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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蔚杭洗完澡出门,发现梁乐房间门开着,探头进去却发现她不在房里,纳闷地回到房里,开门便被吓了一跳——
  梁乐像尊佛祖一样坐在他的床尾,面无表情,眼里暗淡无光。
  祝蔚杭一愣,反应过来后,他走进去:“干嘛呢?怎么总是偷进别人房间?”这么说着,却把房门关上。
  房间里只有两人。
  梁乐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立刻和他进行唇枪舌战,只是用一种冰冷又坚硬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他。
  梁乐很少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祝蔚杭有一种自己即将大难临头的预感,情绪也在她这般注视下慢慢凝重起来。
  他问:“怎么了?”
  梁乐见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只道他又在装傻,这么好的脑子却用在这种地方,她忿忿又遗憾。于是直接将被子下的肉色内衣拿了出来,放在他的眼前。本以为会看到祝蔚杭慌乱的神情,却没想到他愣了片刻后涨红了脸,连带着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水润灼热。
  梁乐从鼻尖哧出一声。
  祝蔚杭有些莫名其妙地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慢悠悠地问:“干嘛?”声音比刚才柔软许多,疑惑却也带着轻盈和微微的愉悦之意。
  “你问我?”梁乐反问,站起身走到祝蔚杭身边,扯着他的手腕让他靠近那件内衣。
  两人站在床边。
  梁乐指着那件性感内衣,说:“解释解释。”
  祝蔚杭见她语气不对,收敛起脸上的浪荡之意:“解释什么?”
  梁乐咬牙切齿:“这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
  祝蔚杭一愣。
  下一秒,他的双手举得高高,一副不关他事的模样,语气甚至有些慌乱着急:“我不知道啊,不是我放的,我没偷拿你内衣。”
  梁乐发现他说的话蕴含着许多信息。
  她脸一热,先是大声否认:“这他妈不是我的内衣!”然后又澄清道:“我才没有这么老气的内衣!”耳朵烫得不行,她紧盯着祝蔚杭的脸看,发现他的皮肤也泛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粉色。
  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敢情祝蔚杭以为这是她的内衣?所以才会面红耳赤成这样?不对……为什么祝蔚杭会觉得她会把自己的内衣拿到他面前?
  说来说去,祝蔚杭还是有点问题。可看他这副一头雾水的模样,这内衣似乎真的与他没关系。
  梁乐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问祝蔚杭:“你不知道这是谁的?”
  祝蔚杭理所当然地说:“我怎么会知道?不是你的,难不成是奶奶的?那怎么会在我房间?”
  梁乐狠狠地踢了一下他的小腿:“你有点脑子吗?奶奶的?说是你的都比较靠谱。”
  祝蔚杭一愣,弯腰摸腿,像是被打蒙了,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楼下的?”
  梁乐看他:“我不知道。”
  祝蔚杭的表情依旧难看,他花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平时的镇定状态,先是差使梁乐把那东西从他床上拿走之后,又把床单卸了下来,准备拿去洗干净。
  梁乐站在一旁看他矫揉造作,扯了扯嘴角:“你真什么都不知道?”
  祝蔚杭停下收拾的动作回头看她:“我能干出这种事?只能是她偷偷自己放进来的。”
  梁乐耸耸肩膀:“谁知道呢?”略带调侃意味的眼神落在祝蔚杭的身上,似乎半信半疑。
  祝蔚杭被她这句话气得够呛,他直起身,扭头看她,盯了她几秒后走向她。
  梁乐被他盯得不自在,收敛住轻蔑的表情,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岂料祝蔚杭竟也跟着靠近了几步。
  她只能又往后退,直到靠到他的书桌上,赤裸的小腿贴到冰凉的椅子腿。
  祝蔚杭追着她继续往前,表情冷淡,梁乐几乎被压制得窒息,正想发作的时候,祝蔚杭在她的肩头上按了一下——
  她没防备,一下跌坐下去,结结实实地坐在椅子上。
  她愣了一秒才抬头瞪他,“做什么?”
  祝蔚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平时总是盛着慵懒风流的眸子此刻却严肃。
  梁乐的心脏骤然缩紧,眼神晃得厉害。她突然有一种被祝蔚杭死死拿捏的感觉,被他这么看着,她竟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祝蔚杭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用的力气不大,却像是握住了她的命脉,她的脑袋因此往后仰了一下,后知后觉到一股愤怒,扒拉着他的手,骂他:“有病吗?”
  祝蔚杭盯着她摇摇头,很困惑的模样:“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梁乐凭着胸中的那股怒气找回了气势:“怎么了?在你房间里发现这种东西,你让我怎么想?”
  祝蔚杭听此,竟从鼻尖哼出一声冷笑:“我为什么要拿她内衣?”
  梁乐转转眼睛,嘴硬道:“说不定你喜欢她……”突然想到什么,她补充道:“那天你们两人不是在你房间里聊得很起劲吗?”
  祝蔚杭皱眉回想:“那天是她突然来找我,说什么知道我学习很好,她有一个妹妹,想让我教教她怎么学习。”
  梁乐闻言嘟囔:“教我都教不好,哪里教得会别人?”
  祝蔚杭惊讶于她的思维竟发散至此,却也跟着说下去:“那是你笨。”
  梁乐莫名其妙又被骂了,自然火大,嘴里冒出许多恶狠狠的词语:“那你房间里有人家女孩子的内衣,你算什么?色逼!”
  祝蔚杭似乎被她说出的最后两个字骂懵了,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眼底燃起火来,冷着声音说:“我是色……?”说不出那个完整的词语。
  梁乐一点都不畏怯,将背挺得直直,也不后退了,直勾勾地看着他,甚至还点点头:“不是吗?”
  祝蔚杭没动静,僵在那里似乎在想要怎么反驳她,大脑风暴一阵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缓缓地弯下腰,将右手压在桌子的边缘,就放在梁乐的身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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