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项羽已经打定主意要在赵国井陉之处布下埋伏,先行等待刘季。
此时先派范增出使赵国,赵王歇怎么能同意?自然一口拒绝。
范增早就料到,但是项羽不死心,执意如此,范增拦也拦不住。
刘季派出韩信攻打代国,代国国力微弱,夏说压根就不懂行军打仗,两军开战,夏说在邬东刚一照面就被打的七零八落,丢盔弃甲,如此主帅,如何能够带军作战?
一战即溃,兵败之后率残部向东逃窜,韩信等人紧追不舍,在途中将逃亡的代军一举歼灭,并毫不犹豫地斩了夏说,提着主帅的头向代国宣布此战结束,而代军士气微弱,如今更是没了抵抗之心。
刘季就这样顺利拿下代国,速度之快,即便是项羽都觉得有些害怕。
不过如今赵王歇被迫同意他的要求,项羽亲率大军守在井陉,就等着刘季前来。
灭了代国,收拾了代国残余部队,下一步就是灭赵。
按照之前刘季所说,这途经赵国的必经之路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粮草问题,若是一旦进入敌人的势力范围,想要退可以,但是再进不容易。若是被人断了后路,就只有坐以待毙了。
二十万大军在狭长的通道中等待着刘季大军,刘季在营帐中分析道:“赵国境内的名将是李左车,此人乃是良将,战争中人数多寡不算什么,若是有良将指挥,以少胜多不是不可能,甚至数万人也可以改变一场战争的局势。
虽然他们现在占领了先机,有这条井陉作为阻截我们的绝佳屏障,可是真的一旦开战,照死里打的话,他们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三哥你说怎么做,咱们就怎么打!”
樊哙站了出来,刘季笑了笑,:“其实也不难,陈餘是个儒生,他宣扬正义之师不用阴谋诡计,可我刘季是正义之师,也要用些阴谋诡计。
李左车的法子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有我的主意。
樊哙,你带两千人,距离井陉还有三十里时安营扎寨,每人发一面红色军旗,这便是我们的军旗。
从小路出发,你们在出发的时候看见对方动静就隐蔽起来,出发之前一定要看清楚他们的动向,照面就打,打了之后就假装不敌落败而逃,把军旗丢在地上。”
“为何三哥,我未必就打不过!”
樊哙的话让刘季苦笑:“你先听我说完,赵国捡了军旗之后,就会统计我们的人数,然后会用军旗论功行赏。我再增派一万人马,天一亮就进攻,进攻之后依旧不敌,落败而逃,再次丢弃军旗。如此反复,最后一次时你带着两千骑兵埋伏好,我让人引蛇出洞,这一次将他们引到入口处,到时候你们冲进去,将军旗全部换成我们的,再摇旗呐喊,这样等他们回头看见了,定以为我们大获全胜,这样一来,他们还有何士气?还不束手就擒?”
“妙啊!好主意!三哥,我服了!”
樊哙是真的佩服,也不知道这个法子对付是否可以。
此时项羽坐阵,李左车想到一个法子:“陛下,霸王,不如带上三万精兵绕小路,断了粮草?”
赵王歇看着项羽,“如今本王全听霸王的,你看呢?”
项羽此时心性大变,被蛟蛇的邪气附体,根本就不是从前的西楚霸王了。
“我看?本王看很好啊!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要说话!实在多此一举!”
二话不说,便下令将李左车给抓了起来,李左车呆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项羽,你……”
“把他拖下去!”
侍卫立马上前将李左车给拖了下去,就连范增也没想到,项羽如今的心性变得如此,而今竟然连赵王的手下大将都给拖了下去。
他不明白,此番作战还要多亏人家配合,如今项羽一人,又如何对付?
且不说刘季现如今的武力值,就是项羽现在的状态如此不稳定,他又怎么能够保证一定能够对付?
可是现在范增也不敢说,而刘季按照原来的计划行进。
樊哙刚一照面看见上首处冲出来的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人虽然穿着赵军服饰,可是指挥之人却并不是李左车。
樊哙不认识此人,但是也听刘季说过赵国名将李左车,他心中还是有些期待的,可如今见到为首的居然是个大高个,按照年纪也不像是名将。
他当即摇摇头,刚一照面对战三个回合便迅速带着人丢盔弃甲丢下军旗跑回来了。
来到营帐中见到了刘季便按住了那即将要出发的一万人。
“三哥,有些不太对劲。”
“怎的了?如何不对?”
“那指挥的并不是李左车,就算是先锋也不可能是赵国军队。”
听见这话刘季诧异,“你如何能够肯定?”
刘季问道,樊哙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就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听见他这么说刘季皱着眉头,“照你所说若是如此那我前去看看。”
刘季亲自出发,身后并不带一人,走在狭长的井陉路上,周身散发出的凌厉气势让坐在最上处的项羽见了不由得狂笑起来。
听见这声音刘季心道不好!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此处?
这里是赵国境内,难不成他竟然?刘季心下里一沉!却听到项羽的声音:“刘季,咱们又见面了。天道好轮回,上一次被你击败这一次看看你如何被我打倒!今日我们便见真章。”
刘季眯着眼睛,看见遥遥相望的那个影子,见他周身有些不对劲,隐隐透着一股邪气,不禁有些诧异。
九尾灵狐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我仿佛闻到了蛟蛇的气息。”
“蛟蛇?不是已经没了内丹死了吗?”
“估计元神残留,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收集了蛟蛇的邪气。如今咱们一切小心。”
听见她这么说刘季明白了,看来项羽也是承袭赵高的那一招使,用了邪术来提升自己。
不过无妨,区区蛟蛇都败在他手里,更何况是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