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亦是音语。
却是阿咦虽对数字有了大体的概念,但这‘一’音,用的却只是她在想数字这个问题时,发出的‘咦’音,
也为此,因竹第插入的是土地,阿咦便把土地的‘地’字,也用了‘第’音,并且,还因这一用力确定的插入动作,用了重音。
至于开竹片的方法,丝族人已经找到了,那就是开裂法。
这是在以往分竹片,以及采竹子时时常会砸裂竹艮后,得到的启发。
张静涛说:“竹第是好,但没有火,磨制起来可累人了。”
阿咦说:“还好啊,坐在石头边慢慢磨好了,很轻松的。”
张静涛顿时无语,因对轻松的概念,二人实在是不同的。
于是二人在时时注意着咢龙的动向之中,又开始了采竹子,顺便也采一堆竹笋来腌制。
一个星期后,如张静涛所料,这周边终于全插上了竹子,这片领地在一定程度上已然有了很大的安全性。
阿咦在看着领地眉花眼笑的同时,也有点惊奇。
因主洞离开五米宽的道口很近,如此便可看到,二人最早在这个道口种下的那些竹子在经过了下雨后,葱葱郁郁的,十分健康。
阿咦终于发现了这一点,奇道:“咦?那些竹子好像换了地方后虽萎靡了几天,却又苏醒了,还活着。”
张静涛猛点头:“是的,是的。”
阿咦的眼眸就看向了一边的山坡,因那里有一片微黑的泥地,其上只有一些长得很好的矛草:“好像可以把找到的土豆先存在那里呢。”
张静涛无语,终于发现,猿人真的是没有种植的概念的。
阿咦就算思考能力极强,却依然只有了一种储存食物的概念,也就是把植物存在那里,让它们不会死去,这样的食物就不会在短时间里就坏掉了。
但张静涛没说什么。
阿咦又看了一圈后,高兴道:“看来这些竹子都苏醒了,我们就把这里叫作苏地吧。”
而这苏的音语,她用的是‘死无。’的复合音。
张静涛点头:“好好,这苏字很了得。”
阿咦不知道他说的了得是指啥,只在竹子都活了后,高兴坏了,又拉着和他又去挖竹子。
而后,二人想凭借着麻绳可以吊石头之利,来砸碎竹子。
就在附近找合适的吊架。
寻找之下,石壁上有不少突出的石崖,如鹰身,如狮头,如飞檐,如龙嘴,都可用,突石低下也都是石坡,足以当垫板,但是靠着山壁工作的话,毕竟有些不方便。
为此,二人找到了更合适的工作场所。
那便是石丘上的顶部,是很平坦的,还形成了几个天然的石阶,那石阶的侧边,还天然如莲叶一般,为此,这就是一片层层叠叠的面积不下五百平方的石莲台。
而莲台的一边,正有一歪脖子的粗壮松树,其一‘臂’正可当吊架。
二人就拿了石捶,来敲碎大块的太湖石。
太湖石,千奇百怪,又十分灵秀,是极好的园林材料,更十分适合远古的丝族使用。
为此,为了纪念太湖石的作用,姑苏的园林中,常会摆上大量的太湖石。
制成孔丘和山洞。
供后人看到一丝祖先故迹。
只可惜,人们往往去园林只是‘白相’的。
这附近就有不少脖子纤细,脑袋大大的太湖石,因此,只要敲断那细细的脖子,那大头就会碎裂下来。
二人就用绳子绑住了这样的大头石头,和竹子一起,带上了石丘。
而后把绳子的一头系上一块小石头,扔过松树的歪脖子,如此,就把大头石吊了起来。
在把竹子的一头放下面,依靠重力,来砸裂竹子。
这种方法,虽只有发明了绳子的丝族人才会用,但对其石头会砸痛脚的感受,却是不知多少亿年前就有的。
等竹子砸开后,再用石刀开片就容易了。
这样就得到了很多竹条。
当然,这样的竹条,需要去掉竹节内部的横片,还需要手工磨制一下毛刺,若在楚地,这可以用烧红的石头去烫。
但想要在野地取到野火,极难,就如那竹第被雷打中起火后,即便之后没第二个天雷,阿咦想从宙思的雷电中去抢到那一丝火种都不太可能,等她赶到那里,那火多半已经灭了。
而若要周边的野地里能长时间起火这种机会,有可能立即碰到,有可能十年都碰不到,甚至在这细雨绵绵的地区,也许一百年都碰不到。
等不得。
因此,这些毛刺只能在石头上磨掉了。
这当然是非常费力的。
为此,为了火种,阿咦在每次雷雨后,阿咦都要去那避雷石丘,去看周围。
她没看到野火,却再次看到了竹第被阳光照在了田字水泽中的影子。
本来,若是单纯照在湖塘里,阿咦虽有可能觉得影子很神奇,但或许不会发现什么,可是田字的湖塘,却让呆在山上很久的阿咦,明显发现那影子的移动可以用来记录太阳的移动。
“咦?”
阿咦又惊奇了。
之后的几天,并未下雨,可阿咦却到了池唐边,就在那片斗过咢龙的东坡上,观察起这艮竹竿的影子来。
这块东坡,因苏地已被阿咦确认,因而,这无疑就是那一块苏东坡了。
被夕阳照红后,都很像一块红烧肉。
为此,姑苏后来就有一道名菜,叫作:东坡肉。
可想而知,在东坡上,阿咦借着竹竿映在水里的影子,看的其实就是太阳的光线变化。
为此,她总是咦咦个不停。
张静涛见了,却完全不去打扰她,只让柴圈和柴妹守着她,自己却带着哈丝狼扩展主洞,磨制竹第,寻找食物,按照阿咦的要求,存在那边不算太高的泥坡中,还挖了笋,存在那些竹子间的泥地里,尽管这笋其实不能存的,它们是会长成竹子的,那样就不能吃了。
可张静涛不管,他只照着阿咦说的作。
如此,阿咦居然只在苏东坡上,磨制竹第,编织东西,其余什么都不管了。
只在雨天的时候,才和张静涛一起干些重活,不知她到底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