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老丈实在奇怪,明明过的如此贫困,不下地干活,反而在这村口站岗又是为何?
“这里没有你们喝的水,速速离去,要不然可别怪我手中的叉子不认人。”说着晃了晃手中农叉。
祁茹薇性子火爆,才不管是什么老丈不老丈的,怒道:“你这老丈好生无礼,不过是讨口水吃,又不是不给你水钱,何至于用叉子对着我们,莫不是以为我们偷了你那地里的瓜?”
九尾灵狐听着这话觉得好笑,但那老丈却丝毫不给面子,反而这边动静大了,引来村子注意,从里面跑出来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农户,手里拿着铲子、锄头,皆面色不善的看着刘季等人。
“年轻人,我们村子不欢迎外乡人,你们还是走吧。”一个国字脸,腰间别着一杆旱烟烟枪的中年人对着刘季说道。
刘季神色一动,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询问道:“老先生,不知你们村子里是否出了什么事?为何管制如此之严,不如和我说说,也许在下有解决之法。”
“村长,何必与这些外乡人说这么多,他们若是不愿走,那咱们就赶他们出去,要是再不走,就把性命交代在这里。”
几个村民神情激动,仿佛和刘季等人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那国字脸却摆了摆手,刘季脸色也开始不好看,自己和他们素未相识,却想要将自己性命交代在这里?
“呵,本座不愿欺压弱小,反而给你们脸了,如今我便在这,看你们谁能将我性命拿走。”如此说着,刘季当真背负着双手一动不动起来。
村里人见刘季如此嚣张,更加愤怒。
一个四十来岁,皮肤黝黑的农户捋了捋袖子,拿起锄头对着刘季当头打下,口中还念叨:“你们这些坏人,叫你们打孩子注意。”
王语嫣惊呼一声,正想叫刘季注意,不过九尾灵狐却毫不在意,只拉住王语嫣,淡淡说道:“王姑娘不必着急,我家相公不会有事。”
果然,那锄头砸在刘季头上,只听到精铁碰撞的声响,随后便被弹开。
原来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刘季用灵气在头上形成一个灵力护罩,以凡人的锄头,如何能攻破仙人护罩?
“这……”
那些农户看到这一幕不敢置信,村长仿佛突然想到什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喊道:“是仙人,定然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等仙人,我等瞎了狗眼,冲撞上仙,还请上仙恕罪。”
这么一说,众人纷纷朝着刘季跪拜,他们乡野村夫哪里见过什么修道者,只以为是神仙下凡,要不然怎么可能用头硬接锄头还毫发无损?
“诸位请起,我并不是什么神仙,不过是一修道者罢了,你们有什么事但说无妨,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们一二。”刘季自然是不会和凡夫俗子计较的,让他们站起来。
村长连忙把刘季他们迎回村里,村里听说来了仙人,纷纷出来,站在房门口又不敢上前。
村长将刘季等人带回自己家,刘季来到村长家,却见家里乱糟糟的,墙上挂着些熏肉熏鱼,几人想坐下,却发现家中连长一些的板凳都没有。
家徒四壁,村长也十分的不好意思,窘迫的用手擦了擦凳子:“上仙见笑了,小老儿家里有些乱。”
刘季也没有太过在意,这家中既然狭窄,那刘季的夫人们自然也不会全都挤在房中,祁茹薇和雪女出来透气,却看到远处几个村民敬畏的看着自己却又不敢靠近。
雪女对这样的眼神很奇怪,那些村民似乎很羡慕雪女抱着孩子。
此时房间内,村长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一包茶叶,给刘季泡上,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好歹是人家一番心意,所以刘季也没有拒绝。
“上仙,还求你救救咱们村吧,你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旁边几个村都有孩子被偷了,闹得沸沸扬扬,咱们村也怕啊,现在出去干个农活都要带着孩子。
可谁能知道,就是这样,咱们村还是有两户人家的孩子丢了,几个村子丢了几十个孩子,咱们便向官府报告,谁知那狗官贪财,咱们村子拿不出银钱贿赂,他便只是口头答应,实际上一点也不上心。
村里人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咱们也是实在被逼无奈,最后大家讨论了一下,决定封村,所有外人都不让进入,村口轮流每户派一个人站岗,有人来便赶走,不听劝就喊人村里人将他打走,不只是咱们村,周围好几个村子都是这样决定。”
村长说到这里声泪俱下,哽咽道:“可怜我的娃啊,孩子他妈去世的早,和我孤苦伶仃的,如今他都不见了,我这小老儿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刘季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安慰两句,等村长哭了一会儿,情绪平静一些,这才擦了擦眼泪。
“老丈,可知道孩童是如何丢失的吗?”刘季询问道。
村长摇了摇头,老实说道:“不知,听人说有人在夜里见过,一阵黑风刮过,卷起孩童,模样没有看清,只是全身漆黑,眼睛通红,不过看见的人那日又喝多了酒,他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当真。”
如此一说,刘季便想到了妖精,若是妖物作祟,那自己可要好好的管上一管了。
“无妨,今日我便留下,你让村里人一切如常,若有妖物来,我叫他有来无回。”
刘季如此说,村长心里放松不少,连连点头。
就在此事,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村长眉头一皱,心里大怒,想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在外面吵闹,不知道上仙在这里休息吗?
一推开门,却看到方才用锄头砸刘季的男子身上背着荆条,皮肤都被划出一道道血痕,但都没有吭一声。
村长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连忙去搀扶那男子,喊道:“哎呦喂,我说楚老汉,你有是发什么羊癫疯?还不快点起来?”
那楚老汉也是倔强,根本就不起身,看到刘季从房间里出来,二话不说,拿着头就往地上猛磕,磕头磕到头破血流,那楚老汉仿佛没有知觉一般,这番模样可把村里人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