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上仙,多谢上仙出手相救。”
老者清理完身上的污秽之物,换上一身新的衣裳,随即跪拜在刘季身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刘季将那老者扶起,忍不住问道:“你既为山神,被困百年,难道无人知晓?也无人前来解救你?”
山神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恩公有所不知,我不过是芝麻大小的小小山神,加上平日里与其他神仙来往甚少,加上那黑风老妖每年都会给巡查的神仙送重礼,自然也就无人管我死活了。”
原来如此,以天上那些神仙的性子,还真有收了礼便不管下界死活的可能。
“恩公,这黑风老妖着实厉害,修为实在深不可测,若是无事,不若咱们早些离去,要是再完,等那老妖回来,那可是万事皆休咯。”
山神明显是被囚禁百年之后对黑风老妖产生了恐惧,心里产生了阴影,哪怕黑风老妖占据他的地盘也不敢反抗,只想着早点逃离这人间地狱。
刘季忍不住轻笑,这山神倒是怂的可爱,正交谈,九尾灵狐跑了回来嬉笑道:“相公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刘季眼睛一亮:“莫不是已找到灵珠?”
“灵珠自然是有的。”九尾灵狐手腕一转,灵珠便到刘季面前,刘季见到灵珠松了口气,这是此行最大目的,既已到手,心里总是安稳。
不过九尾灵狐却没停,和祁茹薇一起搬过来一个箱子,哗啦一声倒了出来。
却是白花花的灵石,看样子怕是不下于五千之数,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瓶瓶罐罐不知道是何种类的丹药,再来便是一些小巧法器。
“你们这是端了老妖精的宝库?”刘季心惊不已。
“嘿嘿,哪里算得什么宝库,那老妖精对洞口的阵法太过自信了,这些宝物就随意丢在床上,我们发现便带了过来。”
端木蓉拿起丹药放在鼻前闻了闻,皱眉恶心道:“人血丹药,这是拿人血炼制的修炼丹药。”
刘季闻言,心中一冷,果然是妖魔所为,拿人血炼丹,刘季从不认为自己是圣人君子,但最基本的还是底线还是有。
这种人血丹药也许对修炼却有奇效,也价值连城,但刘季是万万不会服用,要不然和妖魔又有何区别?
“既然是人血丹药,那咱们直接把它毁了吧。”刘季说道。
诸位夫人自然同意,刘季凌天剑挥舞,这些丹药全部变成飞灰,那山神还觉得可惜,对山神而言,人和动物没有什么区别,这丹药用人血制造与兽血制造也无区别。
本来他还想讨要一些丹药来恢复修为,结果刘季却一颗不留的全部毁了,实在是太过可惜浪费。
但山神也不敢多说什么,他也看出刘季不简单,既然丹药毁了就毁了吧,如今如何逃出妖魔洞府才是关键。
既然灵珠到手,刘季也不再逗留,带着夫人便想离去。
再说另一边,黑风老妖外出吃了一只未成形的兔子精,饱餐一顿,心中正欢喜,结果回到洞府,却看到洞府门口的法阵被破坏,心中一突,连忙朝着洞府进入。
半路上却看到自己的徒子徒孙死伤无数,满地都是嗜血蝙蝠的尸体,黑风老妖心中不由得大怒。
仰天吼道:“是谁,到底是谁,本座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刘季正打算出去,却听到黑风老妖的怒吼,心中大叫不好,看来自己耽搁时间太长,这老妖精如今已经回来了。
“老妖精已经回来了,你们先撤,我与九尾灵狐稍后便出来。”
雪女自知实力低微,留下来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可能成为拖累,便听刘季的,向着洞府外离去,那山神自然不敢留下,也厚着脸跟在雪女身后,美其名曰说是保护雪女,实际上谁都看得出他要脚底抹油。
刘季也不在乎,这老者留下来也是拖累,跟着雪女出去,说不定还能帮上些忙。
黑风老妖察觉到刘季等人,连忙赶了过来,看到雪女要跑,就出手拦截,不过却被刘季阻止。
“老妖精你往哪里看,便是小爷灭杀的你徒子徒孙,你又待如何?”
黑风老妖大怒,他能感受到凌天剑上有众多嗜血蝙蝠的气息,肯定刘季便是元凶,便朝着他扑来。
刘季也不惧怕,将火把丢在墙壁,凌天剑招呼而上,这凌天剑何其犀利,任那黑风老妖修为再是高深,也只能暂避锋芒。
雪女等人这时也走远了,只留下黑风老妖对阵刘季和九尾灵狐。
“方圆百里修道之人我都认识,从未见过你们这两个修为高深之人,说,你们到底是何来历?”
刘季冷笑不已,废话也不多说:“想知道小爷来历,还是先打败我手中的剑吧。”
说完刘季继续欺身而上,那黑风老妖越打越是心惊,最后心神一动,口中吐出一股妖风,那火把忽明忽暗之间,一下便彻底熄了。
没了火把,刘季可成了睁眼瞎,那黑风老妖桀桀怪笑:“小辈,如今没了光亮,我看你还如何与我相斗。”
说罢,黑风老妖一爪子朝着刘季挥舞而去,只在身前两步之时,刘季才险之又险的躲开。
不过那黑风老妖也很快闪去身形,一爪落空,便快速遁离,如此一来刘季烦不胜烦。
九尾灵狐看到刘季被黑风老妖困住,心中惊怒,一口火便朝着刘季周围吐去,光亮闪烁之间,黑风老妖现出真身,刘季抓住机会便是狠狠一剑。
但那老妖怪着实了得,不慌不忙,反而捏了法决,对着刘季又是一口妖风。
“不好,这风有毒。”刘季一时不察,吸入一口怪风,只觉得头晕目眩,身上灵力调动都有些迟缓起来。
黑风老妖看到这一幕更加得意,他天生嗜血蝙蝠,又修炼这么多年,这毒功又岂是浪得虚名。
“相公。”九尾狐看到刘季落入下风,又想帮忙,但那黑风老妖当真阴险。
居然在洞府内还设有隐秘阵法,九尾狐一时不察,被席卷入阵法之中,一时半会决计是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