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来看孙姑娘了。”赵王笑着,递出了一只雪色波斯猫,“孙姑娘,这小东西送给你。”
晓芙也喜欢软绵绵的小可爱,她收下了:“多谢王爷。”
礼尚往来,她也不能白拿赵王的猫,遂从荷包里取了一只药瓶出来,道:“王爷,这药丸对男子很有好处,每晚温水送服一颗,不出一个月,会有大发现。”
孙姑娘的药,一定是好东西。
赵王立刻收下:“有劳孙姑娘了,本王今晚就回去服用。”
在场三位男子一应怔然:“……”
什么药丸对男子有好处?!
赵王不问清楚,竟然就敢服用……
萧慎面无他色,心道:孤这辈子都不需要药物协助。
沈颢扶了扶额,他不在的五年,芙儿是不是翻看了不该看的医书?捣鼓出了什么药丸?
傅温言一身邪火无处发泄,当然也不需要任何药丸,他只是很好奇,服用了药丸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晓芙后知后觉,她当然不能厚此薄彼,认真的看向了三位面色清冷的公子:“殿下,兄长,傅公子,你们需要么?”
“不。”
“不必!”
“不需要。”
三人几乎异口同声。
晓芙愣了愣,她的药丸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她大方的送出去,竟然还被拒绝,这三位真是不识货。
几人要谈正事,赵王在此,着实碍事。
太子没什么耐心,抬手在他后脖颈劈了下去。
赵王昏倒之前,根本没看清是谁下手:“……!!!”又来了!到底是谁,总是害他!
看着赵王昏厥在地,晓芙深表同情,其余三人则是面无表情,似乎压根就没把赵王当回事。
傅温言言简意赅:“殿下,沈大人,明日比武正式开始。届时,我与沈大人也会上场。吐蕃与柔然联合拟了协议,倘若这次比武,我大庆输了,则要把四洲一带的商贸通道让出去。皇上一口答应了。”
庆帝为彰显大国风度,自然会首肯。
如果不答应,那就是胆怯。
然而,让出四洲的商贸地是绝无可能的。
故此,比武必须赢。
这桩事交给了萧慎,倘若大庆输了,那就是萧慎这个太子的失职。
萧慎点头:“孤心中有数。沈大人这次全力辅佐孤,孤心安。”
沈颢抱拳:“替殿下效劳,是应该的。”
萧慎亲自给沈颢倒茶:“沈大人,孤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沈颢双手举杯,甚是客气。
傅温言看着这一来二往,真担心太子不重视这次的比武。
此时,晓芙心中纳罕。
兄长告诫她,不准接近太子,还造谣诽谤太子。可表面又是……
那么太子对兄长呢?也是表面和善么?
啧啧,京城的风水,不适合养人啊。
几人又商谈了片刻,赵王醒来时,事情正好谈完。
赵王揉了揉发酸的后脖颈,再也无法忍受,他从软塌上跳了起来,问道:“皇兄人呢?本王要去见他,总有人想要谋害本王!本王要让皇兄做主!”
宫婢们面面相觑,道:“王爷,天色已黑,殿下再与沈大人对弈,殿下交代过了,让王爷醒来后,自行离开。”
赵王委屈极了。
到底是谁……
在皇宫也敢对他下手?
难道是沈大人?
他终究还是被沈大人嫉妒了?
又或者是傅公子?
罢了,他继续忍一忍,眼下皇兄正要忙正事,这阵子他不能叨扰皇兄。
赵王离开之前,交代道:“去告诉孙姑娘,就说本王明日再过来看她。”
宫婢们:“……好,王爷。”赵王为何就不明白,他并不招太子殿下待见呢……?
*
夜色降临,为迎接使臣,长安街这几日会彻夜不眠,长街两侧商铺华灯高照,好一番绚丽夺目的盛世光景。
傅温言从东宫出来后,就不知不觉到了他包下的茶楼雅间。
太子殿下对孙姑娘动了心思了,殿下也开始逐渐主动,并且学会了用对策。
人是会变的。
换做以往,傅温言怎么都不会相信,太子会是这种人。
那他呢?
也变了么?
因为一个梦中美人,就魂不守舍,终日念想。
不过,话说回来,傅温言已经开始怀疑,那梦中美人是真实存在的。
这厢,白屠的马车缓缓驶过茶楼,白屠纤细雪白的手指,撩开了车帘子,往外探了一眼——
那间雅房,灯亮了。
白屠勾唇,放下车帘。
温温对他朝思暮想了。这倘若日后被温温抓到把柄,不知温温会是什么表情?白屠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马车外,随从问了一句:“郡王,今晚要去茶楼么?”
白屠倒是想去,他发觉,那事会让他上瘾,他喜欢温温失控之后疯狂的样子。但眼下比武在即,还是让温温省点体力吧。
白屠自诩,他可真是一个贴心的梦中情人。
白屠的声音懒洋洋的传出:“不了,等到比武结束再说。”
“是,郡王。”
白屠一手抚摸着小腹。
但愿那个时候她还没怀上。
这场游戏时间太短,他还远远没有玩够。
*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晓芙觉得,她这次是一箭双雕。
一来,她是太子的药引,这几天和太子待在一块,可以防止太子疯魔。
二来,只要这几天过去,太子就会与卫二小姐解除婚约,那么她等于是救了卫二小姐。
翌日一早,晓芙就被宫婢唤醒,七八个美貌婢女齐齐伺候她洗漱穿衣。
“为何这样早?比武的时辰到了么?”晓芙纳闷。
领头宫婢笑道:“孙姑娘,太子殿下在等着您,要亲自领着您去看看药铺呢,殿下还说,这片药圃,今后就是孙姑娘的了。”
晓芙:“……”她的?太子殿下出手可真阔绰,可药圃她不便收下呀。
难道太子殿下是那个意思?
他还想娶自己?
太子殿下现在的手段如此含蓄了么?
晓芙不愿意当侧妃,以她的身份也当不了正妃,她更是不想与其他女子争宠,东宫这样的金窝,她待不惯。
到了药圃,宫婢自觉退开。
萧慎今日一改常态,没有穿太子的玄色常服,而是换了一件月白色绣珠纹的锦缎,玉钩/束/腰,衬得身段清朗如竹,风光霁月般儒雅。
要说最大的不同之处,那就是少了煞气,让人无端留意到了他的俊朗,整个人年轻了几岁,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
风度飘然,幽眸含情。
晓芙见状,不由得被这该死的俊美给闪花了眼。
她一愣,旋即又告诫自己要克制。
她不是渣女!
既然没打算与太子如何,那便不能吊着对方。
一开始想拿太子传宗接代,纯粹是无奈之举。
天地良心,她无非只是喜欢美人。
晓芙避开视线,萧慎喊了一声:“你过来。”
晓芙只好走过去,她今日穿着低领裙装,胸前的禁步,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的,那白玉禁步,衬得锁骨如雪。
萧慎此前不曾关注过女子。
而今,他总能观察到小骗子身上的细致之处。
譬方说,锁/骨、胸/口、腰/肢……
而且越看越是喜欢,上瘾,想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