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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9
  祝蔚杭到家的时候,梁乐似乎已经休息了。
  他尝试着去开她房间的门,意料之外,她并没有锁门。
  房间里只有床头灯亮着,幽幽的光亮勾勒出她躺在床上的身形。薄薄的空调被搭在她的身上,她背对着床躺着,却很乖巧地留了另一半床位给他。
  祝蔚杭洗了个澡后,才躺到她身侧。
  她没有任何动静,像是睡熟了,他不自觉地贴近她,忘记了她昨天同他交代的约法叁章,先是伸手去触碰她裸露在空中的手臂,她并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便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滑,摸到她的手,顺势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这时候他才发现她很烫,手掌和手臂都有些发热,下意识地再往她身上贴了一点,就像抱着一个小暖炉。
  梁乐没睡,在他贴近她的那一瞬间,她突然翻了个身,将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里。
  祝蔚杭有些愣,身体都僵住了,听见胸前她的声音后,忍不住笑了。
  她说:“睡不着。”
  他问为什么睡不着。
  她说:“晕。”
  他低头看她,发现她将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似乎故意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脸。伸手碰了碰她的脸,发现脸也有些烫,顺着柔软的皮肤摸索到她的下巴,捏着抬起来,和她对视上。
  她的眼睛像熟透的葡萄,亮闪闪的,脸透着粉红,嘴唇也比平常红一些。
  黏糊糊的眼神在空中对碰,祝蔚杭心中一动,想要尝一尝热一点的梁乐是什么滋味的。
  还没付诸行动,眼前的女孩儿就有些急切地抬头凑了过来——
  热烘烘的唇带着一点牙膏的清香,他启唇,吮住她舌尖的时候又品到一些酒味,带着淡淡的果香,自己都有些醉了。
  喝了酒之后的梁乐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不那么害羞,将原本娇蛮跋扈的形象全部袒露——她学着他,咬着他的下唇慢慢舔舐,听到他难耐又色情的闷哼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然后又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害羞,将发烫的整张脸都塞进颈窝里。
  期间,湿润的唇又无数次蹭到祝蔚杭的皮肤。他有一种自己是一张拉满的弓的错觉,身体里已经蓄满一股热烈,他低头用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哑着声音问她:“难受吗?”
  梁乐不说话,发热的脸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祝蔚杭摩挲着她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轻轻地捏着她的手指,却被梁乐反握住,她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祝蔚杭手里的触感柔软,心脏更是化成了一滩水,他听见她说:“脸好热。”
  祝蔚杭:“所以拿我的手降温?”
  梁乐点头。
  祝蔚杭笑。
  此刻微醺的梁乐思绪有些迟缓,行为虽然像小孩儿,却是她最真实的想法。酒精将那些弯弯绕绕的想法都浸泡,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中只有刚才沙滩上的那个漂亮女孩儿,心脏也被酸涩的滋味萦绕。
  她将他的手放在唇边,泄愤似地咬了咬。
  祝蔚杭没拦,知道她今晚有些怪,想着让她开心就好。
  其实也没用力咬,只是在上面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圈浅浅的牙印。梁乐心脏一软,突然有些心疼,用唇贴住那个牙印,柔柔地蹭了蹭。对上他的眼神,她盯着她问:“你喜欢我吗?”
  祝蔚杭眸子一闪,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可还是回答:“喜欢。”
  梁乐:“只喜欢我吗?”
  祝蔚杭不假思索:“嗯。”
  梁乐:“比我漂亮的呢,你喜欢她们吗?”
  祝蔚杭轻笑:“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梁乐低头,声音很小:“我好像比想象中喜欢你。”此刻她并没有那个心情去考量自己说出这些话会不会让自己在这场战争中处于劣势,难得的,她将自己放在低的位置,告诉祝蔚杭他在她心中的分量。
  祝蔚杭花了几秒才将她的这句话给他带来的愉悦情绪消化好,手指勾着她的手指,他说:“我很开心。”
  梁乐抬头看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锁住他:“你只能是我的。”依旧霸道,带着委屈和娇蛮的语气让祝蔚杭不合时宜地想到小时候她和自己争吵着要某件玩具的样子。
  祝蔚杭觉得奇怪,她这种占有式的宣言竟让他感到愉悦。很早以前,他便恨不得将自己变成一件她喜爱的玩具,不论何时,她都会带着自己想着自己。此刻,这种幻想似乎实现了。
  他的身体里翻腾着一股热融融的暖流,极其乖顺地应道:“嗯……我是你的。”
  梁乐用脸蹭了蹭他的下巴:“可是太多人喜欢你了。”刚才凶巴巴的语气又在此刻变得柔软委屈。
  祝蔚杭想起刚才在沙滩上的情景,一下就明白了她为何情绪反常,知道她是在吃醋之后,心里泛起些甜滋滋的情绪,臭屁地应道:“是挺多人的。”
  梁乐一愣,反应过来后在他的肩头上咬了一口。
  祝蔚杭笑,伸手在她的后脖颈处捏了捏。
  像是抓住了她的命脉,她松开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留下的痕迹,“不行,是梁乐的。”
  祝蔚杭忍俊不禁,醉酒之后的梁乐总让他回想起小学时期的她,总是在自己喜欢的东西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拿着一根红色的画笔,上面写上她的名字,或者是画个胖鼓鼓的爱心。
  他在面上嘲笑过她好几次,却在心里觉得她可爱。有时走神的时候,甚至会在自己的手上画一个胖鼓鼓的爱心,模仿着她留下的记号。
  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居然如此渴求着她,回过神来,却也只能无奈地笑笑。
  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嘴上嫌弃:“属小狗的?”
  梁乐眨着眼睛认真反驳:“不是的,属马。跟你一样属马。”
  祝蔚杭惊讶她居然还能记清自己的生肖,笑得眼睛弯弯。
  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下巴,问:“你是吃醋了?”
  梁乐否认:“没有。”
  祝蔚杭说:“你有。”
  梁乐瞪他,骂:“怎么还有人喜欢光头啊?”
  祝蔚杭:“因为帅。”
  梁乐“呸”了一声,不肯再理他,将下巴重重地磕在他的肩膀处。
  祝蔚杭见逗得差不多了,又担心她当真了明天和他闹别扭,便伸手将她的身体往上提了提,她不满地在他怀里扑腾了两下,他箍紧她的腰,让她不能乱动,她索性低着头不看他。
  他低低笑,将唇贴紧她的耳畔,极其认真诚恳地告白:“我只喜欢你一个,只爱你一个。”顿了顿,又像在说什么誓言一样:“祝蔚杭是梁乐的。”
  梁乐听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耳朵那里极痒,心脏像是被捏住了一样,呼吸都跟着变缓,慢慢地消化了一会儿,她说:“好。”说完便低头在他的怀里偷偷笑。
  她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白嫩嫩的皮肤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重重地呼吸,浑身都热了起来,尤其是身下,难受得紧。
  他一口咬住她的软嫩的耳垂肉。
  梁乐被吓得尖叫。
  短又急的一声狠狠地拨动了祝蔚杭脑中的那根弦,他吐出那块软肉,低声问:“不是说要摸我吗?现在就可以。”