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黑水玄蛇,刘季这才有时间打量四周,却发现有九根巨大的锁链,直直的插在一块岩石之上,再看那岩石中间,分明便是一条巨大的蛇,蛇头上长着短角,嘴边长着长须,刘季吓了一跳,这分明便是要化龙的节奏。
黑水玄蛇仿佛猜到刘季心中所想,不屑道:“我玄蛇一族与其他蛇族不同,它们是逐步修炼争取化龙,我们天生便是如此模样。”
刘季听到这话仔细的又看了一下那玄蛇本体,果真与龙不同,看来这玄蛇走的是另一条进化路线。
“九龙锁大阵,果真是好大的手笔,若是没有看错,你这本体已然被囚禁,巨大的灵气经过你的身体过滤,在进行输送,啧啧,好一个天然的净化器。”九尾灵狐也是眼力高,一看四周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以地势布下九龙锁大阵,将玄蛇禁锢,灵气灌输而下,玄蛇本是天地神种,自身便有净化之效,而且寿命悠长,简直是最好的修炼阵法阵基。
玄蛇听到九尾灵狐这话脸色一下子变了,眼神凶厉起来,嘶吼道:“天玄子,你个老匹夫。”
接着便是一阵咒骂,那玄蛇也当真是怨气滔天,对着天玄子这名字便足足骂了一个时辰,期间没有歇一口气,而是还不带一句重复的,怎么痛快怎么来,毫无天地神种的觉悟。
它不嫌累,刘季却也听烦了,说道:“你说的这天玄子是谁?被抓又是怎么回事?”
黑水玄蛇骂了一个时辰,气也消了一些,缓缓说道:“多年前我在山洞中打坐修炼,外面正下暴雨,有一农户进我山洞躲雨,见我修炼吓得屎尿横流。
当时我本想吃了他,可闻到他身上臭味,顿时嫌弃,便没有动口,却没想到那农户见我不吃他,以为我心善,当头便跪,说我是蛇仙,求我教他仙术,我自是不愿。
那农户便每日前来拜见,平日里不是送果便是捉只山鸡野兔过来,虽然这些凡间野兔对我而言没什么吸引力,但那农户坚持三年,我见他心诚,便教了他两手法术。
踏入修真界,那农户名为玄二狗,自己改道号天玄子,天玄子倒也认真,虽然天赋一般,但勤能补拙,从我这也学了不少法术,后来离了我去外地拜了宗门,我也不在意,无非便是闲来无事随手教的一个人罢了。
谁知那玄二狗学有所成归来,说要感谢,给我送来一炉丹药,我也没有在意,却没想到那丹药中摻了软骨粉,让我浑身无力。
玄二狗又带着一大群修士将我团团围住,我心知上当,便拼命想要杀出,虽然中了圈套,不过我修为毕竟深厚,强行压下,杀了不知多少修士,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谁知他实在无耻居然以我未出世的孩童为威胁,要我住手,不然便将蛇蛋捏碎,我玄蛇本就生产不易,好不容易有后代,怎能不投鼠忌器,如此这般,反而又被偷袭。
最后便被擒下,肉身蛇胆被取,玄二狗服下修为大增,蛇身被囚禁这山谷底下,作为那些参与宗门的聚灵阵阵基。”
原来如此,这才是事情真相,当初刘季听到邪兽作祟,杀人无数,天上神仙震怒,派下天兵天围杀便觉得不对劲。
天上那帮神仙的尿性刘季清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是下界妖兽作祟,只要不影响他们,谁会无事去擒拿?
看来便是当初参与的那些宗门之人,觉得下药偷袭不光彩,便编造了个新说法,将玄蛇说成无恶不作的邪兽,他们则比作天兵天将,当真是无耻。
“不对啊,他们如此费心费力的将你擒获,就是为了拿你做阵基?”刘季不相信的问道。
修仙者多自私自利,以玄蛇为阵基的确可以得到更加精纯灵气,但这是对宗门,更多的是对底下弟子有利,那些长老却得不到太多实惠,刘季可不相信他们会如此的大公无私,虽然不曾亲眼所见,但也可以想象当年大战的惨烈。
玄蛇说到这叹了一口气,有些悲愤又有些无奈:“哪里会这么简单,他们将我擒获目的便是为了我那蛇胆,你有所不知,我玄蛇特殊,取胆不死,只要灵气充足,数十年便可长出,他们大费周章,目的便是我那蛇胆,取胆炼丹,增进修为。”
如此便说得通了,原来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蛇胆,这黑水玄蛇也真是够惨,原本只是随手教了这么一个人族,却被如此背叛,囚禁多年不说,还每隔一段时间就被取胆炼丹,难怪这玄蛇这么大的怨气。
“我看你修为如今只怕也是到了飞升界限,来此便是为了灵珠,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那玄蛇吐了吐蛇信,对着刘季询问。
刘季不置可否,沉吟一二,缓缓道:“什么交易,说来听听。”
玄蛇身体盘起,竖瞳中闪出冲天怒火,声音都有些变形:“帮我杀个人,那天玄子学我法术,按你们人类说法,算是我半个徒弟,却欺师灭祖,如此害我,可怜我几个孩儿还未出世便遭了他的毒手,你那灵珠便在我这,我将它藏在隐蔽之处,就是天玄子也不知情,这世间除了我之外,再无他人知晓下落。”
刘季早就猜到玄蛇目的,所以听它提出这要求也并不吃惊。
“你说灵珠在你手中,可有证据?我连东西都无法确定是否在你手中,就帮你杀人,你以为我蠢笨不成?”刘季淡淡说道。
那天玄子也是欺师灭祖之辈,杀他刘季自然不会有心里负担,只是报酬肯定要到位,刘季如今已经凑齐六个灵珠,只剩下四颗便可以打开天柱,定然不会半途而废。
玄蛇也是肯定刘季一定不会拒绝,因为像刘季这般的人在漫长岁月中玄蛇也不是没见过,那都是有大毅力的人中龙凤,它知道刘季选择的飞升之路有多艰难,也知道这种人内心有多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