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竟然是黑店?
能让镜湖医院用呕吐逼毒,那此人一定是用毒高手。
刘季轻轻拍了拍端木蓉的后背,疑问道:“谁下的毒?此人用毒的技巧不错啊,能让蓉儿你都如此狼狈。”
听到这话,端木蓉脸色一红,点点头说道:“此人确实是高手,下毒的手法,也蛮奇特的……”
“啊?蓉儿,能查出下毒人的踪迹嘛?”
刘季惊了,没想到自己所猜果然不错,此人果真是高手,难道是陈胜派来的?
“能!”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端木蓉盯着刘季,一边擦嘴一边笑道。
“蓉儿,你就别开玩笑了,我是你相公,我怎么可能会给你下毒呢?”
此时的端木蓉感觉刘季就是个榆木疙瘩,眼看着他这么急着解释,端木蓉抱住了他,笑道:“我怀孕了!”
“啊?”
“那你刚才说的下毒手法是……”
想到端木蓉说的这些虎狼之词,刘季把自己都给逗笑了,她说的下毒手法,竟然是床第之事。
三个月的时光,没想到端木蓉竟然在这风雨飘摇中的乱世怀下了自己第二个孩子,这实在是太令人兴奋了。
“蓉儿,我太傻了!”
他紧紧地抱着端木蓉,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我相信我们的儿子,知道他爹是个为民起义的大英雄,一定会很开心!”
端木蓉也畅想在美好的未来里,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开始了孕吐,还被刘季发现了。
准备好的惊喜,虽然不是她主动告诉刘季的,但刘季也着实感到高兴。
这一夜,刘季的动作很轻盈,生怕伤到了孩子。
直到第二天上午,老者主动敲响了刘季的房门。
“少侠,我们什么时候上路?”
老者迫切想要见到儿子,实在等不及了,才来敲响刘季的门。
今天,刘季并没有快马加鞭,而是给店小二一锭金子,让他去买了一辆马车。
他现在拉的可是一个孕妇,当然不能剧烈运动,更何况还带着一个老者,总之骑马太不安全了。
一路上,刘季也和老者聊了许多,但刘季只记得一句话,等他见了儿子,一定好好犒赏刘季,报答他一路上的照顾之恩。
很快,几人便抵达了陈县。
可能因为陈胜刚打下陈县的原因,他怕地盘被人给抢占了,所以守卫很森严,外人一概不得入内。
最后,不得已之下,刘季自证身份,那些士兵才心生忌惮的让他进了城。
城内,燕丹和柳下跖已经等候多时了,几人也在一家茶馆见了面,简单的点了碗碱水面后,刘季也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汉王,我们已经打听到了,陈胜打下陈县后,终日花天酒地,私下里也有招兵买马,但却已经民心不足,他这次邀请你来恐怕是想吞并我们!”
燕丹不留余力,将知道的全告诉了刘季。
“他起义多久了!”
刘季一点没慌,一边扒蒜,一边淡淡的问道。
“将近半年了!”
“半年?”
这个时间,让刘季没来由的兴奋。
历史上,陈胜吴广煽动民心,起义时间也就半年,尤其是陈胜,格局很小,打下陈县后,就终日花天酒地,甚至忘记了起义大事。
所谓骄兵必败,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好,说明他们已经气数已尽,十天之内,我必取陈县。”
说着,刘季又狠狠地吸了一大口面,拍下了一些碎银子,就赶到了陈县的府衙。
府衙同样是陈胜的根据地,只不过,相对于沛县来说,陈县就繁华了许多,布置的像皇宫一样,到处都金碧辉煌。
“你们是哪来的瘪三,不知道这里是皇上的宫殿吗?”
刘季还没接话,就见老者先发话了。
“官爷,我是陈胜的父亲,我想见他!”
他的自我介绍并没有引来轰动,反而让官兵笑了起来:“哈哈,哪来的疯老头,谁不知道我们皇上从十岁就被卖到了地主家,哪有什么父亲!”
“我真是他父亲,让我进去吧!”
老者苦苦哀求,却引得官兵发怒。
他突然一脚踢出,把老者踢翻在地,还一脚踩在了他的胸膛。
“去你丫的,给你点脸了是吧?”
府衙之外吵吵闹闹,免不了惊动了里面的人。
只见几人气势汹汹而来,前面带头的赤着上身穿龙袍,裸露出的皮肤脏兮兮的,这可能就是俗话说的穿龙袍也不像太子吧!
他后面还跟着几个民兵,都手拿钢刀,凶神恶煞的样子。
“谁呀?赶来我的皇宫闹事,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陈胜招摇的走了过来,刚一看到端木蓉,就惊呼道:“哎呦,哪里来的大美人,朕刚好缺个皇妃,要不就由你来顶上?”
他表情轻浮,甚至还想摸端木蓉的嫩脸。
刘季一把推开的手,冷喝道:“陈王,请自重!”
“陈王?我是皇帝,叫我圣上!”
见刘季驳了自己的面子,陈胜刻意强调自己的身份。
“就凭你,也想自立王朝?”
看到此人,刘季一脸不屑,他发现陈胜非但难成大器,而且格局太小了,刚打下了一个陈县,就已经沾沾自喜的满足了。
“陈胜,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子吗?”
这时,躺在地上的老头站了起来,他一把抓住陈胜的脖子,还问道:“你的兵打了我,这事怎么办?”
“爹?真是你啊,见到你我可太高兴了!”
陈胜说不出的阴阳怪气,不过,老者却没看出来。
他还冲着刘季笑道:“少侠,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他真是我儿子,哈哈!”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把长剑突然贯穿了老者的后心,那染着血的剑刃,就立在刘季身前。
“呸,就凭你还想当我老子?当年要不是你为了钱,能把我卖到地主家当奴隶吗?”
老者倒在地上,身体完全没了力气,他说话也气若游丝,出气多进去少了。
“孽障,当初,你娘被活活饿死了,我怕你也步她的后尘,才把你送去地主家,你当真认为我为了钱?”
说着,老者的眼眶通红,眼泪也顺流而下。
“呵呵,那你知道我在地主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生不如死,老头,我在就想杀了你了,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陈胜拔出剑刃,用他的黄袍擦了擦剑上的血。
“别指望从我身上拿到任何东西,你的狗命我已经替你留了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