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身边有两个白袍老者,初一进门,刘季和范增便都盯上了这二人。
这二人胡须发白,身穿道袍一身的仙风道骨,瞧着就是个修真之人。
方才刘季小小的试探了一下,将功法凝聚在手指上弹了出去。
若是常人,必定会有所反应,可这二人仍旧站的笔直,坚如磐石一般没有被影响到。
这般看来,这功力真是高深莫测,刘季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连他都窥探不到对方的来路,看来这回是遇上大麻烦了。
此时范增也在暗中跟这两人较劲,同刘季对视一眼,两人往后退了几步,收敛神色佯装无事一般站在了项羽旁边。
范增小声的问刘季道:“怎么样,你可看出来什么了。”
刘季摇了摇头,上下重打量了几眼还是无果,便道:“什么都没看出来,这二人的功法必定在你我之上。”
“你说对了,这二人至少元婴末期,恐怕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是他俩的对手。”
这下不是完了?刘季心中咯噔一下。
但随即他又释然了,他怎么能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一件隐身衣呢。
只是他们有三个人,隐身衣却只有一件……
刘季犹豫了几许说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能够全身而退,只是我只能保下一个人。”
“什么办法,尽管说来,若是只能保一个人,那边让少羽先走。”
范增毫不犹豫的说完,把项羽推向了刘季身边。
刘季倒是没想到范增会做出如此选择,看来他真是看中项羽。
项羽却登的拽住了范增的手,稚嫩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怒气,说道:“亚父,要走一起走,我绝对不一人苟活。”
看二人拉扯起来,刘季无奈的让两人小声点,别让那两个白袍老者看过来。
范增叹了声气,眼睛里的泪光闪了闪。
刘季又接着说:“我有一件隐身衣,穿上它你可以在任何地方行走,还不会被人发现踪迹。我们三人只能走一个,范大哥说要保你,你意下如何。”
项羽自然是不应允的,却被范增点了穴道,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范增拍了拍项羽说道:“少羽是少年英才,又是楚国后人,就让他逃吧。”
刘季又道:“那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上次在机关城,也是我救的你。”
范增无奈了,叹了声气后抬头,一脸视死如归道:“今天要是能活下来,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有了这句话,刘季心里就有了底,把隐身衣脱下给了项羽,让他先行逃走。
范增这才解开项羽的穴道,将隐身衣披在了项羽的身上。
项羽却执拗的不肯走,“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项羽怎么可能抛下你们两个一个人苟活,我就不相信,那两个白袍老怪真有那么厉害。”
说着,就要动手。
“胡闹!”
范增小声的呵斥一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项羽道:“你走还是不走!”
“我就不走!”项羽被范增的目光看的很是心虚,却还是梗着脖子说不走。
气的范增抬手就要打,手伸到半空却无奈的落了下来。
“你若是走了,我和刘季还有一线生还的可能。你若是不走,我们三个就只能都折在这里,少羽,现在不是你耍小性子的时候!”
项羽心思松动了些,可还是不落忍范增去送死,迟迟不愿动。
这时,刘季在一旁高声说道:“项羽你记住,你才是大楚唯一的希望,相比这些只为了谋权篡位的败类,你更时候做大楚的王。指望他们是拿不下大秦的天下的,而你……”
刘季看了眼项羽说道:“我只把你当成我的敌人。”
宋义听到这话,登时就怒了,指着刘季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这种话。”
“天机双老,上去给我揍他!”
这二位老者名字居然叫这个,听到宋义下令,二人便一前一后的摆开了阵法。
而刘季这才明白为什么他看不懂这二人,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是天外天的修仙之人,是历史上继老子之后最早登仙的人。
这个宋义居然能把这等大神请出来,看来也是有些不容小觑的实力。
天机双老手中的拂尘便是他们的武器,这拂尘看起来十分的简陋,却是上好的法宝。
拂尘轻轻一甩,一道光便闪射而出,打在了范增和刘季的身上。
两人后退,同时调动体内功法,运行周天用以抵挡,可没想到这拂尘的威力居然这么大。
饶是已经运行到大周天,两人还是吐了血。
范增更惨,径直就被打的飞了出去。
刘季好歹是元婴初期,比范增还要高一个等级,抗压能力自然是比他强的。
天机双老见状,两人竟然咧嘴笑了起来。
这两人笑起来的弧度大小都一模一样,甚至连长相都是不差分毫。
“你是我们见过为数不多能挡下我们一招的人,后生可畏。”
刘季呸了一声,表示不屑,接着将周天运转到最大,将所有的功法都凝聚在了拳头上,狠狠的朝着两人打过去说道:“该轮到小爷展示展示了!”
砰的一声巨响,地上出现了一个坑,而天机双老却哈站在原地分毫未损。
这下子,刘季也没有办法了。
他以为用尽所有的力气最后一击,起码也能打个平手,可现在看来,敌我双方差距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刘季往后退了几步,想要带着范增趁机逃走。
“哪里走。”
然而天机双老噌的一下就闪现到了他们跟前,像拎小鸡仔似的把他们丢到了宋义脚边。
宋义猖狂的看着两人哈哈大笑,狠狠的踹了一脚刘季说道:“刚刚不是还很狂么?你再狂一个给我看看啊!”
刘季和范增被关在地牢里,身上还扣着硕大的枷锁。
从沛县至今,刘季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想到宋义那副得意的嘴脸,他就满肚子老骚。
“你说我要是不顾兄弟情谊,自己穿着隐身衣跑了多好,何至于跟你一起被关在这臭地牢里。”
范增无奈的靠在墙上,疼的嘶哑咧嘴。
就在这时,刘季体内的金葫芦突然发出一阵异样的金光照亮了整个地牢。
刘季腾地坐直了身子,屏息凝神的将神识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