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火,风助火盛。
直到第二天清晨,火才灭了,其中的惨烈,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空气中飘散着肉香味,以及烧焦的味道,王审琦大意了,他忽略了这般场景对兵卒的冲击力,连忙带着军队,放弃了这座燃烧殆尽的营寨,回到了扬州城。
而李信则口捂着毛巾,看着零星小火的宋营,屹立在其前方,目视不动。
“死了多少?”李信眼眶微红,一夜未睡,声音都沙哑了不少。
“六千三百人,烧伤一千多人。”副将低着头,神色黯淡。
“也就是说,一万八百万,只活下四千人?”李信咬着牙,看着远方的扬州城,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他知道,如今到这个时刻,愤怒是没有用的,只有尽可能的收尾,把军心拾缀好,才是最重要的。
“是的。”
“敌方守将是谁?打到现在,谁会相信他是叫王深之?让射声司好好的打探。”
李信重重地吐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
“此战虽败,但却让咱们长了教训,宋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难道容易,潘都督,比想象中更难。”
“而且,此次活着回来中,让宪兵司进行甄别,军纪如铁,哪怕其活着,但只要违背了,就要接受惩戒,反正已经死了六千人,再死一些也无所谓了。”
“部署,如今士气低落,再杀人,怕是引起军心动荡啊!”副将忧心忡忡地说道。
“此次损失惨重,除了火灾,就是军纪被无视的祸,若是他们遵守军纪,有序退出,最起码能少死一半人。”
李信冷酷地说道:“我就是想要告诉他们,无论何时,军纪必须得遵从,也必须听从宪兵,这般死难,昔日牢固的军律军纪,宪兵的权威,已经荡然无存,我需要重新帮它建立起来。”
“所以,人命,就是浇灌其的最好方法……”
副将闻言,瞠目结舌,这般冷血的话,他实在有些难以接受但却不得不承认,其言语的正当性。
随后,活下来的四千人中,又有一一千多人被同伴佐证违背军律,甚至有人从军中大夫的病床上拖拉而来,被宪兵当众处斩,以儆效尤。
一时间,原本的低沉、涣散的士气,被畏惧所占据,那些伤兵,败兵们,再也不敢唉声叹气,唯恐管不住自己的嘴,被斩首。
不过,李信也知晓,过犹不及的结果,所以,有了刚,自然就有了柔。
由于长江这条黄金水道,粮食自然不缺,所以唐军依旧保持着一日三餐的习惯,炊烟生起,埋锅造饭,干饭酱菜,配合着鱼汤,其间还有青菜豆腐。
虽然昨天打了败仗,但一锅热腾腾的饭菜,让士气提升了不少,加上宪兵们的督促,军心并没有涣散。
李信则甚至连夜派人从金陵、润州请来了几百名道士、和尚,为惨死的兵卒们进行超度。
所以,好吃好喝了一顿,又经过一番超度仪式,再经过之前的恐惧,所有人都安稳下来,松了口气。
看到士气的稳定,李信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吩咐辎重营,中午煮上鱼肉,再用豆油炸一些小鱼当零食发下去。
到了晚上,李信又让人给每个兵卒添上一个煮熟的鸡蛋,到了第二天,则又换成了鸡腿,中午又添了肉汤,晚上,再煮上红烧肉。
这般循环渐进,对于食物的期盼,取代了战败的影响,至此,一连数天,战败影响终于降到了最低。
李信这才松了口气,等待着来自于浙江府的援军,到时候,再去报仇。
“部署,射声司传来消息,经过画像甄别,终于认出,其大概就是保信军节度使王审琦。”
“王审琦?”李信诧异道:“其不在庐州吗?”
随即,他又醒悟:“没想到宋人,竟然也玩这种把戏了,果真是无耻。”
“那庐州的又是谁?”
“射声司言道并不清楚。”副将轻声道:“宋人此次对于消息隐瞒地十分彻底,射声司哪怕耗费大量钱财,都难以获得消息,其,恐怕早就被射声司忌惮颇深了。”
“哼!”李信不得不承认射声司的厉害,岂止是宋人,他这个都督,也忌惮的很,生怕失声说错话,所以才越来越谨慎。
他言道:“咱们对射声司依赖太深,一旦被遮掩,就容易吃大亏,所以,这次就是个教训。”
他心中思量,我得上奏本给皇帝,这是大事,况且,这也能间接地解释,甩锅。
而在扬州城上,王审琦与李处耘一起,也观察着不远处小周城的境况。
由于军营被毁,他转回扬州城,但依旧掩饰着自己的身份,毕竟能有一点是一点吧。虽然昨天打了败仗,但一锅热腾腾的饭菜,让士气提升了不少,加上宪兵们的督促,军心并没有涣散。
李信则甚至连夜派人从金陵、润州请来了几百名道士、和尚,为惨死的兵卒们进行超度。
所以,好吃好喝了一顿,又经过一番超度仪式,再经过之前的恐惧,所有人都安稳下来,松了口气。
看到士气的稳定,李信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吩咐辎重营,中午煮上鱼肉,再用豆油炸一些小鱼当零食发下去。
到了晚上,李信又让人给每个兵卒添上一个煮熟的鸡蛋,到了第二天,则又换成了鸡腿,中午又添了肉汤,晚上,再煮上红烧肉。
这般循环渐进,对于食物的期盼,取代了战败的影响,至此,一连数天,战败影响终于降到了最低。
李信这才松了口气,等待着来自于浙江府的援军,到时候,再去报仇。
“部署,射声司传来消息,经过画像甄别,终于认出,其大概就是保信军节度使王审琦。”
“王审琦?”李信诧异道:“其不在庐州吗?”
随即,他又醒悟:“没想到宋人,竟然也玩这种把戏了,果真是无耻。”
“那庐州的又是谁?”
“射声司言道并不清楚。”副将轻声道:“宋人此次对于消息隐瞒地十分彻底,射声司哪怕耗费大量钱财,都难以获得消息,其,恐怕早就被射声司忌惮颇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