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
刘季一愣,九尾灵狐接过话茬,“正是,大王,若是祭天的话或许就可以避免了,我大汉王朝得天庇佑,风调雨顺,如今被这帮邪祟之物看上,或许是老天的警示。”
听见她这么说,刘季倒是想了起来,确实没有祭天,迁都以来他忙着收服兵权,再加上秦青的事,让他无暇顾及。
倒是忽略了这等大事。
如今听到九尾灵狐这样说刘季点点头,“后天,后天就去祭天!”
他刘家祖坟还在沛县,虽说他迁到了长安城,这些宗亲们也都到了封地,所以要说祭天,也就请朝中的那些老臣过来了,其他人倒也派不上用场。
等到天亮之后吕雉听说了这件事情,匆匆忙忙过来,虽说她与刘季心生嫌隙,可是说到底心里还是有刘季的,听到刘季说起祭天的事情,还说宫里宫外不太平,吕雉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刘季指桑骂槐,宫外不太平不就是自己让吕家人去寻了商山四皓?
宫里面自然指的是秦青不能入宫,还有薄姬一事,吕雉心里难受,看见刘季的时候,不免有些幽怨。
刘季身穿锦袍坐在上面,一幅帝王威严之相。吕雉再看看自己,虽说也十仪态万千,但是和刘季比起来,她突然有些自惭形秽,不免有些叹息。
“雉儿你怎么来了?”
刘季开口打断了吕雉的心思,吕雉扬起笑脸走了过去:“陛下,听闻陛下昨夜过得并不安稳,所以臣妾过来瞧瞧。
路上听他们说在宫外抓到了野兽?还咬死了宫女?”
“确实有这事,那野兽朕已经让青山处理了,死去的宫女也让人料理。宫里宫外都不太平,雉儿,你以后在宫中可多加小心,千万不要随便乱跑。还有那些胭脂水粉能不用就不用。”
“陛下,这是何意?”
胭脂水粉是女人所用,他不让自己用,是嫌弃自己老了吗?即便是用了也不能遮掩老态?
“你别多想,那些胭脂水粉朕已经查看过了,里面都掺了别的东西。”
“若是掺了别的东西,为何蓉妹妹都没有察觉?她可是镜湖医仙啊!”
吕雉有些惊愕,端木蓉都没有察觉,刘季就不让自己用。
听见吕雉这么不经意的一番话,刘季不由得一呆,这说的也是啊!
别的人察觉不了,可是端木蓉却不会,她毕竟是个大夫,怎么都没能发现?
这胭脂水粉中就是掺了细微药物,即便一开始没发现,天天用还能不知道?
这让刘季不由得多想起来,想那小宫女说起话来吱吱呜呜,还没说完就死了,这一切都在显示着背后有人。
可是现在吕雉一番话便要刘季思忖,这背后有人,到底是何人?
是那些宗王室宗亲还是别的修道者?
所有的一切疑虑重重,刘季不再多话,吕雉不由冷笑:“看来,我又让陛下不高兴了。”
“没有,你说的是真的,但此事究竟如何我也不敢打包票,只能说现在正在调查当中。昨夜朕可是出了宫追赶的,却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而今只有看只有看他们的调查结果可,如果能查的出来,朕也就放心了。所以雉儿,这些日子你们可千万要注意一些,宫中的侍卫也要多加一倍!”
听见刘季这样说,吕雉也不敢大意,别的不说,她自己也无所谓,可是刘盈却在这里,所以不为别人也要为了孩子,她也不会是掉以轻心的。
一时间后宫流言四起,都说山中野兽啃食了宫女,传的沸沸扬扬,吕雉干脆下令,若有人再传直接杖毙,这才平息了宫里的这些风言风语。
沈青山他们将山魈烧了以后前来复命,刘季却紧紧皱着眉头,这玩意说的不好,也是有些邪门的,也不知道长安城里有多少人争练一些邪门的功夫。“青山你派人私下里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练邪功,尤其是那些道士和尚什么的。”
听清这话,沈青山疑惑不已,随后反应过来。
“陛下是想整治一下?”
“正是,不光要整治,而且今后有谁修道都必须要掌握清楚,朕不希望有人脱离朕的掌控。”
不是刘季心里面有鬼,只是如今他这个境界已经没人是他的对手了,不过今天这个人却出乎他的意料,不光能入皇宫,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开始算计他们。
如果不是昨夜五毒兽突然发现,他很可能就会遭人暗算,到时候就连后妃都不能避免。
听见刘季这么说,沈青山顿时明白过来,这就带着人出去。
“慢着,青山你且记住,一定要私下里行事,不要让人抓住了把柄,说我刘季排除异己。”
“陛下放心。”
沈青山出去之后就在长安城里四处寻找道观、寺庙,还有一些私人藏匿场所。
按照刘季的意思,这帮人如果练习邪功,必然不会在热闹的地方,因为很可能会用到活人。
所以沈青山带着人在大街小巷穿梭,将长安城翻了个底朝天。
一时间长安城人心惶惶,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怎么又有大批军马进驻开始四处寻索,可是打听前后都不知细节,一时间众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刘季又有什么大的动作?
沈青山只不过是为了寻找可疑之人,春日宴还是要继续进行的。
没过几天,端木蓉就过来找吕雉,要和她一起出去,连带着薄姬一起。
薄姬早就已经和宫外取得了联系,不怕他们出去,就怕他们不出去,因为没有机会。
此时听见端木蓉的宫女过来禀报,薄姬笑了起来,天无绝人之路,总该有他出头之日了。
几人一起出去,刘季自然也要跟着出去看看热闹,暂时将那件事抛之脑后。
此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宫外,薄姬还是自从迁都以后第一次来到长安城,处处都显出好奇来。
看见这也想试试,看到那个也想尝尝,吕雉在一旁不免斜了眼睛,“瞧你那样子,一看就是没见识的!”
当着刘季的面,薄姬不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