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樊哙身体不好,可是这会说话的底气还挺足,声如洪钟。
而外面祁茹薇的鞭子抽打在那个女人身上,引来声声嘶叫实在是聒噪不已,祁茹薇直接把她的嘴给堵住了。
院中的下人一个都不敢出声,生怕祁茹薇一个生气,将他们全部都绑在树上。
而另外一个手持长剑,满脸阴婺地盯着他们,谁也不敢乱动。
刘季在屋子里面看着樊哙,“你的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大约是半年前身体就开始虚弱咳嗽,一开始我没当回事,以为是受了风寒,可是越到最后却发现身体越来越虚,甚至站都站不起来了。药食无医,每一次那个女人给我端来了汤药我都喝了,但是没什么效用。
大夫看了不知有多少,太医也过来了,可还是不行,到最后我都快放弃了。
今日三哥你来了,我才知道原来是中毒,但如果是中毒的话,太医怎么都没发现?一定是这帮家伙玩忽职守,故意想要看老子笑话的!”
樊哙猛地一拍桌子,都到了这会了,脾气还这么暴躁。
刘季摇摇头,“你别怪他们,这种毒很是蹊跷,我也只是能发现,但是究竟该怎么治我还不太清楚,到时候我让蓉儿过来给你看看。”
“那 ,那什么……”
樊哙欲言又止,刘季摇头,“你先别忙问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回来的事情你可千万别传出去。”
听见这话樊哙愣住了,“就连陛下他们也不能说?”
“不能说,此番回来我只见了雉儿一人,你是第二个,班大师那边我会抽空去看看他。”
闻言樊哙叹了一口气,“班大师早就已经过世了。”
听见这话,刘季惊呆了,“你说什么!”
“在你去的第二年,班大师没有等回你,一时间焦急不已,那天下了大雨,雨天路滑,山路难走,班大师赶回去的时候不慎遇到了滑坡,就这么走了。
不过好在收了个徒弟,这徒儿现在就在山里面专门研制你留下来的图纸。”
“这山不是让雉儿下令封住了吗?”
“是封锁了,不准任何人进出,但是他除外。
三哥,要不要去看看?”
刘季摆摆手:“不必了,让他自己一个人在那钻研,这些东西现在我已经用不到了。”
不是刘季心狠,既然想要走上修仙这一条路,那么以前的人或者是事情都要尽量回避,而且他与班大师的徒弟也没有什么交集,免得见了面之后,出了纰漏,反而不好再说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过去了这么多年,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就连樊哙,刘季也保不准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而如今能够帮他治疗,也不过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
樊哙看到刘季一时间百感交集,竟然哭了出来。“三哥,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多少次我都梦到你不在了,看来梦真的是反的!”
刘季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樊哙两鬓也生了白发,看来真的是老了。
“你这傻子,你三哥我吉人自有天相,又怎么可能会轻易遇险?
再说了这些年我在外面虽然也经历了不少危险,比之以前行军作战不遑相让,不过有件事情我想要问个清楚。”
“您说三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外面的黄衫女子究竟是谁?
还有黄三,这帮人如何能调动玉林军?”
“黄三就是这女人的弟弟,黄衫女子也是他们的妹妹,这姐弟三人在我这住下,打着照顾我的旗号,把我的将军府据为己有,连带着我身边的朋友都被他们得罪光了!
三哥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堂堂大将军,难道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吗?”
刘季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樊哙就算再弱,身为将军,吕雉见他身体抱恙难道都不会派人关心一下?
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三哥,我连这府都出不去,当初我是着了他们的道被他们算计了,所以空给了一个将军夫人的名号,没有想到他们利用这个身份将我困在府里,强迫我和以前的那些兄弟们决裂,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樊哙满脸都是委屈,很难想象一个黑脸大汉此时坐在桌旁,委屈的都快哭了!
刘季沉吟片刻,扬声喊道:“祁茹薇,崔阳佟!把他们三人都押过来!”
外面的祁茹薇听见声音之后,止住了鞭子,立马将那女人给推了过来。
崔阳佟将另外两人一并抓过来,强迫他们跪在地上,这三人全都气不服,还想反抗,被祁茹薇一人一鞭,打的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黄三各是瑟瑟发抖,没有想到这回遇上了硬茬子,更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居然跟樊哙还是旧相识,一时间他顿时怂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将军夫人浑身上下都是血口子,祁茹薇功力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这鞭子下去,鞭鞭见血,丝毫不客气。
看见这一幕,黄衫女子不由得颤抖起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人你也配问!告诉你,他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再敢多嘴,抽烂你的脸!”
祁茹薇一声厉喝,女子顿时不敢说话了,只不过眼神里满是怨毒。
刘季挥挥手,祁茹薇退了下来。
“我问你们,将军身体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的病?平日里都是谁在伺候他?他的汤汤水水衣食住行都由谁负责的?”
“是我!”
将军夫人站了起来。
“谁让你站起来的?跪下!”
女人不敢答应,连忙跪了下来:“启禀大人,真的是我,但是我没有异心,我照顾家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知为何几位进来就要打骂我。
大将军,您是知道的,我哪有胆子去害你?”
樊哙站在一旁不说话,黄衫女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把我姐姐吃干抹净了,如今就不认账了,我就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听见她这样说祁茹薇正要动手,刘季拦住了,“先别打听听她怎么说的。我这兄弟可不认你们。”
“兄弟?你与将军大人算什么兄弟?”
“当然是有过性命之交的兄弟了。”
刘季盯着黄衫女子,见她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思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