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闽这样的门中虫子之类的称呼,在洪荒还没有。
这是儒人弄出来的,无非是蠕虫、木马一类的含义。
参加此次东楚会战的兵力,联盟军为三万五千人,部落军为五万六千人。
这是侦察队的估算。
为此,对于北越军的压力来说,是超越了前几次会战的。
前几次会战,部落军的人数通常只比百越盟军多上为数不多的一点点。
至于如此集中兵力,在这一片看似没有多少攻守价值的区域展开激战,是因为这样的回廊实则是颇有战略意义的。
正是由于三楚和部落这敌对双方,兵势南北对峙后,往东南去的这个可以绕行到百越,并再次绕行到楚地的回廊,有绕到对方软肋处的功用,这便要百越联盟主动出击,来保护一下这个三楚的侧翼,理由是,三楚若完了,百越联盟也绝对遭殃。
当时百越联盟的诸多长老和巫师都是反对,然而几名副盟主中的一名却说:“三楚不可败,否则,败军必然压向我们,哪怕我们打败他们,自身损失也必然惨重,而后,部落的力量,也不会罢休,学会了编织术的他们,也会尽力往北方压来。”
一名巫师听了说:“若战呢?难道就能讨好?”
这名副盟主轻笑说:“虽未必讨好,却必然让三楚在长期战争中消耗兵力,这种消耗,倒是也让野地资源足够生存了,甚至很富裕,或许,我们可以向三楚回归呢。”
这便是不会生产的原始人的富裕论,这种论调到了今日还使用只能说是脑袋神奇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信这论调的,一旦醒悟过来这种论调是为什么服务的,一定会后背流一身汗。
但猿人自然喜欢这个论调。
正是这句话,打动了所有人,要知道这些盟主长老中,自然包含了各个母族的主母的。
或许,还可以消耗别的族吧?
自己的族却活下来更多的人?
这十分有趣呢。
于是,百越联盟参战了。
而开战初期,二军打得都很平淡,这种平淡,也显示了飞熊的实力是不可小看的。
尽管联盟的武器要好一些,可是在人数少于部落这么多人的情况之下,还能和对方打得旗鼓相当,殊为不易。
而猿人的战斗,和那些封建书上的方阵战斗是不同的。
就如张静涛在和吃油人一战时,之所以可以用到方阵,那完全是很特殊的情况,无非是在敌人必攻他这一战阵的情况之下,才可以用的。
猿人虽也有可能小规模结阵,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单人分散作战的,只人和人之间,会有配合。
但张静涛并不小看这种战斗的威力。
别看猿人多用飞石和近战来战斗,可这种战斗模式,其实是和现代战争一样的。
如今的猿人们,则还会使用威力更大的远程武器,飞矛、皮绳甩石、飞斧等利器。
部落的人挨了揍,被打痛了,自然也会跟着学。
当然,飞熊的指挥,也不算太过出彩,因回廊的地势大多数都很恶劣,这样的现实条件,使得他的军队正面遭遇的敌人数量颇为有限。
而对对这种胶着,谁都不会着急,也不会有人对飞熊不满。
因在之前的很多次会战,包括三楚会战中,更多的就是这种旗鼓相当的战局,一面倒的胜利其实很少发生。
为此,在张静涛看来,这更成了一种双方都藏着阴谋的战争政治,只是,若一方真吃不住的话,这样的把戏也就会变为真正的致命攻击。
比如直击越地。
但就此刻来看,双方的交战似乎没有尽头。
张静涛直属的长官黑越对此很不满,因黑越很想战,却被安排在了后方。
因飞熊认为黑越脾气暴躁,若冲在前面,很容易让阵型的一角出问题。
当然,这个阵型,并非那些方阵之类,仍是说,整个兵力布置完成的阵型。
为此,黑越怨言不断,还连称飞熊老了,连胆气都没了,应该把位置让给年轻人,就此当当巫师之类的去享清福,免得大战失利,被人嘲笑到死。
而当飞熊派祭士来责问黑越,说他动摇军心时,黑越这厮更拉着那祭士,说要请战,说自己部队的士气足足的,自己的言论也只会激励所有士兵的请战之心,绝对没有动摇军心。
于是在一群嗷嗷叫的小弟都在请战的情况之下,那祭士也只能灰溜溜回去回复了。
对此,张静涛哭笑不得,却也佩服这家伙什么都敢说,让张静涛只觉得飞熊是对的,把这家伙派前面,怕是会出点什么问题。
再一打听,才知道飞熊能忍下这个家伙是有原因的。
黑越这厮曾当过百越盟主的护卫武士,事实上和盟主或许还有过一腿,那盟主可都是女的,毕竟,联盟再启用男士,但洪荒中的主体是母系结构这点却是不可能改变的,就如吃油人,他们自家族中的核心,依然是母系的。
只是长老、武师、巫师,包括其下的专记,武士,祭士,之类,却是男女都可担任了。
其中,专记很像‘书、记’,只是,猿人是没有纸张的,便会如夜露一样,把一些画画在石板之类的东西上,来帮助记忆,但这仍和文字有本质的区别,猿人并不能因这样的画画创造出文字来,因为文字是对天文的理解,是对生活技术的创造,而画画,则是单纯的记录。
为此,张静涛很幸运地发现,由于黑越的关系,飞熊真的是无暇来关心他这个让飞熊眼睛很痛的小人物了。
对此,张静涛大笑了三声。
要知道黑越一直对他是颇为不爽的,猎虎前,黑越是因十字小队颇有心计的举动,对他不爽,敢在老子面前耍手段?美得你!
猎虎后,则在黑越看来,就算没有这个伏夕最后的一顿猛杀,有逐渐的恢复了力气的血石英等人,联盟军也能赢的,而打虎,更本就是血石英的功劳。
可武士们对这伏夕的欢呼,远超过了他。
若非他当过盟主的护卫,怕是功劳都会落到这伏夕的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