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忠秦老将,心里不免畅快,没想到拿下南城竟然如此轻松。
“几位请起,我刘季此番进关,定会搏一个太平天下!”
“司马大人,如今南城有多少人马?”
司马青衫正色道:“守兵五千,若是汉王看的上,可用。”
刘季点点头,这边与司马青衫相谈甚欢,那边召集大军进入。
韩信等人率领大军进入南城,司马青衫倒也信守承诺并未突袭,也没有准备圈套,这让刘季心中甚为佩服。
大军驻扎在南城,一不可动百姓二不可烧杀掳掠,三不可肆意妄为。
治军严谨,这让司马青衫越发佩服。
“汉王高风亮节,老臣佩服!汉王莫要忘了初衷。”
“这是自然。”
刘季在营帐中,司马青衫与之彻夜长谈。
此时邓城那边传来捷报,樊哙和夏侯婴会合已经顺利拿下了邓城。
这个消息让刘季舒了一口气,看来樊哙还是将自己当成兄弟的,只不过见了他之后肯定要狠狠揍他!
此时司马青衫总算结束了谈话回到自己营帐当中,刘季舒了一口气沉吟,如今大军在南城,约莫再走一个月才到咸阳。
而这个时候雪女跑了进来。
看见他雪女主动走过去帮着刘季捏了捏肩膀。“怎样,是不是舒服很多呀?”
“是啊,有你在,我就不用担心了。”
“你就嘴硬!”
折腾了大半天,韩信在外头迟疑着不敢进去,直到夏侯婴他们来到南城汇合,韩信才忍不住在帐外提醒。
“汉王,他们回来了。”
刘季梦然醒悟过来,连忙从雪女身上下来,雪女已经瘫软,浑身无力。
刘季拍拍他,两人穿戴好了之后这才出来,看见韩信,刘季脸不红心不跳问道:“人呢?”
“在外等候,马上就要进来,汉王你……”
“无妨,让他们进来。”
雪女此时羞红了脸从营帐里出来,看了一眼韩信,自己回去了。
韩信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汉王果然精力充沛,这连日奔波居然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刘季笑笑,随即夏侯婴等带着樊哙直奔营帐,见到刘季,樊哙立马跪了下来!!
“三哥,幸不辱命,我回来了,但凭三哥处置!”
樊哙话音刚落,刘季一记老拳砸在了樊哙的脸上,樊哙扑通一声被他打的摔倒在地上。
韩信的人看了不由震惊不已,“汉王息怒!”
“汉王……”
“你们都别说,是我愧对三哥,三哥继续,只要三哥乐意打死我都可以。”
看见樊哙跪在那里半边脸红肿,刘季冷声问道:“樊哙,你可知我今日为何打你?”
刘季冷冷看着樊哙。
樊哙不解:“不是因为我入了楚军?可是樊哙终究还是选择了三哥。
我也没有办法,范增几次救我,为了报恩我不得不站在他那一边。”
樊哙说的也是实话,但是经历了这么多,早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莽汉子了。
“他救你一命是你恩人,知恩图报是好的,但你不该为了你我之间的情谊又重新归到我门下,甚至帮我夺下邓城,这不是报恩这是恩将仇报,此错一。
你把恩情和立场混为一谈,他是你的恩人,可你也别忘了,你是我刘季的兄弟,你去投奔楚军与我为敌,背弃了我们,此错二。”
此时樊哙的头已经低下去,不敢再看刘季。
“第三错,你不该道德绑架我,我打死你,传出去汉王苛待昔日兄弟。你不仅背叛了主公,而且没有良心,无情无义!”
听闻刘季的三错,樊哙心生愧疚,当即磕了一个头,“三哥,我知错了,我这就负荆请罪!”
樊哙起身就要走,却被刘季再一记老拳打在左脸上!
“我刘季把你当兄弟,你居然还能说出这番话来?你去负荆请罪,跟谁请罪?”
樊哙愣住了,随即想到了。
“三哥,三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樊哙今后唯三哥马首是瞻。
至于那恩情,樊哙今后随个机会再报。”
韩信等人站在一旁打圆场,“樊将军既然回来了,那便趁热打铁直接进关攻打咸阳。”
“此事不急。而今大军也要修整,范增他们肯定也有所行动。切不可误入歧途被楚军利用。”
“樊哙,你背弃兄弟们,虽然回来将功赎罪,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二十军棍,你可服气!”
“三哥,不,汉王,末将服气!”
这就有人上前将樊哙带下去行刑。
此时韩信建议道:“汉王,下一步如何做?万一让他们领先了……”
“先后顺序不重要,得民心者得天下。能够让心之所向那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且回去修整,让大军好好休息,下一站就是咸阳,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前面是一场恶战!”
刘季深知离得越近越困难,赵高不会轻易让自己进关的。
“是。汉王!”
“对了汉王,那章邯的尸身已经找到了,身边却空无一人,那妖女想必又溜了。”
韩信忿忿不已,刘季抬手狠狠拍在案桌上,这一次不是班大师及时赶到,估计他们还没法通过函谷关,如今又让那贱人逃脱了!
“不急,总会见面,下一次她不见得就有这样好运了。”
“你们先下去吧!”
刘季挥挥手,韩信等人退下。
出了营帐,看见樊哙被杖打,几人不忍再看,全军上下都明白,若是想要离开,可以,但今后回来就不一定了。
樊哙还是刘季的好兄弟呢,不照样挨了打?
若是换成了旁人,早就已经斩首了,今日不过是看在往日情面上让樊哙继续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