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项有利于朝廷的制度,政事堂自然不会反对,只是对于纳贡,则有些腹议。
不外乎大唐上国,物华天宝,乃天下最厉害,最文明的国度,应有尽有,对于藩属国,则尽量的宽宏大量,显示咱们大唐的广阔心胸。
不要汲汲于财货,要以善待人。
说白了,李嘉这种剥削藩属国的行为,不符合圣君的传统,有损其威严。
再加上文人自尊自大,藐视天下的心态,认为其他国家鸟不拉屎,穷的都没鞋穿,你还剥削人家,有没有同情心?
这种思维是很正常的。
毫不夸张的说,中国本土对外需求很小,除了黄金白银外,也只有香料能占据一席之地了。
但,出口却是极多的,丝绸,瓷器,书籍,占据了大头,这是拳头产品,几乎每个国家都需要。
如今,茶叶,铁器,铠甲,玉器,漆器等,也开始产出,广受欢迎。
由于西域的断绝,吐蕃的分裂,以至于让颇有中独孤求败的感觉,看待其他国家,就像是现代人看非洲一样,满满的可怜。
人家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了,皇帝你还好意思要求人家纳贡?
对此,李嘉毫不理会,装作看不见,直接要求政事堂施行,而且,还要编入大唐会典,成为一项切实的制度。
这可都是钱啊!
吴越国每年上贡翻倍,二十万贯钱,六十万匹绢,价值一百多万贯,可以说,很好的补充了大唐的国力。
就算是高丽,也有五万贯,外加五万石粮食,也不是个小数目,刚好囤积起来,作为北上的军粮。
若是大理国,渤海国,乃至于真腊国,也多多少少出点,来个几万贯,加在一起,也不是个小数目。
每年来一趟,光靠吸血,就能让大唐财政宽裕许多。
甚至,李嘉都有些舍不得打吴越了,产出实在是太令人高兴了。
只是,一想到打下吴越国,赋税甚至比这还要多几倍,那就更令人兴奋了。
“大理国、渤海国,真腊国,其纳贡多少,政事堂可以参考一下高丽国,比如大理,其地多铜山,可以让其纳铜,以此类推,必要其纳贡入朝,方肯罢休!”
李嘉懒得去对这几个小国进行规划,直接交给政事堂去办,因地制宜的纳贡,多人性化,不能太死板了。
“喏——”宰相们脸色不太好,君子谈利,总有些奇怪,但乱世多年,早已经习惯了国主谈钱的传统。
比如孙光宪,他就不以为然。
南平国国小民寡,可怜的很,甚至经常劫掠贡品来缓解财政问题,以至于高氏有高癞子的外号。
一个铜钱都得紧着花。
如今的大唐,虽然地域广阔,但年入上千万贯,可以说令人羡慕嫉妒了。
“陛下,这些纳贡,不知是纳入户部,还是内库?”
孙钊虎视眈眈,这么一大笔钱,对于朝廷来说真是大补啊!
“朝廷如今也不缺乏钱粮,至于这般吗?”
李嘉无奈地笑了,看着几位宰相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不由得退了一步,这恐怕就是政事堂答应剥削属国的条件吧!
果然,只要钱财到位,一切都好谈。
“一半一半吧!”李嘉摇摇头,感慨道:“如今少府寺和内侍省人员越来越多,开销也大,不能全部给你们,我就只有一半吧,具体的你们就去少府寺去商量吧!”
“陛下圣明!”
见到皇帝这般吝啬的模样,宰相们的心情,突兀地就大好起来,虎口拔牙,着实难得。
这般一来,户部每年又多了百万贯的进项,可谓是意外之财,令人欢喜。
至于对于皇帝的哭穷,他们心中腹议不止,少府寺一年的进项,听闻可比拟了户部了,尤其是市舶司,一年百万贯的进项,户部眼馋了许久,但就是不敢言语一句,怕皇帝算账。
“对了,这般朝贡体系建立后,关系越发的紧密了,朝廷对于各国,也要更加密切的了解,也可以说是监控!”
谈完钱,氛围立马就松垮下来,不复原来的紧张,李嘉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言道:
“各国国都中,则须设立使馆,派遣使臣常年驻扎,勘察其国事而报之,也可传达大唐的旨意,也算是为朝廷多个了解的眼睛!”
“如今的话就在大理、渤海等五国之中设立,其他的小国也就罢了!”
这个想法倒是奇妙,颇有种监视的味道,不过政事堂倒是不反对,皇帝的想法总是天马行空,只要不损害大唐利益,就直接赞同。
见到自己的建议都被接受,李嘉颇有一种君臣相得的感觉,要是一直这般就好了。
……
“什么?让我派遣世子去长沙?”
钱俶突然不想念佛了,他被唐国人的强势乱为,感到极大的愤怒。
他吴越国,可不是小国,乃是带甲之兵数十万的大国,富甲天下,竟然被这般凌辱,欺人太甚。
“国主息怒,唐国此举,代表着其对咱们还是不太信任,还是之前上贡宋国的余波啊!”
元德昭感慨道。
听到这,钱俶这才坐下,随口道:“他要世子,就与他吧,反正我儿子比较多,大不了再换一个罢了!”
质子行为是很正常的,比如留从效就把侄子留绍基抵押在南唐。见到自己的建议都被接受,李嘉颇有一种君臣相得的感觉,要是一直这般就好了。
……
“什么?让我派遣世子去长沙?”
钱俶突然不想念佛了,他被唐国人的强势乱为,感到极大的愤怒。
他吴越国,可不是小国,乃是带甲之兵数十万的大国,富甲天下,竟然被这般凌辱,欺人太甚。
“国主息怒,唐国此举,代表着其对咱们还是不太信任,还是之前上贡宋国的余波啊!”
元德昭感慨道。
听到这,钱俶这才坐下,随口道:“他要世子,就与他吧,反正我儿子比较多,大不了再换一个罢了!”
质子行为是很正常的,比如留从效就把侄子留绍基抵押在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