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听见虚空大神的话，轻轻挑眉，随后沉声问道：“虚空大神，你说的都是真的？”
虚空大神摇摇头，无奈又烦躁地看着刘季，而后对刘季说道：“刘季，你也知道如今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更不会诓骗你，那没有意义。”
刘季想起自从跟虚空大神认识以来，虚空大神给自己的帮助，于是便点了点头。
自从两人认识以来，虚空大神一直对他十分友好，有时候还会出手相助，并且多次给他暗示和提醒，明显就是还心存良知，跟其他天界之人根本不同。
刘季被他多次帮忙，其实也早就信得过他了。
这么一来，然后他就对虚空大神说道：“若是这一次，天帝还会对我们追杀到底，那我也不介意真的造反！”
虚空大神听见他这么说，提醒道：“隔墙有耳。”
他说完之后，刘季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吩咐下去：“回湟源牧马！”
众人点点头，都应下：“是。”
实则他们哪里像就这样打道回府？眼看着天兵天将就要败退，现在一旦回府，难免只能算是“惨胜”。
但如今虚空大神跟刘季的说的话他们也听见了，想必若是再这样下去，这件事的发展会更加的糟糕。
他们也知道事情利弊，虽然心中不忿，都还是选择跟刘季回去。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湟源牧马中。
如今，湟源牧马中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到处都是受伤的人和兽。
有一些人倒在地上，身上的一些血肉已经长出了白蛆，白蛆正被人一点点地拾出来。
还有一些老人，两条腿都被砍没了，现在只能倒在地面上哀嚎不止，端木蓉则在尽力为他救治。
刘季等人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心中说不出有什么感觉。
鸿基仙尊拍了拍刘季的肩膀，对他说道：“刘季，战争就是如此。”
“我知道。”刘季叹了口气，说，“我只是没想到……一群毫不相关的老幼妇孺都被伤及了。”
“你在人界的时候，遇到战争，难道对方都不会杀老幼妇孺？”鸿基仙尊问道。
刘季摇了摇头，说：“大多不会，如果是我带的兵，军下是有严格纪律，不允许杀任何一个老人、妇女和孩子。”
鸿基仙尊点点头，“这样也很好。但天界、妖界、兽族都不同。有一些老人可能是尤其厉害的老道，有一些小孩也可能会掏出匕首杀你。为了活命，他们必须自相残杀。”
“我知道了。”刘季淡声说。
气氛多少有些沉重，鸿基仙尊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这一次，他们损失了许多大将，和许多士兵，实力可是真真的打了个大折扣。
但，他们最终还是算胜利了，不过是惨胜。
刘季有些头疼地想，估计天帝又不会放过他们了。
他所想其实没错。
就在这个时候，天界的大殿中，天帝狠狠地一拍桌子。
他站起来，显然震怒不已。
虚空大神站在大殿中间，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个刘季，这一次是真的要造反吗？！违抗军令，护住兽族，收容妖族……真是……我一次次给他机会，他一次次不当回事！”
虚空大神依旧没有说话，肩膀开始轻轻颤抖。
他跟随天帝多年，自然知道天帝生气起来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想必这一回，他没那么容易放过刘季了。
“虚空大神，传我令！”天帝怒道，“派兵前往湟源牧马，这一次，给我杀了刘季！并且传出消息，只要他们交出刘季，那这一战大可再避！且此后不再犯湟源地区！”
虚空大神听见天帝的话，一时间没有说话
天帝如今这样震怒，他是一句话都劝不了了。
他心里苦笑起来：刘季，这一次啊……我也帮不了你了。
“愣着做什么？”天帝又狠狠地拍了几下桌子，“快去！”
“是！”虚空大神这一次急忙应下，而后转身出去，想要早点离开天宫大殿。
日上清早，湟源地区中的血腥味又散去一些。
刘季走出住处，正好看见杨旭，便对杨旭说道：“杨旭，帮个忙。”
杨旭停那他的话，很快走上去，问道：“你说。”
“帮我召集所有人。”刘季说道。
杨旭点点头，然后转身就前往去召集他们。
很快，众人就被召集起来。
他们如今都受伤不轻，各个身上带伤前来，眼睛一扎不眨地看着刘季，等着刘季接下来说的话。
刘季看了一眼所有的来人，发现很多熟悉的人都不在了，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随后，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情，然后开口说道：“接下来天帝定还会进行反击，我们这一次要做好一切准备。所有的军队都得重新整编，进行更严厉一些的训练。”
“如今……还要再来一次大战吗？”有人原本双目呆滞，这个时候便回过神来，苦笑着问的时候，眼中还有着些许眼泪。
“没错，天帝定会如此。”刘季说，“我希望你们都能活下来，湟源牧马，不能再失去在座的任何一个人。”
刘季沉声说着，一字一句都无比沉重。
他们听见刘季的话后，有几个已经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们，至今忘不了那一天，无数天兵天将涌入湟源牧马的风暴圈，开始了一轮屠杀。
屠杀的对象，有老人，孩子，妇女。
甚至还有在襁褓中的婴儿。
不少人都缩在角落，却被他们找到，最后死在刀枪下。
一众妖兽更是惨叫连连，无数穷奇和麒麟发狂，将不少天兵天将踩成肉泥，最终却以及被捕，成为了天兵天将口中的盘中餐。
他们无法再想下去。
这是一场阴谋，也是一场屠杀。
如今，他们都对天帝愤恨不已。
这时，便有一个人站出来，对着刘季磕头跪下：“我阿言，誓死不会原谅天帝，若他再敢派兵前来，那我必定要取他们的首级！要看着他们死在剑下！”
有一个人，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人站出来。
他们都朝着刘季跪下，说出了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