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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落下的那一刻,自顶子上射下数道利箭。
  季江拔剑迎上,龙渊挥洒如风,将利箭一一击落。
  公子好本领啊!戚勤赞赏道。
  季江收了龙渊剑,背贴石壁,察觉到异样回身敲了敲。
  宁前辈,这里是空的。
  宁隐非常自觉的往旁边踏了一步,把墙劈开。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响,剑过石开,戚勤被飞出来的碎石撞了腰,一下趴倒在地上。
  两位,能不能顾及一下,这还有个第三人。
  宁隐忽而放轻了声音问道,戚公子可有大碍?
  毕竟还要靠他赔人银子了,多少得关心一下。
  戚勤扶着腰爬起来,没事没事,这点冲撞小意思。
  石墙破开,里面却是另一番天地,金碧辉煌,晃得人眼晕。金银珠宝、玉石翡翠堆满地,简直就是一座宝库,任谁得了这笔钱财几辈子都能衣食无忧。
  宁隐掀开两个小宝箱,里面装着的是玉如意和金莲。
  如此扎眼,想必云风戟不在其中。
  突然间,一道黑影自他们头顶略过,落在最高的宝箱上。
  石璱?
  宁隐蹙了眉,此人顶着石璱的皮囊,眼底却映着血红,浑身上下被阴气包裹,根本就不是人。
  清音?
  来者轻笑道,还是宁公子识得我。
  你吞了石璱的魂魄?
  清音抚上自己的脸颊,近乎痴迷,我和他密不可分,他就是我,这个身体谁用都是一样的。说话间,其眼神骤然变得狠厉,把云风戟交出来!
  你来的不巧。宁隐摊开手,我们还没找到。
  清音双目一凛,纵身跃下直奔宁隐,中途被剑气拦截,后退数步。他捂住心口,踉跄间忽然扬手,紧接着一股黑烟扑面而来。
  浓烟弥漫,却在瞬间化进了季江的身体。
  季江!
  清音冷笑道,让我看看什么叫大水冲了龙王庙。听我号令,将其余人等一并清除。
  命令一下,季江持剑转身,抬首时双目猩红,魔气萦绕周身。
  季江,快醒醒!
  别白费力气了,为魔族效劳是他的荣幸。清音成竹在胸,扬声道,去,先杀了这个红衣服的。
  季江像是被勾魂摄魄了一般,眼底尽是肃杀之气,对着宁隐举起了手中的龙渊。
  清音在其身后狞笑,等着看一出好戏。
  剑光划过,清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低下头时,龙渊剑已经没入腹中。
  你怎么
  话尚未说完,宝剑抽出,血流如注。
  鬼魂上身本就是违背天道,身亡则魂灭。就见他直挺挺的向后倒去,霎时化成了一具僵尸。
  宁隐抬起双手,掌间灵力在明显波动,已是恢复了三成功力。
  别,别杀我!我们是一路的!
  宁隐忽的抬眸,一把揪住戚勤的衣领,将他往后一带,自己则正面迎上龙渊剑。
  季江,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明天就入v啦,入v当天会有三章掉落,小乖会继续努力日更!谢谢可爱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往后也请继续支持鸭~
  预收文《帝王的鲛美人[重生]》,精分傲娇帝王攻vs可盐可甜鲛美人受,欢迎收藏~
  文案
  上一世,凌幻宸被献给神域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幽城王虞曦,本以为会落得个剥皮拆骨的下场,意外的是,那人竟成了这世上最懂他的人。只可惜他直到临死前才知晓虞曦为了护他暗地里所做的一切,终究是将人辜负了。
  重生一世,凌幻宸再次被当做贡品进献,可这一回他是心甘情愿的。就当他义无反顾要留在虞曦身边回报其一世深情时,却不想这位帝王的傲娇病比上一世更严重了。
  小剧场一:
  凌幻宸在水牢中醒来,冷水没过了鲛尾,上身仅披着一层薄纱,因送来前饮食被动了手脚,当下浑身无力,气若游丝。
  虞曦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你有何心愿?
  凌幻宸迎上对方视线轻声道:臣愿长伴王上左右。
  虞曦:准备汤池,炖成鲛羹入腹,你便可常伴本王左右了。
  凌幻宸:......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小剧场二:
  金碧辉煌的宫殿上,自称衷心的臣子跪地请命,摆出桩桩件件所谓的铁证,弹劾凌幻宸狐媚惑主。
  虞曦冷眸道:是本王让他来蛊惑的。
  只一个眼色,那请命的大臣已经被拖了下去。
  凌幻宸:王上莫要生气了。
  虞曦轻笑:那要看你怎么让本王消气了。
  凌幻宸稍顿,随即将樱桃含入口中,喂之。
  攻受对彼此滤镜四十米厚,苏甜互宠,背景人物架空。
  第33章 云华城(十三)
  听到宁隐的声音,季江有片刻的迟疑,动作稍缓,竟是慢慢收了剑势。
  你还认得我是不是?
  宁隐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安抚中渐渐靠近。
  忽然,季江的剑再度扬起,越过宁隐直奔戚勤刺过去。
  宁公子快救我!戚勤手脚并用的往后躲,扯着嗓子喊道。
  宁隐旋身拖住他的手臂,两人纠缠在一起,砰的一声撞向身侧的石壁。谁知那石墙居然是活的,经这么一撞打开了旋转门。
  石门再度闭合,将他们困在昏暗的石牢内。宁隐依旧紧抓着季江的胳膊,季江也勾住了他的腰,双方一度僵持不下。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动手了。
  宁隐伺机要替他驱赶魔气,可每当他要抵住季江心口时,对方总会迅速变换位置,与他纠缠不休却不让他得手。宁隐咬了咬牙,驱策内力,将人震开。
  季江后退数步撞上石墙,只见他丢了龙渊剑,脚尖轻点,旋身冲宁隐扑上来,犹如饿虎扑食。
  宁隐对他有所保留,未动真格,怕真将人伤到,不料正是因为这样反被其钻了空子。
  臭小子你给我起来!
  两人交缠在一起,滚至墙根底下,季江抬眼间,神色忽然变得狠厉,像是要杀人一般。就听刺啦一声,他扯破了宁隐的衣襟,低头便覆了上去。
  宁隐震惊之余,只觉颈间一阵酥麻,登时举起手刀,却停在半空迟迟未落。在他犹豫的间隙,季江一刻也不肯消停,手已经来到腰间的衣带上。宁隐突然仰头一口咬在季江的颈窝处。
  待口中流散了一丝淡淡的血腥,身上的人才停止了动作。
  宁隐松了口,无力的躺在地上,醒了?
  季江愣怔半晌,待看清楚眼前景象,语无伦次的说道,宁前辈您怎么了?受内伤了吗?怎么嘴角有血迹?
  宁隐挡开他要来探脉的手,抹了把嘴角,不是我的血。
  季江暗觉刺痛,伸手摸上自己颈间,我的血
  既然是他流血,怎么会到了宁前辈嘴边?
  宁隐起身理了理衣襟,心中纳闷儿,清音下的指令是让他杀人,按理说被魔气控制的人是会绝对服从命令的,怎么到季江这就变成了如此行径?
  难不成这是另一种杀人方式?
  宁隐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惊到,不自然的低头咳嗽一声。
  宁前辈,您的衣服怎么破了?
  宁隐又把自己衣襟往前拽了拽,被一只大狗咬的。
  季江茫然的看向周遭,这里除了一副棋盘外,什么都没有,何谈有狗。
  宁隐没有再同他继续这个问题,全部心神都附于棋盘之上。当前的棋局黑白两方势均力敌,处于平局,很难再有分出胜负一说。
  难道要下赢这盘棋才能找到云凤戟?
  季江俯身在棋盘前想看个究竟,可无奈肚子里墨水不够,对棋艺也不甚精通,只能看个热闹。
  但是宁前辈您看,是要哪一方赢才可以?
  宁隐盯着棋盘,脑海中迅速浮现起藏宝图上的符文,符文连成一线形成了北斗七星的法阵。
  原来棋局只是障眼法,根本还是要摆阵。
  宁隐执起一枚黑子放入棋盘中,子落之时,棋盘突然升起,缓缓露出一方石台,三尺长的三叉云凤戟现于眼前,金龙由下至上盘绕至戟刃,龙头吐珠,泛有银光。
  季江握住戟身,一把提起,果然是神兵利器。
  此战戟由玄铁铸成,非一般人等可拿起。
  说话间,宁隐一掌打向身侧石壁,泥土瞬间分崩滑落,石门翻转,两人趁机回到了方才的金库。
  戚勤见到他们归来,大喜过望,再见季江手上的云凤戟更是喜不自胜。
  太好了,宁公子,你我可以出去交差了。
  宁隐瞧了眼战戟,浅笑道,宁某有个不情之请,此物对我们有很重要的意义,不知戚公子能否让我二人将其带走。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戚勤不答应,他们只好用抢的。
  岂料戚勤听后乐呵呵的说道,宁公子想要尽管拿去,寻找云凤戟一事本就是为了竞选城主之位,如今任务已完成,这战戟交由二位便是。
  宁隐未曾想如此容易,颔首道,那就多谢戚公子了。
  哪里哪里。戚勤看向季江时,仍心有余悸,试探性的问了句,季公子无碍了?
  季江闻言皱了皱眉,不明所以,我?我很好啊。
  戚勤指着他的脖子,季公子被什么东西咬了?
  季江猛的捂住脖子,目光扫向身边人,是被咬的吗?
  宁公子的衣服怎么破了?
  宁隐别过头,掩住衣襟,也是被咬的。
  戚勤听的云里雾里,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二位可是遇到了怪物?
  我们快些出去,云音老板还在外面等着了。宁隐着实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话锋一转,戚公子早些复命的好。
  云凤戟一出世,戚勤的城主之位再无动摇,不日便将举办继任大典。两人本想在典礼前辞行,却被戚勤盛情挽留到大典之后。
  典礼当天,自清晨开始,云华城的街市上就热闹非凡,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百姓们都为新城主继任而欢欣庆祝。两人吃完宴席回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本以为街市上会清静一些,没想到夜晚的长街比白日更加热闹,到处张灯结彩,姹紫嫣红。街市上人头攒动,茶楼、商铺门前排起长队,街边的杂耍表演更是围满了人。
  宁隐不禁感叹,没想到城主继任大典如此隆重。
  公子有所不知,今天不仅是咱新城主继任的日子,还是咱云华城的夜缘节。
  宁隐低头一瞧,小师父,又出来做生意?
  小和尚行了一礼,阿弥陀佛,像这种过节的时候正是做生意的好时机。
  季江瞄一眼他背后的竹篓,今天卖什么?
  小和尚往竹篓里瞧了瞧存货,今天卖的主要是红丝绕,还有各种各样的花。
  你那不就是一根红绳吗?季江嫌弃的说道。
  公子可不要小看咱这红丝绕,这可是我师父从月老树那里求来的,只要被这细小的红绳一绕,终此一生便再也分不开了。
  宁隐随手拿起一朵鲜花,你方才说今天是什么节?
  是夜缘节,这一天晚上,家家户户都会亮长明灯,是为了讨好彩头。年轻男女会在这一天与心仪的人互诉衷肠,定下情缘,故称为夜缘。
  季江依旧瞪着小和尚手里的红绳,真有这么灵验?
  当然了。
  季江拧眉,我不信。
  小和尚当即拿出一根红绳绕到他手上,接着将另一端缠在宁隐手腕上,不过眨眼的功夫,红绳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这就是绑上了。小和尚伸出手,价钱不贵,也就五两银子。
  宁隐盯着自己手腕,翻来覆去的瞧,没想到过了千年,出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师父,红绳呢?
  已经系上了,就看不见了。小和尚眨巴着大眼睛,无辜道,这东西没有什么副作用,也就是缠了红丝绕的两人此生会对彼此忠贞,不会再与他人结为连理。若是想解开嘛,只能等其中一方死掉了。
  宁隐:
  你还不如叫它忠贞线。
  季江放了一块碎银子在小和尚掌心,不用找了。
  小和尚将银子丢入布袋中,笑容灿烂,多谢公子慷慨!公子要不再看看花?
  花就不必了,小师父你继续,我们先行一步。说着,宁隐拽住季江的胳膊拖着人往前走。
  这小和尚比那奸商还会做生意。
  两人到了一簇人群前,台子上是杂技班子在表演,引得围观的百姓一阵阵惊呼。宁隐松了手,盯着台上瞧,而季江却一直盯着他的侧颜。
  宁前辈,我脖子上的齿痕好像下不去了。
  宁隐老脸一红,好在被夜色掩去,咳嗽道,什么,什么齿痕。
  季江扒开衣领,露出脖子上的痕迹,就是这个。
  宁隐匆匆扫一眼,好像他咬的是急了些。
  宁前辈您说,这是被谁咬的呢?
  宁隐梗着脖子不回头,我怎么知道。
  季江摩挲着齿痕,腼腆的笑了笑,未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