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位夫人便朝门外走去,老夫人连忙喊到:“少侠留步,你帮了我们苏家如此大忙,还不知怎么称呼,如今在何处落脚?”
“老夫人客气了,在下刘季,不过一个四处云游的商贩,今日刚来到平乐县,还未曾寻得落脚之地。”
老夫人一听这话眼睛一亮,她能看出刘季气宇轩昂,不似一般人,而刚刚给自己相公治病的女子,又似乎精通岐黄之术,心中就有了算计。
“刘公子不知这样如何,我苏家在平乐县也算是一个大户,家中有不少空置房屋,若你不嫌弃的话,就暂且住在我苏府,等日后办完事情在想离去之事如何?”
刘季想了想住在外面人多眼杂的,自己又随身带着几位夫人,实在有诸多不便,不免有些意动。
“这怎么好意思呢?”刘季说道,嘴上拒绝,但看他嘴角隐隐的欣喜却知心口不一。
九尾灵狐差点给刘季白眼,这家伙都修炼成仙了,以前的老毛病还是没改。
老夫人乐呵呵的也不在意,笑道:“不麻烦不麻烦,之前你帮着背回佑儿尸首尚未感谢,现在又救下我家老伴,我苏家有恩必报,你只管住下便是。”
既然是人家盛情邀请,刘季再也不客套,老夫人便让护院苏山带刘季安排住所,苏家遭遇如此不幸,老夫人他们也要好好的准备一下后事。
苏山带着刘季来到后院,打开门房,对着刘季说道:“刘先生,这里便是你的卧房,考虑到你还有几位夫人,旁边这两个隔间便也一并给你,如今苏府遭遇如此变故,苏某也有许多事要忙,若是刘先生有个需求,尽管对下人提便是。”
说完苏山便拱手离去,刘季也没有挽留,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在苏家住下。
“相公,如今我们该如何行事?”安顿下来之后,雪女对刘季问道。
“平乐县有诸多诡异,我等还需小心些才是,你们可知晓方才我为何要答应留在苏府?”刘季神秘莫测的说道。
雪女一愣,方才明明是老夫人挽留,所以才留下来的,不对,方才刘季要走的时候,分明故意拖拉,仿佛在等人挽留,这可不是他以往的性格。
说到这里刘季小心的朝窗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等难道没有察觉这苏府上有淡淡的妖气?”
原来刘季先前送苏家少爷尸首回来的确是照顾这老人,不过来到苏府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苏府上有妖气,虽然淡但还是没有逃脱刘季的法眼。
刘季虽然已经察觉,不过却并没有声张,正巧这时老太爷激动过度昏倒,刘季觉得机会来了,这才出手相助,便也顺理成章的住进了苏家。
九尾灵狐也有所察觉,只是雪女本身修为就低,刘季也没有事先知会,便被蒙在鼓里。
“噔噔噔。”
就在刘季与几位夫人商量时,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刘先生,如今天冷,我给你们送两条被子来。”刘季让祁茹薇去开门,一开门却见是那年轻女子,正是死去苏佑的妻子宁琴儿。
宁琴儿手中拿着两床被褥,只是却换了一身白衣,头上也扎着一根白布条。
“怎敢如此劳烦少夫人?”祁茹薇接过被褥,将宁琴儿迎入房中。
宁琴儿摆了摆手:“不麻烦,我就是怕你们认生,刚来我苏家,缺什么都不向下人开口,这才过来走一趟。”
宁琴儿送完被褥刚想走,却被刘季叫住,刘季迟疑了一下问道:“少夫人,不知平日里你与苏少爷感情如何?”
祁茹薇一愣,掐了一下刘秀的腰间,提醒他如今人家刚成寡妇,让他说话间注意一些。
宁琴儿愣了一下,刘季解释道:“少夫人不要生气,实在是刘季心中好奇,今日你与老夫人一同前来,见到苏少爷尸首,老夫人悲从中来,哭的不能自已,而少夫人虽然哭啼,但神情却不自然,眼中也未有一滴泪水。”
宁琴儿听到刘季这样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将自己的事告诉刘季。
原来宁琴儿并不是自愿与苏佑成亲的,而是被父母定下的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宁琴儿无力反抗,被迫嫁给苏佑。
初来时,宁琴儿想着自己好好陪着苏佑,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相夫教子,平凡一生,直至终老,也未尝不好。
可后来她却发现这苏佑实在是臭毛病一身,不仅不爱学习,肚中没有半点墨水,还总喜欢去寻花问柳,宁琴儿也是当地有名的大家闺秀,如何受得苏佑这般,多次相劝,但苏佑都听不进去。
还扬言就要出去,若是多做阻拦,苏佑就纳青楼头牌为妾,宁琴儿失望透顶,自此便与苏佑为表面夫妻,有人时装作恩爱,无人时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怪不得宁琴儿见到尸首时不曾有半点伤心,原来她和苏佑根本就没有什么夫妻之情,反而苏佑死了,宁琴儿还活的个自由,哪怕做寡妇,也比受他的气来的强。
“刘先生,今晚对话还望你能够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他人,小女子感激不尽。”说着宁琴儿给刘季道了一福。
刘季自然答应,经过宁琴儿这么一说,刘季心中也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只是苏家的妖气又是从何而来?刘季心中猜测更多,对着几位夫人说道:“夫人,猪妖若是在苏府的话,必定还会现身,不如这样,我们每人监察苏府一个时辰,早晚不断,若是猪妖再出现,必定逃不出咱们的神识。”
刘季这方法一说,几位夫人便答应下来,反正修道之人本来所需睡眠就比常人要少,更别说一人只守一个时辰了。
夜半三更,刘季等人相继睡去,也不知过去多久,刘季感觉自己被推了几下,睁开眼,正是守夜的九尾灵狐“相公醒醒。”
九尾灵狐推了推刘季的手臂,刘季醒来打了个哈欠:“这才几更天,就轮到我守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