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我等刚才去上早朝,所以来迟了片刻,真是惭愧,惭愧......!”
孟凡达几人进门后,不但没有责骂赵寅,反倒一脸惭愧的赔礼道歉。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算了,真正令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的是,一向德高望重的几位老夫子,全都客客气气的对这小子执弟子礼。
难道?孟祭酒请来的夫子,就是这小子?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关系,是我来早了!”
就在众人懵逼的同时,赵寅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我的天啊......!我发财了!我发财了......!”
率先回过神来的候清丽,高兴的跳了起来!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生平第一次坐庄,竟然通吃全场。
全部加起来,差不多有五百贯呢!
前几日他花了三百贯买了赵寅的诗字,没想到刚过去几日,又因为他,将那三百贯给赚了回来,还剩余两百贯!
所以,一时太过兴奋,竟然忘记了场合!
“肃静!”
然而,就在她高兴到得意忘形的时候,原本态度恭敬的孟凡达,忽然变脸,扔给她一个严厉的目光,吓的她赶紧缩了缩脖子,悻悻的坐下了。
这位夫子可是十分严厉的,如果在学堂上态度不恭,他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听说连皇上都挨过他的手板,所以,她也是十分忌惮的。
“既然大家都没事了,那本驸马就要开始讲学了!”
看到这些学子在见到孟凡达后,都如老鼠见了猫一样乖巧,赵寅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将手中的竹条放下,准备讲学。
“驸马请......!”
孟凡达恭敬的执着弟子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而后带着其它几位老夫子,在下面找了把凳子,与长乐公主们做在一起,还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夫子们还真坐下听课啊?”
太子等人惊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错愕的说不出一句话。
这几位可是博古通今,知识渊博,真不明白他们要跟这小子学什么?
难道还有什么知识,连他们也不懂吗?
如果连他们都不会的话,那这个黄毛小子就能懂吗?
“本驸马今天要给大家讲讲标点符号......!”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赵寅拿起木炭,在身后的木板上,画了一些符号。
“这个形状像蝌蚪一样的,叫做逗号,是用来将每句话间隔,给你们举个例子:百姓安康,天下太平,两句话之间,用的就是逗号......!”
赵寅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稿子,给大家详细的讲解起来。
他这种举例说明的教学方法,让众夫子感到十分新鲜,并且更加佩服。
以前,他们都是每人手握一本书,由他们领读,学子们跟着读。
可赵寅今天采用的这种方法,不但生动有趣,而且更容易理解,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仅是众夫子感兴趣,就连学府中的其它学子,也都觉得十分有趣,兴致勃勃的安心听赵寅讲解。
“好了,我已经讲完了,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现在可以开始提问,我只能讲这一次,日后若是再不会,就要去请教孟祭酒了!”
没一会,赵寅便将标点符号的使用方法和书写方式,教给了众人。
至于他们学没学会,可就不是他能管的了的了。
反正他之前已经跟孟凡达说过,无论理解与否,他都只来这一次!
他可没工夫与这些人在这耗着。
“请问赵夫子,我们学这些标点符号有什么用?”
候清丽站起身,强忍着笑意,佯装正经的问道。
看着赵寅似模似样的站在上面,她只是觉得好笑,想要逗逗他。
毕竟这么年轻的夫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就是啊,这些东西,即非四书,又非五经,我们学它有什么用?不过就是书写时候好看些罢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多读些诗词歌赋呢!”
杜荷也站了起来,嘲讽的说道。
“对啊,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只要我们书写的时候稍留间距,不是一样的效果吗?”
李元昌也紧随其后,懒洋洋的站起来,满不在乎的说道。
上次因为打赌,他将自己的全部田产都输给了赵寅,这几天正为此事憋气呢,所以,每天都去找太子聊天,喝酒。
昨日还将自己喝醉了,索性就直接宿在了太子府。
今日听说太子要来听夫子讲课,他便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没想到,孟祭酒请来的夫子竟然是这小子。
再加上刚才他又赌输了一百贯,所以更加郁闷,这才跟着起哄,想要刁难一下这小子。
“放肆,驸马所讲的标点符号,就是学问,你们不仅要虚心学习,还要学以致用......!”
看到自己曾经的学生,竟然如此不思进取,孟凡达朝着三人,训斥道。
“夫子莫急,本驸马就让他们心服口服!”
赵寅无所谓的摆摆手,刚才还在发怒的孟凡达,立马恭敬的拱了拱手,老老实实的坐回去了。
这一幕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嘴里都快能塞下一个馒头了。
孟夫子在他们心中一直都是一个严师,动不动就会被打手板,可在这小子面前,竟然温顺的像只猫!
这简直......反差太大了!
“你们两个不服是吧?来,来,到我这来......!”
安抚好孟夫子的情绪后,赵寅朝着李元昌与杜荷点点头,示意他们过去。
身为一个堂堂驸马爷,若是连这两个小刺头都摆不平,那他以后还怎么在这长安城里混?
“哼!”
两人冷哼一声,满不在乎的走上去。
“给你们个机会,随意在这块板上写句话......!”
赵寅将手中的木炭扔给他们,并指了指身后的那块木板。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写字?”
“黑呼呼的,弄脏了本王的手怎么办?”
李元昌与杜荷径直将木炭扔到地上,并且拍了拍双手,嫌弃的说道。
“啪!”
赵寅抓起竹条,狠狠敲击在黑板上,吓的两人浑身一个激灵。
“嫌脏?信不信本驸马让你们两个用屎来写?”
“你敢!”
见赵寅还没有自己年纪大,竟然在他们面前摆起夫子的谱儿,顿时有些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