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他们之前是发生过什么。
尴尬的局面在宠物店老板回来后才结束,曲牧办理好寄养服务,和在小院子里散步的安伯道别亲吻后,才闲庭信步地离去。
老板,那个曲牧,经常带季平的宠物来你这吗?
等曲牧走后,林涟漪才换了一副面孔,阴森森地盯着曲牧的背影。
宠物店老板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缠,乐呵呵地说:那可不,这安伯都快成曲牧的狗了,是不是,安伯?
汪!
***
季平刚结束试镜,就接到了曲牧的电话。
他放下手里的剧本,坐在保姆车里,确认周围环境安静下来,才点击接听:怎么,半天不见就想我了?
不要太自恋好嘛。曲牧刚下车,左顾右盼看了一圈,径直走向一家甜品店。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试镜结果怎么样?曲牧在甜品店里逛了一圈,意外地在冰柜里看到一盒熟悉的东西
定胜糕。
店员看到曲牧愣在定胜糕前,就连忙上前推销:你好,这个定胜糕,是我们刚推出的新款!
嘘。曲牧竖起一根手指,让店员先不要说话。
季平听到他那头的声音,就笑着调侃他:又去买蛋糕?不怕吃胖。
你怕我不怕,我是综艺咖。曲牧哈哈一笑,从冰柜里拿出一盒定胜糕结账,听你这语气,肯定是试镜发挥得不错吧?
谁让我是个影帝呢?
跟曲牧聊起天,季平也变得心情舒畅,拿起手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季哥,我去买咖啡?小黄拉开车门,探头问了一句。
好。
曲牧拿着手机跟季平闲聊,刚走到对方下榻的酒店,正好看到小黄,就把他的手一拽,连忙让小黄给自己打掩护。
一杯温热的咖啡递到季平手上,季平想也不想地直接接过,眼神滑过握住咖啡的手,手腕处皮肤白皙,根本不是小黄的手。
季平皱了皱眉,把咖啡放在车上,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腕:曲牧?
你怎么知道是我?曲牧震惊的睁大眼睛,歪歪头靠在车门框上,我演技这么拙劣的吗?
你呀,连演戏前的妆发都没做,怎么会骗过我?
季平给曲牧腾了个位子,拍拍车后座,让曲牧上车。
小黄识趣地把另一杯咖啡交给曲牧,就默默离开,给两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不愧是你。曲牧利落地关上门,好像我做什么都瞒不过你。
季平靠近曲牧,挑眉微笑:怎么,你还有事想瞒我?
怕不是我想瞒你,而是你想瞒我吧。曲牧腹诽,却没跟季平说他遇见林涟漪的事。
毕竟季平现在和林涟漪还没见面,如果他直愣愣地问,说不定更弄巧成拙,他得先把林涟漪这个人给搞清楚,再跟季平说。
在想什么?季平握住曲牧的手,用手指勾着曲牧的手心,撩得人心痒痒。
想到以后你拍了《一只狗》,就要忘记家里的那只狗咯。
曲牧反手从季平手里抽出来,轻轻拍拍季平的手,斜昵了他一眼。
放心,家里两条狗我都记在心里呢。季平冲曲牧微微翘起嘴角,眼里含笑。
曲牧瞪着季平,转而用力拍打季平的手掌心:你这是变着法骂我狗呢?
难道你不是吗?季平用额头抵着曲牧的额头,深情的眼晴看得曲牧脸颊就像烧开的水一样,猛地变红。
一招惹你的脸就变成红鸡蛋,心里有事眼神就耷拉下来,还不是和安伯一样,傻憨憨的狗子吗?
曲牧瘪起嘴直愣愣地看季平,连忙把手边的定胜糕塞进季平怀里:吃你的吧,话这么多!
什么东西?季平惊讶地拿起定胜糕,你特意开去西湖买的?
曲牧眯起眼,凑到季平面前:我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相当厉害。季平顺手搂了一把曲牧的腰,一手背在身后,居然拎出一个跟曲牧一模一样的袋子!
刚说你骗不过我就忘记了?季平晃着糕点,隔壁甜品店的新品,新鲜出炉的。
曲牧震惊地和季平相视而笑,两人各拿着一盒定胜糕在吃,又想起在西湖那个小观影室的时候,也是这样,阳光正好,外面嘈嘈杂杂,里头岁月静好。
曲牧咬下最后一口定胜糕,转头才发现季平盯着他看了很久,笑了笑:看什么?
看你什么时候愿意答应我。
季平把手机交到曲牧手上,绿色的微信界面上,是周升平发给季平的消息
【周升平:老季,你入选玉轮奖最佳男演员的提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423 16:59:13~20210424 23:15: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岚时一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玉轮奖,亚洲最有分量的电影奖项,且不说是否获奖,光是能得到提名,在国内就只有数一数二的国际影星才有此殊荣。
季平凭借周升平导演的《如芝兰》能获得玉轮奖的提名,更刷新了当前Z国获得提名的男演员年龄下线,成为最年轻的玉轮奖提名者。
曲牧看着季平和周升平的聊天记录,虽然心里早就知道这件事,但还是难掩激动,眉开眼笑地瞪大眼睛:季平,季影帝?你又要拿奖啦~
提名而已。季平摸摸曲牧的头发,见他笑得开心,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最后的结果还要等一个月后的颁奖典礼。
放心吧,你的演技炉火纯青,肯定能拿到奖项的。曲牧笑眯眯地凑近季平,又拿了一块定胜糕塞进季平的嘴。
因为季母来催季平回家,季平结束试镜就要赶回S市,接下来还有《恋爱公式》的拍摄,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都排得满满当当。
曲牧和季平回到S市,本想让季平自己回家,但季平却执意让曲牧跟他一起去。
阿姨那天来家里都快被你气死,我可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曲牧虽然嘴上拒绝,但还是开着车送季平回家。
季平的家在郊区,似乎是在郊区买下了个农庄,建成了个大型的花园别墅。
曲牧把车停在别墅门口,惊讶地往花园里望去,瞟了眼身边淡定的季平:你,你是什么欧洲来的古代贵族吗?
为什么季平家居然在现代城市的郊区建了一个欧式的巴洛克风格建筑?而且还非常的金光闪闪,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无声地说我家特有钱。
可季平的审美跟他家里人完全不同,曲牧完全无法想象,一向喜欢简洁黑灰白风格的季平,居然是在这样富丽堂皇的家庭长大的。
季平捂住额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家的装修是奶奶主持的,老人家的喜好比较特殊。
曲牧抿唇瞧了一眼别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是很特殊。
曲牧让季平自己回去,自己则停在门口等他,有什么事季平也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但等季平回去,他把车停到更不显眼的地方,却看到有个女人正摇摆着身姿往季家的大门口走。
曲牧好奇地贴在车窗上,费劲地眯着眼瞧那个女人。
女人的背影十分熟悉,曲牧皱眉,正好看到女人按动门铃,随意往左右张望的脸庞
林涟漪?
怎么回事?
林涟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曲牧不禁疑惑,连忙打了个电话给宠物店的老板。
老板还以为他想看看安伯,直接发了个视频给曲牧:曲牧,你看安伯,刚洗完澡可高兴了。
曲牧一见到安伯,就情不自禁地跟安伯招手,闲聊了几分钟,才把话头转到正事上:对了老板,早上我碰见的那个女生,跟安伯有什么渊源吗?我看安伯看到他的时候,表情不太正常。
老板的表情先是震惊了一瞬,然后了然地点点头:安伯和林涟漪,一直都是死对头啊。
林涟漪高中的时候每天都跟在季平身后,但是季平为了拍戏都在各处跑,本来是把安伯放在家的,可是有一天,林涟漪好像被安伯咬了,季平才把安伯送到我这里。
这也是季平和宠物店老板认识的原因。
曲牧点点头,又跟安伯可可爱爱地说了几句话,才关掉视频。
他的眼神一直没从林涟漪身上离开,只见林涟漪在门口等了五分钟,紧闭的花园大门才被缓缓打开。
林涟漪从包里掏出镜子,检查了自己的仪容仪表,才缓缓走进花园。
曲牧一手撑着下巴,一边幽幽的叹气。
该不会季母口中的爷爷生病是假,要让季平和回国的林涟漪在一起才是真吧?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敲响他的车窗。
带着墨镜的男人冲曲牧龇牙笑,一口洁白的牙让曲牧马上就认出了对方:柳连平?
你怎么在这?
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家和季家是世交,老爷子生病我当然要回来看一眼,你呢?
柳连平往季家大门口看了一眼:你不会是送季平过来,自己怂的不敢进去吧?
曲牧白了一眼柳连平,不得不承认,柳连平还真说对了。
但曲牧是不可能坦荡承认的,他只是懒懒地打开车门,让柳连平先坐进来:季平自家人在里面,我过去又不是做客的,多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柳连平嬉皮笑脸地拉住曲牧的手,老爷子一生病,所有人都会来看望的,里面热闹得不得了。
曲牧不禁有些好奇:季平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想知道吗?柳连平冲曲牧弯起一个狡黠的笑容,挑眉对着季家的大门口说,那就跟我进去呗。
***
季家的大堂果然如柳连平所说,热闹非常。
而且眼前的场景根本不像是所有人来探望病患的样子,人们站在大堂,还有几个穿着黑色马甲的侍应生穿梭在人群中给予软饮,活像一个大型酒会。
曲牧狐疑地瞥了柳连平一眼,直接堆放怡然自得地和其他人点头微笑,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起两杯鸡尾酒,把其中一杯递给曲牧。
柳连平,不是季平爷爷生病吗?为什么要办酒会?曲牧疑惑渐生。
柳连平却早就熟悉了季家的尿性,一手插兜,喝了一口清凉的鸡尾酒:季爷爷一个月都能生好几次病呢,大大小小,我们都习惯了。
只不过呢柳连平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这一次倒确实很大张旗鼓,居然把和季家有交集的人都请到这里来了。
两人话还没说完,就见二楼的一个房间被砰地一声打开,季平冷峻着脸从里面走出,曲牧刚想上前和季平说话,就看到林涟漪梨花带雨地跟在季平后面。
季平奋力冲下楼,却被站在楼梯口等他的季母拦住:季平,你什么意思?
妈,是我问你什么意思才对吧。季平冷笑,爷爷生病我当然回来探望,但你让她过来是什么意思?
林涟漪楚楚可怜地站在季平身后,小声说了一句:季平
季母没想到季平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只好吞吞吐吐地回答:你都这么大了,该考虑婚姻大事了呀。
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不需要什么童养媳。季平没好气地扫了林涟漪一眼,抬脚就走,大清都亡了,你们还在这搞封建,简直可笑。
他正疾步往门口走,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低着头躲在柳连平后面。
季平刚往柳连平身后看,柳连平就抛弃伙伴地为季平腾出了位子。
曲牧缩着肩捂住了眼睛,试图一叶障目躲过季平的眼神。
曲牧?季平气得哑然失笑,
曲牧放下手,无奈睁开眼,露出个尴尬的笑容:嗨~好,好巧呀
第56章
曲牧坐在季家会客室的大厅,双腿战战兢兢,眼神左右横跳。
季母一脸不爽地盯着他,林涟漪脸上的眼泪都没顾得上擦,看着他就又开始大颗大颗的掉眼泪。
倒是他身边的季平,慵懒地倒在沙发上,握住他冰凉的手。
大庭广众,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季母本来就看不惯季平和曲牧,一见他们两手交握,就顿时怒火中烧。
还是旁观者柳连平在旁边为两人说话,安抚季母:阿姨,您就别生气了。
毕竟从小到大,季平也没几件事听过季母的话。
妈,既然你在这,涟漪也在这,我就说明一下。
季平直起腰杆,坐得离曲牧更近了些:我喜欢的人是曲牧,以后要在一起的人也只会是他,你就别想着把涟漪推给我,她是人,不是物品。
季母被这个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却处处惹她生气的儿子气得半死,叉腰就想骂曲牧勾引她儿子,却被林涟漪拉得坐下。
季平,我到底哪里不好?林涟漪眼睛通红,楚楚可怜地问季平。
她的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就连曲牧也有点为她惋惜的感觉。
可感情这事不是谁爱得深,谁更卑微就能说了算,林涟漪就算再痛哭流涕,季平也不会转而爱上她。
曲牧抿了抿唇,如果是平时,季平握住他的手,他一定会避嫌地抽开,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没有任何动作,而是反握住季平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季平。
你好不好都与我无关。季平对林涟漪态度冷淡,让林涟漪伤心不已。
柳连平也在一旁搭腔:涟漪,世上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季平这只花,既然都喜欢上别人了,你又何必执着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