不不必担忧寻找对方踪迹,会被对方误以为追杀,以至于束手束脚,只能防范,被动挨打了。
然而,他才想到这里,却听姜沉禾叹了一口气道:“这不过是下策而已,可惜我到底摸不清他的脾性,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但愿此番非祸。”不然,她没有为家族带来好处,反而引来祸事,她真是于心难安。
河走却是一愣,在他看来,在这么短的时间想出这样的计策已经是不错了,还是个下策……
然而,姜沉禾已然揉了揉眉心,时间紧迫,河走不能够多做停留,恐怕被发现,于是立即问道:“戾鸢那儿可是有消息了?”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河走立即回过神来,道:“是,已经有了消息,那风门主已经开始行动,想必就在这几日了。”
姜沉禾听闻一喜,但是转而眉梢一皱,“哦?那这风门主是不惧怕公孙玉的人了?”
河走摇头,便要出言,然而,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是莲藕的惊呼声音,“世子爷,您不能进去,小姐正在歇息。”
“都日三竿了,还歇息什么,你们给我让开,不然莫怪我手下无情!”那是一个冷冰冰又阴狠的声音。
单凭这声音,姜沉禾就能想象出那出声者定然是浑身戾气,仿佛要杀人一般,姜沉禾微微皱眉,她这个弟弟,不在军中,来此作甚?不过,她已然来不及细想,听对方的声音,她便知,倘若不令他入内,莲藕和莲叶就要遭殃了,于是朝河走摆摆手。
河走也是眉梢一挑,他自然识得姜天晟,但是国公爷显而易见更喜欢这个大女儿,而此时对方又是他的主子,他的心自然倾向姜沉禾,只是看着门的方向,他迟疑了片刻,这个世子爷武功可不低,显然是来问罪的,他这个小主子真的能够应付得了么?不过,既然对方下了命令,他自然不敢违背,便立即躲到房梁上面。
姜沉禾见他闪身就消失了,惊叹对方轻功了得的同时,便也举步走向床榻,将外杉扔到屏风之上,才朝门外道:“让他进来。”
此时,姜天晟的怒火已经爆发到了极点,看着莲叶和莲藕那两张脸都极为不顺眼,便要拿二人出气,然而,听到里面的声音传出,他立即收回了手势,冷哼一声,甩袖推门而入。
莲叶和莲藕可是吓白了一张小脸儿,他们本来就惧怕姜天晟,方才对方又是一脸杀人的模样,二人背脊一阵发凉,腿脚都软了,不过,他们忧心姜沉禾的安危,急忙跟在姜天晟的身后。
姜沉禾此时正歪在床榻上,一副才睡醒的样子,看到她这种模样,姜天晟简直气疯了,他恨不得拔出腰间的剑,直接砍死对方,然而,这里是治虐阁,哪里容得了他放肆?
于是,他冷冷的盯着姜沉禾道:“姜沉禾,世上怎么有你这种无耻之徒,顶了陆姑娘的功劳,得了本属于她的赏赐,如今还要借着她名扬天下?你真是够了!”他的声音阴冷,说话间都在呼哧喘着粗气,显然是气急了。
姜沉禾挑眉看着对方,莲藕和莲叶也是又惊又怒,而姜天晟继续道:“所以,你此时便同我一同回家,告知母亲,那方子本是陆姑娘的,你是白占了人家的功劳!”
说着,便要抓起姜沉禾,莲叶和莲藕可是吓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小姐身边纵然有暗卫,此时却不能用,这回世子爷还不是肆无忌惮了?
姜沉禾却是动也没动,只冷冷的望着姜天晟,脸上并无一丝的恐惧,冷笑道:“怎么,你这是要把姜家的脸面都丢尽么?”
姜天晟的手已经要抓住她的肩膀,却猛地缩回,他只是一时气急,并非愚蠢,于是突地后退一步,冷冷得道:“既然你不想丢尽姜家的脸面,便识趣点儿,穿戴整齐!”
此时姜沉禾衣衫凌乱,外杉未着,她方才所为,便是防止姜天晟动手故意为之,她如今身受重伤,伤口连续裂开,可想而知,她这个弟弟可不会怜香惜玉,依照对方的火爆脾气,不将她折腾个半死他都不姓姜。
自然,她并不会跟随姜天晟去见她的母亲,而是动了动身子,又换了个姿势靠着,问姜天晟道:“天晟,你为何觉得那方子乃是成珺开出,她那日不是解释很清楚了么,方子乃是她替我呈上。”
这也是莲藕和莲叶的疑惑,所有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了么?怎么这个世子爷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而且,就算是怀疑,也应该怀疑陆成珺才对吧?
然而,姜天晟却冷笑道:“姜沉禾,你以为你那点儿伎俩能够骗得了所有人么?真是可笑了,既然药方是你所开,为何你不自己呈上,偏偏让陆姑娘帮你呈上?分明是你得知陆姑娘开出治虐药方后,想要以此洗白你那恶名,央求她,她不忍见你如此,才改口,险些害她自己欺君,姜沉禾,陆姑娘已经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你不知感恩,还想变本加厉,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而事实上,那日他回去,反复想了多次陆成珺那丫头给他传的话儿,就是陆姑娘她自己开的方子,她的丫头没有必要说谎啊!而这几日,他每次碰到陆姑娘,她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显然十分的委屈,再加上此时府上已经传遍了,药方乃是陆姑娘的,怎么会突然变成姜沉禾的呢?而且,那王小姐也是因为陆姑娘去后才有了起色,这已经显而易见了,方子便是陆姑娘开的,姜沉禾就是百占了人家的功劳啊!
所以,今日姜沉禾总算出宫,他一有功夫,便急忙赶来了!
姜沉禾简直惊呆了,完全无法理解他这位弟弟的神逻辑,不禁问道:“可是,成珺根本不通医术,在御前出尽了丑,她怎么开出的治虐药方呢?”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姜天晟的怒火更盛,道:“你还有脸说?那药方已经呈上,是以陆姑娘的名号,为了改成你的,她便假意自己根本不通医术,成全你,你竟然还以这个说事儿,当真是没有一点儿良心和羞愧之心,简直是禽兽不如!”
第204章 失态世子
禽兽不如,没有一点儿良心的是陆成珺吧!莲藕和莲叶简直是惊呆了,明明是陆成珺偷的他们小姐的药方,世子爷竟然能够解释成如此模样,难道这就是被美色迷昏了头么?要不是二小姐将小姐提出来,哪里轮到他们小姐进宫呢?这有陆成珺什么事儿啊!
但是,他们纵然心中十分不满,可是因惧怕姜天晟而不敢出言,更何况,这里有他们小姐在,他们无需出言啊!于是,皆将目光望向姜沉禾,小姐总能够将这位是非不分的世子爷赌的哑口无言吧!
而姜沉禾也是惊呆了,她这个弟弟竟然能够将陆成珺每一个行径用善良和伟大来解释啊!而且,将所有的不合理,解释成合理的,简直是……
令她都无话可说了!
显然,不管她说什么,对方都无法相信,既然如此,她何须浪费口舌?而且,既然对方觉得陆成珺善良又伟大,她何须提醒他,就让他自己好好享受去吧!
想到此处,姜沉禾面上突然浮起微笑道:“天晟,你今日来此,不单是来寻我,应当还有其他的事情吧?”
她这样说着,连眼中都生了笑意,看起来仿佛喜事临门一般。
姜天晟见她突然如此,不禁吃了一惊,这个姜沉禾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了推托,故弄玄虚?毕竟对方这种事情可没有少干啊,但是,他终究是好奇,不禁问道:“你何出此言呢?”
姜沉禾微微讶然,算一算,她母亲此时应当早就回府,恐怕已经张罗亲事了,可是,他这弟弟的脸上,怎么没有半分的喜色呢?
然而,她哪里知道,姜夫人简直她爱她了,光顾着夸赞她的好,早就将姜天晟的婚事望到脑后了啊!
姜沉禾心中疑惑,不禁问道:“难道你还未知晓?还是你今日还未回府?”
姜天晟摇头,冷笑道:“倘若我不回府,又怎么知道你已经在此处呢?”
姜沉禾表示理解,三日前发了皇榜,她今日出宫,兴许去治虐阁,也可能回府,看来,姜天晟是觉得她会先回府,才扑了个空,但是……
“既然你已经回府,难道不知,你的亲事已定?”姜沉禾皱眉打量着姜天晟,倘若对方知道这个消息,应当不会如这般泰然自若了吧?
姜天晟猛地一震,“你说什么?我的亲事已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原来还不知晓啊,真是有趣了!姜沉禾不禁一笑,突然一副随随便便的口气,道:“正是今日清早,母亲同贵妃聊着聊着,便聊到了你的亲事,便定了。”
“什么……怎么会如此突然?”还聊着聊着就定了!姜天晟惊呆了,他好歹也是姜家世子,亲事怎么能够如此草率就定了呢?
怎么会突然呢?姜沉禾好笑,这可是她早就策划好的啊,不过,她状若吃惊的看着姜天晟,“你这是作何?母亲为你定了亲事,乃是喜事一桩,你应当高兴才是,怎么这般模样?”
高兴?他怎么可能会高兴呢?他乃是姜家世子,是他母亲的亲生儿子,他的亲事,他的母亲总要跟他知会一声,就这么草草的定了,比下人奴才的亲事还利落!姜天晟真是又羞又怒,甚至悲从中来,他真是怀疑,他的母亲到底将他看成什么了,是亲生儿子,还是一颗棋子?除了将来掌管姜家,为他们所用,甚至连一点儿爱都不肯施舍给他么?
想到此处,他整个人都颓然极了,哪里还有方才盛气凌人的模样,仿佛一只斗败的公鸡,瞬间失去了神采。
莲叶和莲藕惊呆了,天呐,世子爷怎么也不问问定的哪家姑娘,就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是不是定论太早了呢?
姜沉禾却是微笑的看着,她这个弟弟,极为的骄傲,因从小不得父母宠爱,十分渴望亲情,本来他对姜夫人那点儿爱就患得患失,恐怕一日被彻底不喜,如今听到他的亲事被闲聊间就定了,这可比奴才的亲事定的都利落啊!他这般骄傲的性子,怎么能够受得了这般的羞辱呢?
而至于定陆成珺的这种可能性,真是极小,毕竟陆成珺狡猾着呢,从未表现喜欢过姜天晟,而姜天晟她自己也清楚,倘若陆成珺不同意,依照她母亲喜欢对方的性子,是不会强迫陆成珺的,所以,他压根就没有想到会定的是陆成珺!
他的母亲一心为他的喜好着想,却未曾想他自己理解偏了,这怪得了谁呢?怪只怪他对亲生母亲的爱太过没有信心了!
所以,他此时简直有些不受控制的浑身哆嗦起来,显然是深受打击。
姜沉禾又换了个姿势,静静的看着对方。
本来,她没想打击她这个好弟弟,谁叫对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还想对她动手,她不让他吃点儿苦头,真是难消心中怒火!
而房梁上的河走也是惊呆,一个柔弱少女,一个从小习武的世子,当然,姜沉禾也从小习武,但是中途荒废,如今又身受重伤,对于姜天晟而言,简直是不堪一击,然而……
此时不堪一击的人……竟然是武功高强的姜天晟!而且,不过是几句话,定个亲事而已,这个世子爷至于如此深受打击么?
当然,河走从小就被训练,除了杀人哪里懂得情爱呢?所以,当然无法理解此时的姜天晟不仅仅是悲伤父母对自己的无视,更是悲痛同心爱的姑娘已经无缘啊!
他亲事都定了,往后还有什么理由去找人家陆姑娘呢?他给不了她正妻之位,他还有什么脸面见她呢?
不过,这种痛苦也并未持续多久,大约不到半刻中的时辰,姜天晟又重新站直了,冷冷的盯着姜沉禾,“定的是哪家的姑娘?”
现在终于想起重点来了?姜沉禾微微睁开眸子,一脸的吃惊,道:“天晟,你刚刚是怎么了?难道母亲没有告知你么?为你定的正是成珺啊,你……你难道不愿意么?”
“什么……”姜天晟再次惊呆!
整个人傻在那儿,愣愣的看着姜沉禾,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问道:“你……你方才说定的哪家姑娘?”
姜沉禾状若疑惑,“这个……姑母说既然成珺许了咱们家,自然是要给她一个地位高的母家,认为义女,如此也算是同咱们姜家门当户对,也不怠慢了未来的当家主母,怎么,天晟,你对此不满意么?”
姜天晟已经惊的傻了,不知道是喜的,还是激动的,他俊美的脸上肌肉来回抽搐,看起来十分滑稽,但是……那是叫做什么……真情流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